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凌點點頭,道:“還不知道井下先生在貴國是什麼職位?”
井下中原道:“我乃是出雲寺的大神官,同時也是本屆政府井下家族的議員。”
陳凌再度點點頭,道:“看來閣下是的確有身份的人。井下先生,你知道此刻我的心情除了爲我的人心痛之外,還有什麼心情嗎?”他侃侃而談,面對兩大人仙級別的高手圍繞,卻並不露一絲膽怯。這份心境也着實讓人佩服。
井下中原道:“想必陳凌先生這樣的人心痛之外也絕不會後悔昔年所作所爲。”
“井下先生,我爲你心痛啊!”陳凌忽然說道。他說的正兒八經。
井下中原這邊人全部都是一怔,有點摸不着頭腦的感覺。井下中原微微一笑,道:“陳凌先生您死到臨頭還這麼幽默,您爲我心痛什麼?”這個時候,他並不着急動手。因爲陳凌不可能有援手。
目前這種情況,陳凌也不可能逃走。
陳凌掃了井下中原一眼,道:“我不止爲你心痛,還爲藤木一葉先生心痛,爲你們整個日本的武術界心痛。本來你們已經認輸,這事也算揭過,所謂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將來你們未必就沒有崛起的時候。可是現在你們帶了兩個廢物來,如此作爲,便想除了我?井下先生,我可以跟你保證,這是你畢生犯下最大的一個錯誤。”
卡賓奇哈哈笑了,道:“閣下死到臨頭還來裝腔作勢,不覺有些多餘嗎?難道你認爲今天你還能有活着的機會?你說我和我爺爺是廢物?那麼我請問你,你一個人仙都算不上的,又算是什麼東西?”
陳凌看向卡賓奇,微微一笑,道:“即使你是人仙,我要殺你,也沒什麼難的,你信嗎?”
卡賓奇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我很久沒見過像你這種可愛的狂徒了。你不就是想激我和你單打獨鬥嗎,我成全你。”他說着站了出來。
“咳咳!”普魯士咳嗽一聲,狠狠的瞪了卡賓奇一眼。卡賓奇便向爺爺一笑,道:“這狂徒都敢說我和您是廢物了,我怎麼也咽不下去這口氣。爺爺,反正您就在身邊,若是我真不行了,你再出手嘛!”頓了頓,又道:“不過我還真不信,一個區區混元高手也敢跟我叫板?看來我們久不出來,這天下間的阿貓阿狗還都以爲自己是個人物了。”
陳凌面色沒有任何變化,道:“那我們廢話就少說吧。”他說着也站了出來。不過一站出來,又對井下中原和藤木一葉道:“就算是我死了,但我保證,我手下的人會將你們這一羣人乃至你們的日本武士道全部送進地獄。我相信他們絕對有這個能力。井下中原,藤木一葉,你們想問題想的太簡單了,我陳凌背後不止有軍方,還有一個大楚門。動手之前,你們應該想清楚。這也是我爲你們心痛的原因,因爲……你們註定了要死,哈哈……”
便也在這時,陳凌笑聲收斂。凌雲大佛的宏大氣勢涵蓋出來。這一瞬,他彷彿變身宇宙最強佛,鎮壓天地,只有宏大,不可抗拒。這一刻,陳凌身上的氣血運行暢通無阻,洶涌,碾壓一切。陳凌全身的衣服隆了起來,好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撐了起來。這是他全身所有之筋肉運動,快速彈抖造成的。
刷!
陳凌搶先對卡賓奇出手了,一出手就是西崑崙的移形換影。這種好步法,陳凌見西崑崙的宗主凌浩宇和東方靜施展後,立刻偷學了過來。他的兩隻大腿,膝蓋拐動。行走之間划着弧線。看似是直線進攻,卻其實閃爍不定。似方非方,似圓非圓。
這個步子的速度又快又疾,一踏而來,如疾風之中順水行舟,一箭而來。
一搶到卡賓奇面前,陳凌雙手橫架,先是一個太極十字炮手,晃到一半地時候,突然向下一沉,轉化爲這“鐵鎖橫江”的橫捶,擺打向卡賓奇的腰際。
這一系列的動作都在眨眼之間完成,開始的十字炮手如翻花轉扇,最後卻變化爲鐵鎖橫江,卻是如天刀落下,斬斷長江。威勢浩大。
也只有如今凌雲大佛融合成了真正的宏大,才能將簡單的兩招用的如此雄渾凌厲。
好!
卡賓奇叫了一聲好字,眼神盯着陳凌的手,對他十字炮手的迷惑手段根本不爲所動,就是一手“立地插旗”,橫臂硬擋了“鐵鎖橫江”的掃擊。
兩手碰撞,陳凌長嘯一聲,轉步,竟然轉到卡賓奇的左側,閃電般地兩手,一手抓腰,一手打太陽穴。
卡賓奇氣定神閒,身體轉也不轉,上下格擋,最後腳步斜走一步,竟然搶在了陳凌的進攻路線之上,兩肩一挑,雙臂隨後擴張,一式羅漢擒龍,衣服啪啪啪啪似乎放鞭炮,攻向了陳凌的胸膛。
陳凌面對這一招,左手反絞,內纏,先天十八纏絲手的大纏絲。就這一手,陳凌接下了卡賓奇的羅漢擒龍之後,腳下一腿突然立起,點向卡賓奇的小腿骨麻筋。
太極拳的腿法,仙人撒腳。
陳凌這一腳,使得仙氣盎然,沒有一點風聲,也沒有一點菸火之氣,飄飄欲仙。顯現出了他功夫通玄的實力。
感覺到了這一腳,卡賓奇冷冷一笑,反起一腳,攔截住了陳凌的腿。
哪裡知道,陳凌這時的腿居然以一種違反物理軌跡地動作斜抖了一下,避過卡賓奇的腿部攔截,徑直落了下去,直踏向卡賓奇的腳背。
這一下變化詭異,幾乎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陳凌的打法玄妙自是不用說的。卡賓奇微微色變,他的腳眼看就要被踏上,除了硬挨之後,唯一的就是退後。
陳凌的腳踏下,就算是卡賓奇的橫練功夫厲害,捱上了也多多少少的要受傷,於是,他一個玄妙身法閃了出去。
但是這一下躲閃,卻讓陳凌佔了上風。
高手相爭,上風可是非同小可。
陳凌混元鬥卡賓奇這位人仙,卻是轉眼佔據上風,不可謂不厲害了。這時候陳凌想也不想,連續踏出五步,打出三拳須彌印,拳拳如高峰峻嶺,刺破青天。
轟隆隆!
卡賓奇面對陳凌如此凌厲猛攻,不禁連連後退。
卡賓奇陡然退出後,忽然眼中閃過怒色,道:“陳凌,到此爲止了。”他說完便忽然大吼一聲。場地之中爆發出了劇烈的虎嘯!龍呤!伴隨着洪鐘大呂似乎的鋼鐵之聲。
虎嘯金鐘罩!
龍呤鐵布衫!
這卡賓奇居然對中國的功夫研究的非常深刻。這種古老的功夫幾乎已經失傳了,卻被他施展了出來。
卡賓奇把這兩種橫練絕招全部運起,他整個身子膨脹了一圈,高大了一圈,兩隻拳頭足足有籃球那麼大,全身一抖之後,暴起了漫天的拳影。
無邊無盡的拳影完全把陳凌遮蓋住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
在場的人只聽到了連續上百聲的拳腳撞擊之聲,聲音非常之快,一秒幾乎有幾十下下,十秒過後。陳凌飛了出去。
在卡賓奇真正爆發後,這位人仙初期的高手所展現出的碾壓力量讓陳凌一直苦苦支撐。至少看起來,陳凌已經沒有還手之力。最後這一下,陳凌被打飛出去,按照道理來說,他是敗了。
可是突然,普魯士臉色一變,道:“不好,他要逃走!”
陳凌藉助卡賓奇的力量飛了出去,一落地之後,立刻轉身就朝那邊鋼化玻璃的地方逃去。他的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快到了極點。
陳凌雖然驕傲,但也沒有自大到認爲一個人能打贏兩位人仙高手。所以,他故意激怒卡賓奇來決鬥。爲的就是找這個機會。
老實來說,這一場交手,陳凌一直沒有想過要爭勝,要打死卡賓奇。他如果真正天庭運勁用出來,可以將力量催發到人仙。那時候的剛猛,一鼓作氣,要殺卡賓奇是可以辦到的。可是那樣一來,他自己勢必就要被普魯士擊殺。
所以,這場打鬥中,他一直在等待這個機會。等待卡賓奇的拳力爆發,而他則用上太極圓捶的奧義,一下彈出去。
太極拳的方正如圓到了最高境界,就如一個皮球一樣。敵人的力量再強,也只能將其彈飛。陳凌被彈飛後,轉身就是白駒過隙的身法,如一道流光,也如一頭兇猛的狼王朝那鋼化玻璃處衝去。
這個意圖普魯士和卡賓奇立刻察覺,兩人閃電出手,兇猛的撲向陳凌。
陳凌要撞破鋼化玻璃逃出去,終是會被阻礙一瞬,這個一瞬,就是陳凌的死期。人仙的手下,小小的一瞬已是永恆。
轟!
陳凌撞破了鋼化玻璃,地面震動,玻璃碎屑亂飛。陳凌的速度緩了一緩,普魯士和卡賓奇剛好追來,眼看就要抓住陳凌。
便也在這時,普魯士和卡賓奇都感受到了劇烈的危機。
刀光一閃,兩柄飛刀分別急斬而來。
這飛刀來的猛烈,突兀!
驚鴻一閃!
普魯士和卡賓奇大吃一驚,亡魂皆冒。兩人腦袋一縮,堪堪避開。避開飛刀後,陳凌已經逃了出去。這兩人並不罷休,又緊緊追了上去。
眼下已經得罪了陳凌,兩人便不打算留陳凌的活口。飛刀雖然沒有殺了這兩人,但還是也給陳凌爭取了一瞬的時間。
陳凌出了國際機場,立刻匯入人流之中。陽光明媚,車流如海。陳凌白駒過隙的身法展開,他此時功夫大成,身法已經天下無雙。即使是卡賓奇和普魯士追起來,也只能緊緊保持不追丟而已。
一前一後,激烈的追逐。小傾躲在一邊,也將身法展至極限,跟着陳凌一起逃走。
小傾雖然修爲最弱,可是她的身法卻一點也不比這幾位超級高手來的慢。小傾一生精修的只有兩樣,一是身法,二是飛刀。正是因爲專,所以厲害。
當初她還是化勁的時候,那丹勁的無名便是追不上她。
陳凌和小傾飛快奔逃,在街道上瘋狂穿插。兩人的身法倒是一致。
這一幕是東京大街上的奇觀。沒多久,人流之中,陳凌和小傾便將卡賓奇和普魯士甩掉了。
半個小時後,在一條僻靜的巷子裡。陳凌和小傾坐下來休息。陳凌的臉色很難看,這一次來日本之行,真是憋屈至極。跟天沐打鬱悶,今天更是天大的恥辱。累風雅和譚飛以及一羣工作人員慘死。還有更可恥的是,他如今一代宗師,大楚門的門主,共和國的鼎鼎大名的上將。居然被當做喪家之犬在大街上被驅逐。
小傾卻是不氣餒,握住陳凌的手,彷彿是怕陳凌生氣。陳凌心情不好是真的,但現在,他卻沒有失去理智。與天沐一戰中,領悟了凌雲大佛的宏大之後。他的格局無形中已經改變,輕易的,不會喜怒形於色。
便也在這時,陳凌的衛星手機響了。
是單東陽打來的。
“發生什麼事情了?”單東陽的聲音很不淡定。、
陳凌微微奇怪,道:“你怎麼知道出事了?”
“你如果能上網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網上有在日本的留學生匿名發佈了關於你的消息,立刻傳開了。”單東陽語音凝重的說道。
陳凌呆了一下,道:“什麼情況?”
“帖子上說了你代表中方對日本進行友好的武術拜訪交流。但是日方失敗後,對你進行了圍剿。現在中方的工作人員和隨行團員都已被日方屠殺。而你則下落不明,這是真的嗎?”單東陽問道。
陳凌不禁無語,道:“傳的還真快。”頓了頓,吐了口悶氣,道:“沒錯,風雅和譚飛還有幾名工作人員全死了。我和小傾也是剛逃出來。”
單東陽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能?日本那裡有這樣的高手?”
陳凌道:“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但是今天確實來了兩名恐怖高手。他們進行了僞裝,不過聽聲音,應該不是日本人。”
“你有沒有受傷?”單東陽擔心的問道。
陳凌道:“我沒事。”
單東陽道:“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頓了頓,道:“我安排人偷偷接送你們回國。”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這件事不能這麼算了。”
“但你也不是兩名高手的對手啊?”單東陽說道。
陳凌道:“我自有分寸。倒是你要去想想眼下這件事已經在網上捅開,你要如何處理。”
單東陽聞言便也不禁頭疼無比,道:“想不到日本人這次這麼大的膽子,現在事情既然已經捅出去了。我們即使把所有的消息封鎖,但還是會在私底下傳開。堵是堵不住了……”
陳凌默然不語。
單東陽便又道:“陳凌兄弟,你眼下打算怎麼辦?讓大楚門的人來支援你嗎?”
陳凌搖搖頭,道:“這次突然冒出來兩名超級高手,來歷不明。也不知道到底還有多少高手,貿然讓大楚門的成員過來,不太保險,可能引發更大的戰鬥。”頓了頓,道:“我這邊我自己來解決,你不用爲我擔心。我們中方跟日本的關係一向就是敏感,這次惹出這麼多事情來。如果你們不有所作爲,只怕民衆裡的憤怒不好處理。”
單東陽道:“這也正是我擔心的。,日本人也是看出了這一點纔敢有恃無恐。目前我們的大方針是和平崛起,日方又有美方庇佑,真要打起來,絕對是對我們國家的傷害。當真是以爲我們只會抗議嗎?我們許多特種戰士爲了維護國家尊嚴,前赴後繼。國家不是怕打仗,而是一個整體的大局觀還不允許啊!”
陳凌道:“你說的我都明白。,這件事,想要靠官方來解決是不可能了。一旦追究起來,日方也只會說要逮捕我這個戰犯,但是我的隨從誓死反抗,不得已擊斃。到時候,日方了不起賠幾個錢,但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這樣的解決方式,我們的民衆不會滿意,會爆發出更嚴重的憤怒出來。”
單東陽道:“日方這次太過分了,我們即使不打起來,也會鼓勵民衆在經濟方面對他們進行制裁。”頓了頓,道:“陳凌兄弟,你多小心。我們這邊會妥善處理,你有什麼新的狀況,就立刻告訴我。”
陳凌道:“好的。”說完後便掛了電話。
一掛電話,香港那邊沈出塵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小弟,發生了什麼事情?”沈出塵立刻問道。
語音裡帶着焦急。
陳凌沉聲道:“塵姐,我沒事。出了一點意外,莫名其妙跑出兩個人仙高手來,我已經和小傾逃出來了。只是我們身邊的隨從全部被日方的人殺死了。”
沈出塵道:“小弟,你等着,我帶人立刻過來。”
陳凌道:“不用了,塵姐。這邊的情況不明,你先讓五大家族發動情報網,給我多一些情報。他們想殺我沒那麼容易。如果你們來,我怕會引出更多的高手。如果只是這兩個人仙,我還不怎麼懼怕。”
沈出塵知道陳凌做事一向有大決斷,當下道:“好,我立刻安排人來給你情報,你多加小心。”頓了頓,道:“我看你的電話信號源肯定會被日方監視,你的行蹤可能會暴露。你立刻把你手機處理一下。”
陳凌道:“塵姐,我有分寸,你不用擔心我。”
沈出塵道:“那你打算怎麼辦?”
“先把對方這邊摸清楚後再說吧。”陳凌道。
沈出塵便道:“那好,我先掛電話了,有什麼情況立刻跟我聯繫。”
“好的!”
陳凌與沈出塵掛斷電話後,便看向小傾,沉沉一嘆,道:“丫頭,我們可能有硬仗要打了。”
小傾目光裡閃過堅毅之色,卻是一點也不害怕。
便也在這時,藤木一葉,井下中原府普魯士還有卡賓奇正在一輛房車裡。房車之中菊之助與手下已經搜索到了陳凌手機的信號源。菊之助立刻報告了陳凌的位置。
井下中原神情凝重,道:“普魯士先生,這次你們太大意了啊!”
普魯士淡淡道:“井下君,你放心,我們不會再給這個傢伙機會。”
井下中原道:“不止如此啊!那個陳凌說的沒錯,他的手下衆多,都是高手。如果來報復,我們沒人擋的住。”
普魯士道:“這一點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負責到底。香港那邊是鐵桶一塊,我們拿他們沒辦法。但如果他們敢過來,那就是來一個死一個,來兩個,死一雙。”頓了頓,道:“這個陳凌狡猾無比,是大楚門的主心骨。我們必須在他的救援趕來之前殺了他,只要他一死,大楚門不足爲懼。”
“那就拜託兩位了。”井下中原凝重的說道。
普魯士當下便和卡賓奇下了車。他們對東京的地圖已經有所瞭解。而耳上戴了脈,有工作人員隨時指定陳凌所在地點。,另外日本方面的忍者與特工出動,負責監視陳凌的動向。這一次是絕對不能再讓陳凌逃走了。.
事實上來說,天沐教主,葉神這些人並不比陳凌的天資和修爲就弱了多少。.葉神如果假以時日,也未必就不能成爲超級高手。
天沐教主更是有自己的一套特殊法門,功法高深,能在瞬間將陳凌逼入無法挽回的境地。
但是,他們沒有氣運在身。所以與陳凌遇上,還是一一隕落了。
氣運這個東西,是至關重要的。
就跟當下的社會裡,無數人都是才華橫溢之輩。但大多卻註定潦倒落魄一輩子。只有那少數幾個,有着運氣的人才能闖出一片天地來。
向來是運氣佔八分,實力佔兩分。
當然,徒有運氣,沒有實力,再大的運氣降臨,也是無法抓住的。
有了運氣,也必須有抓住運氣的實力。兩則缺一不可,否則終不能成大器。
且不說這些,陳凌在香港那邊的情報部門開始運轉起來。五大家族在日本東京這邊自然也是有觸角的。畢竟東京也是很重要的金融城市。
情報來自不同的渠道,快速的爲陳凌去查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及目前日本官方的動向。
陳凌則帶了小傾去了就近的一家便利店買了些吃的。這時候是下午五點,天邊一輪殘陽,殘陽如血一般,晚霞絢爛。初春的天氣,天黑的很快。
晚風吹拂,這個靠海的大城市裡,空氣格外的讓人舒暢。陳凌和小傾吃了麪包喝了一些牛奶,兩人並不緊張,反而是十分的輕鬆自在。就跟是來旅遊似的,絲毫不顧已經成爲了網中之魚。
到底陳凌是怎麼打算的,誰也不知道。這件事,軒正浩知道後,也沒跟陳凌聯絡。軒正浩也是人,不可能來遙控指揮陳凌。因爲他不知道這邊的情況,對突然冒出來的兩個高手,軒正浩也毫不知情。
且不說這些,這時候陳凌和小傾坐在東京著名的櫻花廣場邊上。周圍的華燈已經起了,噴水池裡噴出美麗絢爛的水花。無數的男男女女在這廣場上輕聲細語。有的是遊客,有的是情侶,各種各樣的人物。在左邊,可以看到不少日本的特有料理店,還有那種合法的皮肉生意店。
也是在這時,普魯士和卡賓奇暗中的潛了過來。兩人在人羣中不經意的打量陳凌和小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