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聲謝謝包含很多,謝謝他救葉東,謝謝他的安慰。
陳凌跟葉傾城坐了下來,陳凌蹙眉道:“也不怪你爸這次會陰溝裡翻船,那個白髮日本人,功夫不在龍玄之下。不知道爲什麼,他會來對付你爸。”
“難道是因爲,龍玄的死是我爸安排在鬥場,所以他記恨在心?”
陳凌沉吟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頓了頓,喃喃道:“爲什麼會突然有接二連三的日本少年高手出現在我們中國,而且無一不是爲非作惡?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日本人的作風,並不是人人都傲慢無禮,他們整體國家還是很講究謙和,這幾個日本天才的出現,卻又都是一個極端。他們似乎在故意挑事。
正在陳凌思考時,葉傾城忽然道:“陳凌,我需要你的幫助。”頓了頓,道:“我爸現在這樣,他的得力手下在這次事件裡,也死的七七八八,我怕幫會裡會出亂子。那個白髮日本人也還沒有解決。”
陳凌一直不想染上黑道,但眼下,他想抽身事外卻也不可能了。當下點頭,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說。”
“謝謝你,哥!”葉傾城真誠的道。因爲有陳凌的許諾,她才感到事情沒那麼嚴重。
陳凌想揉下她的腦袋來着,比如說些跟我客氣什麼之類的話。但是瞥到她清冷美麗的容顏,總是下不去手,那畫面想想都會太不和諧了。
隨後,陳靜與陳軍趕了過來。陳凌是第一次見到陳軍,他大約二十六歲,長相英俊魁梧,很是和善。
葉傾城對陳軍很信任,陳凌看陳軍,也覺得他這個人,是那種很踏實的性格。而陳靜對葉東,也絕對是真正的愛,她一進來便問葉傾城,東哥怎麼樣了。
葉傾城說了沒有性命危險時,陳靜方纔長鬆一口氣,有些焦灼的望着手術室裡,也沒有跟陳凌打招呼。
陳軍相對冷靜一些,過來輕聲跟陳凌招呼了一聲,給陳凌敬了一支菸。敬完後,陳軍準備自己也抽上一根。葉傾城蹙眉道:“軍哥,陳凌不抽菸的,這是醫院,你也別抽!”
陳軍怔了一下,隨即點頭應聲好,便將煙重又放回煙盒。
天色漸漸曉了,陳凌給陳思琦打了電話,讓她今天自己坐車去學校。陳思琦自然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凌便含糊的說了,是葉傾城的爸爸出了一點狀況,正在醫院裡。
最終的結果就是,陳思琦也不去上學了。一定堅持要來看葉爸和葉傾城。想來她跟葉傾城早已經親如姐妹了。
陳凌喜歡女孩子之間的這種友誼,便也沒阻止。
陳思琦很快就乘坐的士過了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陪着葉傾城坐。隨後葉傾城的頭靠在了陳思琦的肩膀上。她確實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陳凌的肩膀,她不好意思靠。陳靜,她不習慣跟陳靜親暱,陳軍則就更不可能了。
半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這個手術的麻煩,就是在於要取出葉東和伊果身上的玻璃碎片。
手術門打開,醫生出來,摘下口罩。大家緊張的看着他,就怕他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手術很成功,休息一個月,就沒事了。”醫生如是說。
葉東與伊果很快被移送到了高等護理房裡。病牀上的葉東和伊果,被包的像木乃伊。
護理房裡,伊果還在沉睡。葉東則是睜着眼睛,他打了麻醉藥和止痛藥,身體上倒不疼痛。沉重的是心理。
只有陳靜和葉傾城進了護理房。陳靜淚眼婆娑,並不多說什麼。葉傾城則默默的坐在牀邊,秀髮垂着,很是文靜美麗。
“你們先都出去,讓陳凌進來。”這是葉東說的第一句話。
陳靜點頭,與葉傾城站了起來。葉傾城看向葉東,葉東淡淡道:“我沒事的!”葉傾城點了點頭,道:“你別擔心,有陳凌,幫會出不了事情。”
葉東恩了一聲,葉傾城便與陳靜一起離開了護理病房。
陳凌進了病房,關上房門,在葉東面前,敬聲喊道:“東哥!”
“今天是你救了我?”葉東虛弱的一笑,問道。
陳凌表明心跡的道:“沒有您,早就沒有了我。”
葉東淡淡笑了下,心內卻是感動的,他其實對陳凌,一直都很信任,他知道,誰都可能背叛。但陳凌絕不會。當下喟然一嘆,道:“我現在情況很棘手,希望你多費下心。”
“我一定竭盡所能!”
“白髮日本人恐怕只有你能對付了。東江的黑道上,沒有一個幫會能擋得住他。”
“是,東哥。”陳凌眼中放出寒光,道:“我一定親手把他的人頭提到您面前。”
葉東欣慰的笑了下,他目光閃爍着,盯視着陳凌。又怎麼會想得到,十多年前的無心插柳,隨意救的一個小孩,如今會長成一棵參天巨樹。
葉東還記的,那時陳凌十二歲,撿破爛的他被幾個小混混逼着,他那倔強的眼神讓葉東動容。小混混們以戲弄他爲樂趣,逼着他吃屎。
那時候,葉東看到了還是小孩的陳凌,眼中的慘烈,倔強。那是一種寧死不屈的決然。
所以爲之動容的葉東救下了他,並給了他不少錢。再看眼前玉樹臨風的陳凌,當初的小孩如今是這般的強大英偉,不由不感慨唏噓。
葉東看重陳凌最大的一方面,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的本心,別人若對他有恩,他會一輩子銘記在心。當然,有仇,陳凌一般也必報不可。
一個真正的武者,什麼苦都可以吃,唯獨不能受辱。
“你覺得傾城怎麼樣?”葉東忽然問道。
陳凌愣了下,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着邊際。不過還是回答道:“她很懂事。”
葉東似笑非笑,道:“我女兒僅僅是懂事嗎?難道不漂亮?”陳凌汗了下,不明白東哥爲什麼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情開玩笑。
“恩,傾城很漂亮。”
這是,葉東微微一嘆,道:“傾城和她媽媽長的很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以傾城的性格,和她的美麗,我實在無法放心。”
陳凌連忙保證道:“東哥,您放心,我會保護她。”頓了頓,道:“您也一定會長命百歲。”
葉東呵呵一笑,道:“你這說的是傻話,在江湖上混,說出事就出事了。今天我不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嗎?還有,你說保護傾城,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你也會有你的生活。所以,如果你真想保護她一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娶了她!”
“啊?”陳凌嘴巴張成了O型。葉東正色道:“陳凌,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以你的本事,足可以讓我的社團在東江屹立不倒,你也就有能力保護傾城和你妹妹。你跟傾城結婚,我的位置讓你接班,你覺得怎麼樣?”
“東哥!”陳凌也正色道:“傾城有自己的想法,她待我有如兄長,我很珍惜她的這份感情。,您有需要我幫忙的,我義不容辭,但我絕不會進入幫會。這是我答應過首長的。”
葉東眼神冷了下去,道:“陳凌,我希望你有時候,做人能稍微變通一下。你答應過你首長,但是他現在能給你什麼?你沒有工作,沒有飯吃,他會接濟你麼?有時候,人還是要自私一些,多爲自己考慮一下。那些躺在烈士陵園的烈士,他們付出了生命,僅僅得到的就是後人的一點點瞻仰,後人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那些烈士的後人,也沒有得到任何好的國家待遇。我告訴你,這就是現實,人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不管你爲別人做過什麼,你死了,就屁都不是。”頓了頓,繼續道:“要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如果加上你的本事,再帶上我的幫會,以後誰看見你不敬畏有加,誰敢來傷害你的妹妹和你的家人?”
陳凌看着葉東,目光卻依然堅毅。緩緩道:“東哥,我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但是我相信,那些烈士當初爲了革命犧牲,他們沒有去想過這些後事,他們是在做自己認爲應該做的事情。他們只是恨,恨那些佔我河山的人,所以爲了中國人的尊嚴,不惜一死。而我,也是在做我覺得我應該做的事情。”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葉東一字字道。
“我不會!”陳凌擲地有聲。
葉東看着倔強的陳凌,目光復雜,半晌後道:“我累了。”
陳凌立刻上前,扶着他睡下,細心幫他放好枕頭,蓋好被子。葉東閉上了眼,面上說不出的疲憊。在陳凌準備走時,葉東道:“多注意傾城的安全。”
“是,東哥!”陳凌答應一聲。
陳凌是與陳靜一起離開的,因爲葉東把幫會的管理事務交給了陳靜,陳靜對幫會也很熟悉。陳靜是沒有公開,卻已被幫會公認的女主人。所以在幫會裡很有威信。
私人醫院很隱蔽,白髮日本人雖然厲害,但情報肯定是兩眼一抹黑。那些川幫的人更不必說。所以葉傾城待在醫院裡很是安全。
陳思琦陪了葉傾城幾個小時,便也去了學校。
由於這次的黑幫火拼事件鬧的很大,讓刑警隊,公安局的大佬們都爲之震怒,太目無王法了。雖然黑社會存在是沒辦法避免。但那必須是他們相安無事的前提下,如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令相關部門均不好向上面交差。一時間,全市戒嚴,山雨欲來的景象。
所有黑幫頭腦,也全部老實起來,當起了良民。大街上混混都變少了許多,保護費自然也不敢收了。
道上的大佬們配合警方,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川幫的頭上。一致排外,再對內,這是道上起碼的素質和規矩。再則葉東的實力,其餘幾位大佬們也是清楚的,葉東都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他們也忌憚川幫。所以便想依靠警方來對付川幫。
對於*門來說,誰破壞寧靜的秩序,就得嚴懲誰。川幫自然就成了頭號通緝犯,成爲了*門重點打擊的對象。
這一聲謝謝包含很多,謝謝他救葉東,謝謝他的安慰。
陳凌跟葉傾城坐了下來,陳凌蹙眉道:“也不怪你爸這次會陰溝裡翻船,那個白髮日本人,功夫不在龍玄之下。不知道爲什麼,他會來對付你爸。”
“難道是因爲,龍玄的死是我爸安排在鬥場,所以他記恨在心?”
陳凌沉吟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頓了頓,喃喃道:“爲什麼會突然有接二連三的日本少年高手出現在我們中國,而且無一不是爲非作惡?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這個問題百思不得其解,日本人的作風,並不是人人都傲慢無禮,他們整體國家還是很講究謙和,這幾個日本天才的出現,卻又都是一個極端。他們似乎在故意挑事。
正在陳凌思考時,葉傾城忽然道:“陳凌,我需要你的幫助。”頓了頓,道:“我爸現在這樣,他的得力手下在這次事件裡,也死的七七八八,我怕幫會裡會出亂子。那個白髮日本人也還沒有解決。”
陳凌一直不想染上黑道,但眼下,他想抽身事外卻也不可能了。當下點頭,道:“需要我做什麼,你只管說。”
“謝謝你,哥!”葉傾城真誠的道。因爲有陳凌的許諾,她才感到事情沒那麼嚴重。
陳凌想揉下她的腦袋來着,比如說些跟我客氣什麼之類的話。但是瞥到她清冷美麗的容顏,總是下不去手,那畫面想想都會太不和諧了。
隨後,陳靜與陳軍趕了過來。陳凌是第一次見到陳軍,他大約二十六歲,長相英俊魁梧,很是和善。
葉傾城對陳軍很信任,陳凌看陳軍,也覺得他這個人,是那種很踏實的性格。而陳靜對葉東,也絕對是真正的愛,她一進來便問葉傾城,東哥怎麼樣了。
葉傾城說了沒有性命危險時,陳靜方纔長鬆一口氣,有些焦灼的望着手術室裡,也沒有跟陳凌打招呼。
陳軍相對冷靜一些,過來輕聲跟陳凌招呼了一聲,給陳凌敬了一支菸。敬完後,陳軍準備自己也抽上一根。葉傾城蹙眉道:“軍哥,陳凌不抽菸的,這是醫院,你也別抽!”
陳軍怔了一下,隨即點頭應聲好,便將煙重又放回煙盒。
天色漸漸曉了,陳凌給陳思琦打了電話,讓她今天自己坐車去學校。陳思琦自然要問他,發生了什麼事情。陳凌便含糊的說了,是葉傾城的爸爸出了一點狀況,正在醫院裡。
最終的結果就是,陳思琦也不去上學了。一定堅持要來看葉爸和葉傾城。想來她跟葉傾城早已經親如姐妹了。
陳凌喜歡女孩子之間的這種友誼,便也沒阻止。
陳思琦很快就乘坐的士過了來,她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陪着葉傾城坐。隨後葉傾城的頭靠在了陳思琦的肩膀上。她確實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陳凌的肩膀,她不好意思靠。陳靜,她不習慣跟陳靜親暱,陳軍則就更不可能了。
半個小時後,手術終於結束。這個手術的麻煩,就是在於要取出葉東和伊果身上的玻璃碎片。
手術門打開,醫生出來,摘下口罩。大家緊張的看着他,就怕他說,對不起,我們盡力了。“手術很成功,休息一個月,就沒事了。”醫生如是說。
葉東與伊果很快被移送到了高等護理房裡。病牀上的葉東和伊果,被包的像木乃伊。
護理房裡,伊果還在沉睡。葉東則是睜着眼睛,他打了麻醉藥和止痛藥,身體上倒不疼痛。沉重的是心理。
只有陳靜和葉傾城進了護理房。陳靜淚眼婆娑,並不多說什麼。葉傾城則默默的坐在牀邊,秀髮垂着,很是文靜美麗。
“你們先都出去,讓陳凌進來。”這是葉東說的第一句話。
陳靜點頭,與葉傾城站了起來。葉傾城看向葉東,葉東淡淡道:“我沒事的!”葉傾城點了點頭,道:“你別擔心,有陳凌,幫會出不了事情。”
葉東恩了一聲,葉傾城便與陳靜一起離開了護理病房。
陳凌進了病房,關上房門,在葉東面前,敬聲喊道:“東哥!”
“今天是你救了我?”葉東虛弱的一笑,問道。
陳凌表明心跡的道:“沒有您,早就沒有了我。”
葉東淡淡笑了下,心內卻是感動的,他其實對陳凌,一直都很信任,他知道,誰都可能背叛。但陳凌絕不會。當下喟然一嘆,道:“我現在情況很棘手,希望你多費下心。”
“我一定竭盡所能!”
“白髮日本人恐怕只有你能對付了。東江的黑道上,沒有一個幫會能擋得住他。”
“是,東哥。”陳凌眼中放出寒光,道:“我一定親手把他的人頭提到您面前。”
葉東欣慰的笑了下,他目光閃爍着,盯視着陳凌。又怎麼會想得到,十多年前的無心插柳,隨意救的一個小孩,如今會長成一棵參天巨樹。
葉東還記的,那時陳凌十二歲,撿破爛的他被幾個小混混逼着,他那倔強的眼神讓葉東動容。小混混們以戲弄他爲樂趣,逼着他吃屎。
那時候,葉東看到了還是小孩的陳凌,眼中的慘烈,倔強。那是一種寧死不屈的決然。
所以爲之動容的葉東救下了他,並給了他不少錢。再看眼前玉樹臨風的陳凌,當初的小孩如今是這般的強大英偉,不由不感慨唏噓。
葉東看重陳凌最大的一方面,不是他的本事,而是他的本心,別人若對他有恩,他會一輩子銘記在心。當然,有仇,陳凌一般也必報不可。
一個真正的武者,什麼苦都可以吃,唯獨不能受辱。
“你覺得傾城怎麼樣?”葉東忽然問道。
陳凌愣了下,覺得這個問題有些不着邊際。不過還是回答道:“她很懂事。”
葉東似笑非笑,道:“我女兒僅僅是懂事嗎?難道不漂亮?”陳凌汗了下,不明白東哥爲什麼這個節骨眼上還有心情開玩笑。
“恩,傾城很漂亮。”
這是,葉東微微一嘆,道:“傾城和她媽媽長的很像。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以傾城的性格,和她的美麗,我實在無法放心。”
陳凌連忙保證道:“東哥,您放心,我會保護她。”頓了頓,道:“您也一定會長命百歲。”
葉東呵呵一笑,道:“你這說的是傻話,在江湖上混,說出事就出事了。今天我不就在鬼門關走了一圈嗎?還有,你說保護傾城,你能保護她一輩子嗎?你也會有你的生活。所以,如果你真想保護她一輩子,唯一的辦法就是,娶了她!”
“啊?”陳凌嘴巴張成了O型。葉東正色道:“陳凌,我是跟你說認真的。以你的本事,足可以讓我的社團在東江屹立不倒,你也就有能力保護傾城和你妹妹。你跟傾城結婚,我的位置讓你接班,你覺得怎麼樣?”
“東哥!”陳凌也正色道:“傾城有自己的想法,她待我有如兄長,我很珍惜她的這份感情。,您有需要我幫忙的,我義不容辭,但我絕不會進入幫會。這是我答應過首長的。”
葉東眼神冷了下去,道:“陳凌,我希望你有時候,做人能稍微變通一下。你答應過你首長,但是他現在能給你什麼?你沒有工作,沒有飯吃,他會接濟你麼?有時候,人還是要自私一些,多爲自己考慮一下。那些躺在烈士陵園的烈士,他們付出了生命,僅僅得到的就是後人的一點點瞻仰,後人甚至不知道他們的名字。那些烈士的後人,也沒有得到任何好的國家待遇。我告訴你,這就是現實,人死了,就什麼都不是。不管你爲別人做過什麼,你死了,就屁都不是。”頓了頓,繼續道:“要想保護好自己的家人,就要讓自己強大起來。如果加上你的本事,再帶上我的幫會,以後誰看見你不敬畏有加,誰敢來傷害你的妹妹和你的家人?”
陳凌看着葉東,目光卻依然堅毅。緩緩道:“東哥,我知道你說的是事實。但是我相信,那些烈士當初爲了革命犧牲,他們沒有去想過這些後事,他們是在做自己認爲應該做的事情。他們只是恨,恨那些佔我河山的人,所以爲了中國人的尊嚴,不惜一死。而我,也是在做我覺得我應該做的事情。”
“總有一天,你會後悔!”葉東一字字道。
“我不會!”陳凌擲地有聲。
葉東看着倔強的陳凌,目光復雜,半晌後道:“我累了。”
陳凌立刻上前,扶着他睡下,細心幫他放好枕頭,蓋好被子。葉東閉上了眼,面上說不出的疲憊。在陳凌準備走時,葉東道:“多注意傾城的安全。”
“是,東哥!”陳凌答應一聲。
陳凌是與陳靜一起離開的,因爲葉東把幫會的管理事務交給了陳靜,陳靜對幫會也很熟悉。陳靜是沒有公開,卻已被幫會公認的女主人。所以在幫會裡很有威信。
私人醫院很隱蔽,白髮日本人雖然厲害,但情報肯定是兩眼一抹黑。那些川幫的人更不必說。所以葉傾城待在醫院裡很是安全。
陳思琦陪了葉傾城幾個小時,便也去了學校。
由於這次的黑幫火拼事件鬧的很大,讓刑警隊,公安局的大佬們都爲之震怒,太目無王法了。雖然黑社會存在是沒辦法避免。但那必須是他們相安無事的前提下,如今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令相關部門均不好向上面交差。一時間,全市戒嚴,山雨欲來的景象。
所有黑幫頭腦,也全部老實起來,當起了良民。大街上混混都變少了許多,保護費自然也不敢收了。
道上的大佬們配合警方,將所有的罪過都推到了川幫的頭上。一致排外,再對內,這是道上起碼的素質和規矩。再則葉東的實力,其餘幾位大佬們也是清楚的,葉東都栽了這麼大的跟頭,他們也忌憚川幫。所以便想依靠警方來對付川幫。
對於*門來說,誰破壞寧靜的秩序,就得嚴懲誰。川幫自然就成了頭號通緝犯,成爲了*門重點打擊的對象。
同時,有一對夫婦報警,說是女兒失蹤了三天。經過詳細筆錄,警方瞭解到失蹤的女生十二歲,叫做徐悠悠。徐悠悠性子野,喜歡在外面玩,回來遲一點,家人都不會在意。但是到了凌晨,徐悠悠還沒有回家,她的父母這下才真正急了,先後到學校,還有她的同學家裡,一一的找。徐姓夫婦找到早晨,還是沒有徐悠悠的蹤跡,方纔前來報了警。而自徐悠悠失蹤,兩夫婦也沒收到任何勒索電話。況且徐姓夫婦都是工薪家庭,確實也沒有勒索的價值。
又有皇城KTV的服務員提供口供,川幫的人的確帶過一名小女孩到包房裡,當時該服務員懼怕川幫的人,也沒有報警。經過徐姓夫婦提供的照片,已經確認,川幫抓的人就是徐悠悠。
又是川幫!刑警隊長伊墨遙恨的咬牙切齒,真是一幫畜生,連小女孩都不放過。
公安局到處懸賞緝拿川幫,川幫的人一夜之間,卻彷彿消失了一樣,沒有留下一點蹤跡。
伊墨遙對這種情況很火大,嚴正警告所有道上的,全部放老實點,別犯在她手上。
早上還陽光明媚,到了中午,天氣卻又陰霾起來。陳凌跟公司的小老闆請了假,此刻坐在葉東在佳悅俱樂部的辦公室裡。
陳靜站在落地窗前,靜靜的看着外面的風景,她穿了一襲大紅色的旗袍,將起婀娜的身影襯托的畢露無遺。頭髮盤着,成熟高貴中透着濃烈的勾人意味。
她的大腿在旗袍下,渾圓中透着一絲雪白,讓人看一眼便想犯罪。陳靜就是這樣一個時刻散發着迷人光彩的美麗少婦。
陳凌可不敢多看她,眼神連一絲褻瀆都不敢有。因爲他尊敬東哥,所以也連帶尊敬她。儘管有時看到陳靜,會不由自主聯想到許舒,乃至於許舒在牀上的蝕骨銷魂。乃至許舒的絕情,一旦想起,心中都還是會感到酸澀疼痛。
片刻後,陳靜突然回頭,向陳凌凝聲問道:“你打算怎麼做?”頓了頓,道:“我要提醒你一點,現在外面風聲很緊,我們不能有任何大動作,用槍要格外慎重。”
陳凌微微意外陳靜的冷靜,開口沉聲道:“我也是這個想法,目前先讓暗影的人查川幫的人的蹤跡。查到後,舉報給警方,我們在伺機行動。”
這一招借力使力,讓陳靜眼睛一亮,道:“恩,就按你說的辦。”
陳凌眼神中卻有隱憂,他直覺事情不是這麼簡單。白髮日本人的存在,讓所有事情都變的棘手無比。一般警方的人恐怕是抓不到他,而他到底又想做什麼?這次他沒殺掉東哥,會這樣善罷甘休嗎?
他要殺東哥又是什麼目的?根據東哥的說法,東哥以前從未認識這樣一個人,更別談得罪了。
先是龍玄,再是白髮日本人,一個比一個厲害,一個比一個殘暴囂張。他們這麼突然的出現在東江,到底有什麼目的?
東江市郊區的廢棄廠房裡,徐悠悠,那個單純叛逆的小女孩,此刻眼神迷茫一片。
修羅依然是一身白色燕尾服,永遠的飄逸,冷漠,乃至殘忍。
他坐在一張臨逃時,特意搬的老闆椅上。所有人都只能坐在地上,只有他有一張椅子。顯然,這是修羅刻意所爲,他要的就是這種唯我獨尊的感覺。
他的正前方,放了一臺十七英寸的彩色電視機,和一臺很老舊的影碟機。一看就是全從舊貨市場淘來。
電視機裡放的不是日本動作片,而是····陳凌與龍玄對戰的視頻。可以看出畫面粗糙,拍攝者很不專業。
龍玄目光幽深,一次次回放陳凌挽回所有劣勢,驚天地,動鬼神的那一式回馬槍。
王軍等人也跟着一起看,王軍看到裡面陳凌的厲害神猛,眼光閃爍起來。
片刻後,修羅關了電視機。他微微一笑,道:“去辦一件事情。”說着遞出一張紙片,北野誠不敢怠慢修羅交代的事情。連忙穿好褲子,站了起來,恭敬接過紙片。
修羅道:“去把上面寫的這個女孩子抓回來!”
北野誠嗨了一聲,便即離去。他一直屬於隱秘人物,沒有被曝光過,所以可以在都市裡無須顧忌。
北野誠走後,修羅看向王軍,淡淡道:“王,你現在心中一定對我很不滿是嗎?”王軍擠出笑容,略略尷尬,道:“沒有!”
修羅哈哈一笑,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能理解你的不滿,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虧待你們。剛剛我讓北野去抓的人,是陳凌的妹妹。陳凌這個人,就是你方纔看的視頻裡,那個殺死龍玄的男人。”頓了頓,眼裡散發森寒的目光,道:“我早前聽說龍玄這小子,牛氣哄哄,到處挑戰。他這麼個磨練修爲法,等於橫衝直撞,怎麼可能不死。性格跟他死鬼師傅一樣,不知天高地厚。只有知己知彼,方纔能百戰百勝。這個陳凌的功夫我大致已經瞭解,破他回馬槍至少有十種法子。這次來東江主要的目的,就是爲了會一會這個陳凌。只是沒想到,我還沒找上他,他倒先惹上了我。”
王軍拍馬屁道:“陳凌敢惹上您,他真是嫌命太長了。”
修羅滿意的一笑,道:“我至少有一百種法子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過我的目的,是要磨練修爲,所以,我給他一戰的機會。待會等北野抓來了他的妹妹,大傢伙可以樂呵一下。恩,之前來時,我做過一些功課,王,我要你動葉東,就想過一切的後路。現在外面風聲緊,東江不適合待了,我們大賺一筆後,就換地方。”
“現在全市戒嚴,我們如果再作案,恐怕撤離是個問題。”王軍聞言擔憂道。
“陳凌的妹妹陳思琦,與葉東的女兒葉傾城是好朋友。葉傾城最近行蹤肯定會隱藏起來,但是不要緊,我們可以通過陳思琦引出葉傾城。抓了葉傾城後,向葉東方面勒索一筆鉅款。”修羅似乎有些罕見的興奮,所以今天才會跟王軍說了這麼多的話。他在反覆看了陳凌與龍玄的戰鬥後,眼中的戰意變的很濃。
北野誠抓陳思琦的方法粗暴簡單,一到學校,門口門衛老頭攔住他,他直接抓住老頭的手,稍加用力,老頭便疼的不行。北野誠森寒的道:“再不老實點,你的手就沒了。”那種巨大的力道,讓老頭馬上老實起來。
隨後,北野誠讓老頭帶他去高三六班。
到了高三六班外面,北野誠讓老頭喊陳思琦出來。老頭不得已,衝裡面道:“陳思琦同學,請出來一下,有人找你。”
老頭跟陳思琦認識,陳思琦以爲是哥哥來找,當下便連忙起身,只是一來到外面後,看到北野誠,便又警惕,又迷茫起來。
北野誠一把攬住陳思琦的肩膀,狀態親暱,但不易察覺的,手中有一塊森寒刀片,冷冷道:“跟我走!”
陳思琦驚駭欲絕,腿差點軟了下去。這種情況,刀鋒貼着肌膚,死亡壓力下,她只能屈服。
北野誠一手抓了老頭,一手攬住陳思琦,狀態像一家三口,親密的很。
北野誠抓了陳思琦,出了校門後,一掌拍暈老頭。然後攔了的士,直接開往郊區。
至於的士司機在把北野誠送到後,便被北野誠隨手殺了,直接扔到野外。
廢棄的廠房裡,陳思琦看着這幫窮兇極惡的川幫人,以及白髮修羅,渾身瑟瑟發抖起來。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太殘酷,太可怕了。
只是是她在看到那小女孩徐悠悠,被折磨成了癡呆樣子後,她的害怕變成了強烈的憤怒。此時,陳思琦穿着校服,校服外是白色的外套,紮了馬尾,清秀漂亮。
修羅坐在老闆椅上,饒有趣味的看着陳思琦。陳思琦也看向他,眼神裡是厭惡和冷酷。修羅微微笑道:“你有一個很厲害的哥哥,不過,這是你的不幸!”
陳思琦冷哼一聲,卻是連話也懶得跟他講。北野誠上前,啪的一巴掌甩在陳思琦嬌嫩的臉蛋上。“我師父跟你說話,你就得好好聽着。”
陳思琦吃痛,啊了一聲,臉蛋上立刻浮腫起來,清晰的有五個手指印。她髮絲凌亂,垂下頭來。
毫無意義的逞強,並沒有意義。所以陳思琦不再抗爭。
“我會親手,殺了你哥哥!”修羅一字字道。
陳思琦身子一顫,隨即擡起頭來,直視修羅,輕蔑一笑,道:“你可以嗎?”
修羅哈哈笑了一聲,道:“想來你覺得你哥哥是天下無敵了,也好,我會讓你親眼看着,我是怎樣將他的脖子扭斷。”說完後,突然伸出手來,道:“麻煩你,把你手機給我。”
陳思琦咬脣,最終還是將手機遞了過去。她沒得選擇,不遞,惹來這幫男人在自己身上來亂摸亂搜,那就不堪了。
修羅拿起陳思琦的蘋果四代,翻出葉傾城的號碼,遞給北野誠,道:“模仿她的語氣,給葉傾城發一條短信,要她速去陳思琦的家。”
北野誠怔了一下,道:“師傅,我抓陳思琦,恐怕他們已經報了警,這個····”
修羅沉吟道:“效率應該沒這麼快,你試試,如果不行,再換另外的法子。”
事實正如修羅所料,老頭醒來後,確實報了警。等警察來後,一番口供錄下,接着再聯繫陳思琦的家人陳凌,那個時候,葉傾城已經被開着出租車前去的北野誠抓走了。
得知妹妹被抓走的那一瞬後,陳凌有如五雷轟頂。警方跟他錄口供,交代他一收到勒索消息,立刻通知警方。
隨後,葉傾城被抓的消息傳了來。陳靜這邊也是方寸大亂。陳靜不敢驚擾到養病的東哥,只能與陳凌商量。
這個時候的陳凌,讓陳靜害怕,渾身籠罩着恐怖的寒意殺氣,他的雙眼血紅,卻又十分的冷靜。
“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等!”陳凌吐出一個字。
“等什麼?”陳靜急了,道:“川幫的人都是禽獸,傾城落到他們手上,他們····”只要一想到將會發生的事情,陳靜就有種要瘋掉的衝動。
“等他們的電話!”陳凌說道。他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如果妹妹因此出了事,就算殺光所有的人,又能怎麼樣?
陳凌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他迅速拿出,是本市的一個陌生號碼。接過後,讓他失望的是,打來的是許晴的表妹,那位刑警隊長,伊墨遙。她知道自己的號碼並不稀奇,因爲妹妹被綁架的事情,他的號碼已經在警方那邊報備了。
伊墨遙聲音嚴肅,道:“陳凌,如果對方給你打了電話,你立刻告訴我們。憑你一個人,是救不出你妹妹的。你一定要跟我們警方配合。”
“好!”陳凌說了一個子,便掛了電話。他怕跟伊墨遙說的太久,會佔了川幫的人線。
伊墨遙那邊,她身着英姿颯爽的*,非常鬱悶的看着被強掛掉的手機,顯然,人陳凌說好,是敷衍她。答應的還真是一點也不含糊啊,很有軍人作風。
伊墨遙想了想,覺得陳凌那麼喜歡錶姐,說不定會聽表姐的話,當下給許晴打了電話。
許晴在得知陳思琦被綁架後,整個人懵住了。她是多麼的清楚,陳思琦在陳凌心裡的地位,她此刻只怕陳凌崩潰。
當下毫不猶豫的給陳凌打電話過去。只是剛一通,便被那邊毫不猶豫的掐斷,再打,再掐!許晴似乎感受到了陳凌身上的蕭寒殺氣,這個時候,恐怕誰的話他都不會聽。
當下想了想,斟酌着發出一條短信。“不管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旁。”發完這條短信,全身上下,似乎一下子就輕鬆了。
若是平時,這條短信,陳凌看了,會欣喜若狂,會想很多。但此刻,他直接掠過了,根本沒去注意她說的是什麼意思,在表明一種什麼樣的心跡,做了什麼樣的決定。
再一次,修羅的電話終於打了來。
“你好,陳凌先生,我們之前見過面,你打了我兩槍!”修羅微微笑道。那樣的子彈,只要不是命中要害,對他這樣的高手,只能算是皮外傷。
陳凌的聲音透着冷靜,道:“幸會!”
修羅怔了一下,隨即笑道:“我以爲你會發狂,畢竟你的妹妹是這麼誘人乖巧,他們這些男人,都沒有女人,你妹妹一個人,還真是忙不過來。”
陳凌深吸一口氣,強壓住洶涌而上的暴怒,他可以面對任何危險冷靜,唯獨是妹妹的情況。他壓低了語氣,道:“不管立場如何,你是我尊敬的武者,我希望,你能給予我相應的尊重。我妹妹,拜託你不要傷害她,拜託!”
修羅沉默了一瞬,隨即道:“今夜凌晨四點,帶上價值兩千萬的黃金,至於地點,三點半時我再告訴你。到時你交黃金,我放人,至於你能不能活着離開,那就看你的本事。”頓了頓,道:“不要耍任何花樣,照我的話做,否則,我不能保證你妹妹可以安然無恙。”
電話掛了後,陳凌對陳靜冷冽的道:“立刻準備兩千萬人民幣價值的黃金條,要秘密,別讓警察知道。”
“沒問題!”陳靜道:“但是你能確保一定可以救出傾城嗎?”
陳凌深吸一口氣,道:“我什麼都不能保證,現在先做再說。”頓了頓,道:“另外讓陳軍聯繫軍火商,想辦法改制出一個威力很大的定製炸彈。再給我準備五支M459手槍。”直覺中,此行危機四伏。對方絕不會那麼簡單的收錢放人,多半會選擇收錢後,一個不留。
“要不要我派人埋伏在你後面,伺機行動?”陳靜憂心忡忡。
“不用,警察那邊現在盯我們很緊,你的人一動,就會被他們發現。”
晚上八點的時候,陳凌又接到了一個陌生電話。是個男人的聲音,刻意壓低了。“是陳凌先生嗎?”
“我是!”陳凌正在葉東的辦公室裡,獨自待着,接到電話後,心生警惕。道:“你是····?”
“我是川幫的,我叫趙元山。”聲音深沉。
陳凌覺得事有蹊蹺,道:“你代表的是川幫,還是那個日本人?”他一下問出了關鍵的點。
“代表川幫。”
“川幫和他不是一體麼?”陳凌的話非常具有針對性,如果是撒謊,稍不注意,就會被他識破。
趙元山沉默一瞬,隨即深沉的道:“我們確實是十惡不赦,死十次都不爲過。但是我們不管怎樣,都還是一箇中國人。每天看着這個修羅,侮辱我們是*,連十二歲的小女孩都被他們凌辱成性奴,我們····”頓了頓,誠懇的道:“陳凌先生,修羅還有一個徒弟,他們兩師徒太厲害,我們被他們控制,根本沒有機會逃脫,只能被逼做這些爲非作歹的事情。”
“你希望我幫你們殺了他?”
“沒錯!你無須有任何心理負擔,他要與你公平一戰,到時會由我們來看護你妹妹和那位葉小姐。只要你能殺了她,我們一定會放了你妹妹和葉小姐。”
“我懂了,你是要我保持最好的狀態,不要投鼠忌器,一定要殺了修羅,是這個意思嗎?”
趙元山道:“對!”
“那黃金我還要不要帶?”陳凌一字字問道。
趙元山怔了一下,道:“恐怕要帶,否則會提前激怒修羅,你們不分出勝負,我們還是要聽他的。”
“好,我知道了。”陳凌琢磨起這個趙元山的話來,人心不善,這幫川幫的人,打的好算盤。黃金要了,也想修羅死,真個一石二鳥的好計劃。
這些亡命之徒的疑心病很重,對誰都不會信任。即時自己給他們黃金,不追殺他們。他們也不會安心,恐怕還是會將妹妹和葉傾城當做人質。一旦逃遠後,對於葉傾城和妹妹的美貌,他們難免不動心,難免不會侵犯。或則爲了隱藏蹤跡,殺人滅口也是可能的。
這是一個無解的結。如果有小傾跟自己配合,以她的身法來對付川幫的人,自己殺修羅,則就沒有一點麻煩。
小傾,你到底在那裡,我現在需要你的幫助啊!陳凌真想大聲呼喊,前提是可以將小傾呼喊出來。
王軍有他的算盤,他們這些川幫的人中,有一個叫做錢林的漢子,以前當過炮兵,是做定點炸彈的好手。昨天能完敗葉東,就多虧他的炸彈。王軍悄悄讓他擺弄了一個定點炸彈出來。
此時,修羅正在閉目養神。陳思琦和葉傾城緊緊靠在一起,由一個川幫大漢看守。
北野誠則在玩弄着可憐的徐悠悠。
錢林將定點炸彈拿給王軍,小聲道:“老大,你別看這個炸彈,做的粗陋,但是威力很大,再厲害的高手也是個死。”
“噓!你瞎說什麼。”王軍嚇的臉色煞白,連忙看了眼修羅,發現他沒有反應,才長鬆一口氣。
卻沒注意到,修羅耳朵動了一下,嘴角流露出不可察覺的意思笑來。修羅身上有那種大氣,他看不起王軍他們,所以可以任由他們做這些小動作。就像我是如來佛祖,你再怎麼蹦躂,都還得在我的手心上。這是屬於修羅的氣勢。
“老大,這裡面有紅藍白三根線,不過都是假的。你別被電視裡面那些槍戰片騙了,這線,剪任何一根都要炸。定時打開後,一分鐘內,無論如何都是要爆炸的。”
於是,一個計劃在王軍心中形成。只要陳凌能殺了修羅,那麼他就可以憑巧妙的計劃,再殺掉陳凌,然後拿着黃金,逍遙脫逃。一切的前提是,陳凌能殺掉修羅。
到了晚上十點的時候,天空下起細細的春雨來。
外面漆黑如潑墨,這個廢棄的廠房,非常適合上演荒村公寓那樣的故事。
修羅一行人手中有超強探照燈,不過爲了不引人注意,他們只點了幾根蠟燭。
微弱的燭光下,寒風瑟瑟的灌進了廠房。
葉傾城與陳思琦顧不得地上的髒亂,坐在地上,陳思琦躺在葉傾城的懷裡。葉傾城一被抓來,陳思琦便淚聲道:“傾城姐,對不起,是他們用我的手機發短信騙你的。”
葉傾城環視了川幫的人,以及修羅一眼,握住陳思琦的手,歉疚的道:“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連累了你。”
時而的,葉傾城就會輕聲安慰陳思琦,道:“你哥哥會來救我們的。”不知爲何,她對陳凌有很強大的信心。陳思琦恩了一聲,心中卻又怕哥哥來,會陷入危險的境地。
突然,北野誠走了過來,對兩人冷道:“走,我師傅要見你們。”
葉傾城便與陳思琦起身,跟着北野誠,來到修羅的面前。川幫的人都遠遠的看着,並不刻意靠近。
葉傾城穿了黑色的風衣,風衣緊身大氣,顯得她冷豔,凜然不可輕犯。她身上那股出塵的清冷氣質,實在是讓人印象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