江寒差點沒笑出聲來,原來這位趙導演還是個能力不行的男人,既然沒有能力那就不要糟蹋女人了嘛,藉着藥效玩女人很爽嗎?他沒有再看下去,果斷收回手機,將正在攝錄的視頻停止,確認保存之後,將手機揣到兜裡,閃身進入客廳,一言不發的朝趙導演撲去。
此時趙導演正站在沙發邊上,身上只着一條三角褲,邊搓手邊欣賞着蘇傾城這具年輕嬌美的身子,或許,他也是在邊看邊琢磨該從哪裡下手,畢竟蘇傾城生得太美了,從頭到腳,沒有不美的地方,換成別的男人,怕也會發愁該從哪裡下手好。他正陶醉在蘇傾城麗色之中的時候,可能是聽到了江寒發出的腳步聲,也或許是餘光捕捉到了江寒的身影,總之是覺察到了江寒的存在,側頭看去,還沒看清來人面目,眼前一黑,一個人影已經撲了過來。
趙導演怎會料到蘇傾城家裡還有第二人的存在?不說他事先已經打聽了,蘇傾城的房子裡從來只住她一個人,就連助理保鏢都不能住進去,就說剛纔,如果這套別墅裡真有第二人的話,爲什麼他迷暈蘇傾城的時候沒人跳出來阻攔他?也因此,他之前非常篤定這套大房子裡只有蘇傾城一個人,也越是這樣,江寒的突然出現,給他帶來的心理震撼就越大。
他眼見有人撲上來,做賊心虛之下,只嚇得差點心肝破裂,“啊”的一聲大叫,雙腿一軟,居然直直跌坐下去,不過如此一來,反倒躲開了江寒的撲擊。
江寒本擬一擊必中的,哪知他被嚇得癱軟跌坐於地,反倒避開了自己這一擊,頗有些哭笑不得,心中暗道:“還想躲?”
他停住撲擊之勢,彎腰下去,左手探出,如同老鷹抓小雞一般薅住趙導演那並不算長的頭髮,粗暴的往後一扯,便將他面門仰起。趙導演疼得慘嚎一聲,眼淚立時流了出來。江寒不管不顧,擡起右手那鐵錘一般堅硬的拳頭,狠狠照他面門砸了過去。風聲響過,趙導演臉上着了力道十足的一拳,僅僅是這第一拳,他就被打了個烏眼青,而江寒第二拳直接打在他鼻子上,立時打得他鼻血飛濺、噴涌而出,接下來江寒又是狠狠幾拳頭,直把他打得翻倒在地。
江寒實在是氣壞了,下手也就沒有留情,在他倒地之後,直起身來,用腳踢踹他的上身與腦袋,幾下就把他的腦袋踢打成了豬頭狀,又肥又腫,鮮血淋漓,青紅不堪,令人不忍目睹。這還是有茶几在旁邊擋着礙事,要是沒有茶几,江寒一腳就能把他踢到南牆根底下去,踢他個骨斷筋折也不心疼。
趙導演不知道是被打懵了還是硬氣,竟然始終一聲不吭,只是緊閉雙眼,咬緊牙關,任他毆打。
江寒連踢了他七八腳,打得他不會動了,見他面龐與身上到處都是血跡,這才住了手,出口罵道:“我幹你孃的,連我表姐都敢欺負,你他媽真是活膩了。”
江寒故意稱呼蘇傾城爲表姐,自然是拿親戚關係打掩護,避免被趙導演懷疑蘇傾城與自己的關係,也就在最大程度上免除了蘇傾城緋聞的產生。
趙導演彷彿沒聽到他的話一樣,仰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是呼呼喘氣,口鼻流出的鮮血順着脖子流到地上,將那塊玫瑰紅色的地毯玷污得更加鮮豔。
江寒臉色鄙夷的看着他,心中思慮該怎麼炮製他一番,目光掠過沙發上人事不知的蘇傾城,心頭一酸,忙彎腰湊過去,用手輕輕拍打她的臉龐,大聲叫道:“表姐,表姐,醒醒,醒醒……”
他之所以大聲叫嚷出來,其實是叫給趙導演聽的,讓他進一步確信自己跟蘇傾城的親戚關係,也就不會多想爲什麼大半夜的自己一個成年男子出現在蘇傾城家裡了。
可惜,蘇傾城根本就聽不到他的呼喚,依舊是處於暈迷狀態,看她那雙眸緊閉的模樣,似乎一時半刻不會醒過來。
江寒回過身來,用皮鞋踩住趙導演的腦袋,使勁碾壓,罵道:“你他媽怎麼弄暈我表姐的?快說!不說我把你眼珠子踩出來!”趙導演擡起雙手抱住他的鞋子,有氣無力的說:“別……別踩,饒……大兄弟饒命,我……我錯了,我不該……”江寒罵道:“少他媽廢話,快給我老實交代,你用什麼迷暈我表姐的?”趙導演喘了一陣氣,結結巴巴的說道:“是迷……迷藥,進口的……迷藥噴霧。”江寒問道:“怎麼把她弄醒?”趙導演道:“不……不知道。”江寒氣得咬牙切齒,用力踩了下去。趙導演又疼又怕,嚇得大叫道:“大……大兄弟,別踩了,再……再踩就把我踩……踩死啦。”
此時他頭上沒有帽子,臉上沒有墨鏡,江寒也就可以看到他的真容,見他年紀在五十多歲,說老不老,說年輕可也不年輕了,這樣的歲數,身體可能已經開始出現生理性缺鈣現象了,若是自己用力太大,還真可能把他骨頭踩碎,間接導致他死亡,而那自然不是自己的本意,想到這冷冷的說:“先給我把衣服穿上,別他媽光着現世了!”
趙導演如蒙大赦,沒口子的感謝他饒過自己,長出了幾口氣,又攢了會兒力氣,這才緩緩起身,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慢慢悠悠的穿起衣服來。
江寒喝道:“趕緊穿,穿好了先給我把迷藥交出來!”
趙導演嚇得冷不丁打個寒戰,哭喪着臉說:“好,好,別急,馬上,馬上穿好。”嘴裡說着,手上忙不迭的加快了速度。可惜他剛纔被江寒打得太狠了,失血不少,身體因此失力,再加上頭暈眼花、疼痛難忍,手上動作自然也就快不了。
江寒眼睜睜看着他把T恤套在脖子上,卻無論如何也穿不下去了,只氣得牙癢癢,走過去對準他肋下就是一腳。趙導演被踢得側撲在沙發上,疼得連聲慘叫求饒,趴在沙發上不敢起來。江寒少不得連打帶嚇唬,又把他從沙發上趕坐起來,威逼着他將身上衣服全部穿好。
等終於穿好了衣服,趙導演長長鬆了口氣,眼見江寒正惡狠狠的瞪視着自己,嚇得打個寒戰,右手伸到褲兜裡,掏弄半天,掏出一個不大的黑色噴霧小瓶來,小心翼翼的放在茶几上,一臉怯懦的低聲說道:“就……就是這個了。”
江寒把這個小瓶拿在手裡,定睛觀瞧,見上面刻着的都是古怪的字母,絕非英文,倒像是法德那種文字,問道:“這是從哪進口的?”趙導演抹了一把鼻子下邊的血,卻弄得手上也都是鮮血,低頭看看手上的血,臉上現出驚懼之色,聞言忙回答:“意大利,從意大利買回來的。”江寒又問:“怎麼使用?噴一下就行了嗎?”趙導演連連點頭,道:“對,對,就是噴一下,對準對方的嘴巴跟鼻子一噴,他除非不呼吸,只要吸進一丁點,就得馬上暈倒,這玩意可好用啦。”江寒嗤笑道:“可好用啦?你是不是用這個禍害過不少女人啊?”
趙導演聽了這話,急忙擺手道:“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這是第一次……第一次用,真的,兄弟你一定要信,要信我。”江寒嗤笑道:“其實你沒必要那麼怕我,我信不信的有什麼關係呢?我一不是警察,二不是紀檢委,何況我就算是紀檢委,我也管不到你啊,因此你就算承認了也沒事。”趙導演賠着笑道;“真沒有,真是第一次用。”江寒瞬即臉色一沉,罵道:“他媽的,你第一次用就用在我表姐身上,你還真會挑人啊,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擡手作勢要抽他。趙導演嚇得急忙扭頭閃躲,嘴裡哀求道:“別打了,別打我了,我求你了,有話好好說……”江寒罵道:“給我起來,誰他媽允許你坐沙發上了!”
趙導演哦了一聲,忙從沙發上站起身,身形之快就像是從上面跳起來的一樣,不過他站起後身形有點不穩,急忙又彎腰用手扶住茶几,這纔沒有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