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約的簽訂很順利,如此簡單的系統,葉向東提前做的方案已經足夠完善,所以纔打敗了其它競爭對手。
也不知趙弘圖這個理事是閒得無聊,還是本來就是這樣熱情的性格,他又親自領着葉向東參觀了協會的這棟歐式主樓,還有主樓後面按照青年旅館的格調,修建的志願者營地,甚至還有整個小山包形成的樹林,葉向東只是略微調整了一下方案,下班之前,趙弘圖就爽快地簽字了。
葉向東趕着回公司交車,拿到也算意外之喜的42萬合同之後,車開得有些快。在快要上高速的一個Z字彎道上,一輛白色的寶馬MINI轉彎半徑過大,又被路邊的樹木擋住了視線,可能沒有看見對面來車,直接佔據了葉向東這邊的車道。
雙方的車速都不慢,猝不及防之下,眼看着兩輛車就要直接撞上。
這個時候,還是葉向東熟練的車技和變態的反應能力發揮了作用,幾乎不用思想,葉向東的方向盤就狠狠地向右一甩,衝下了這條並不寬闊的馬路,然後腳下和手上同時動作,腳剎、憋擋、手剎三管齊下,大衆凌度險之又險地停在了路肩上。
路肩下面,就是一條水渠,凌度的右前車輪都已經懸空了!
葉向東根本就來不及慶幸和大喘氣,因爲在他剛剛停穩車子的時候,後面就響起“空”地一聲巨響。
一定是那輛寶馬MINI的駕駛員驚慌失措之下,操控失誤,出車禍了。
葉向東解開安全帶,跳下車門就朝後面跑去。
果然,寶馬MINI已經衝出了路肩,車頭撞到水渠另外一面的堡坎,已經嚴重變形,駕駛室的氣囊也彈了出來。
更驚險的時,寶馬MINI頭下尾上,正緩緩向不知有多深的水渠中跌落,渠中的水流已經把小半個前車門都淹了。如果不趕快施救,寶馬MINI的駕駛員性命堪憂。
葉向東一看來不及叫救援,想不不想,縱身一躍就跳下水渠。還好,水渠中的水只是淹到葉向東的脖子,還勉強使得上力。
葉向東大步搶到車頭,用力一拉車門,發現鎖死了,打不開。情況緊急,不容葉向東有任何猶豫,他一個猛子就扎進水裡,手足並用,非常幸運地摸到了一塊石頭。
這個時候已經顧不上破碎的車窗玻璃是不是會傷到那個被安全氣囊擠得緊緊的,頭歪向另一邊的女人受不受傷了。
一些皮外之傷,總比丟了性命強。
葉向東舉起石頭,就狠狠地朝車窗玻璃角落處砸下去。
《兩極三體功》全力運轉之下,只是一下,就石落玻璃碎,整個鋼化玻璃像蛛網般“咔咔”開裂,剝落,並沒有飛濺出去,女駕駛員一點油皮都沒擦傷。
葉向東喘着氣扔下石頭,提緊拳頭就擊碎剩餘的玻璃,清出救人窗口,再取下皮帶上的鑰匙扣,打開小水果刀,幾下刺破氣囊,劃斷勒住那女駕駛員的安全帶。
不幸中的大幸,寶馬MINI衝下路肩時,有一個角度,是右前車頭首先撞擊到水渠堡坎,駕駛位這邊變形不算太嚴重,女駕駛員並沒有被卡住。
這個時候,寶馬MINI已經以倒立的姿態,車頭完全栽進了水裡,車窗被葉向東擊碎後,渠水更是瘋狂地涌進駕駛室,迅速上升到那個女駕駛員脖子的高度。
葉向東努力伸直手臂,一手從那女人胸前伸過,抱住她的腋下,另外一手扶着她的脖子,生怕對她造成二閃傷害。
渠水在一點點上漲,看似非常危險,葉向東反而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在水的浮力幫助下,他輕鬆地將那女人一點點從車裡拖了出來!
除了駕駛位上這個女人,車裡再沒有別人,險情終於解除,雙手在水裡托住這女人的葉向東,終於有心情甩去臉上的水花,查看這女人傷勢。
可是等葉向東看清手臂上的女人面孔時,突然渾身一軟,差一點失手將這女人丟出去,雙眼更是瞪得比銅鈴還大,難以置信,她居然以這種方式,無聲無息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依偎在他懷裡!
那光滑圓潤的額頭,那晶瑩剔透的耳廓,那淡如遠山的細眉,緊閉的雙眼間,那細細長長的睫毛,那挺直可愛的鼻樑,那此時發烏髮青,卻無損於它的完美,增一分則太厚,減一分則太薄,誘人遐思的雙脣……
這個女人臉上的每一片肌膚,每一根汗毛,葉向東曾經都非常熟悉。他還知道,在此時一片蒼白,卻膚潤肌滑的臉蛋上,只要她輕笑起來,就有兩個淡淡的酒窩,不注意,根本就發現不了。
在她嬌嗔板臉,抿嘴用力之時,在那光潔圓潤的下巴尖上,還會出現一條淡淡的美人溝……
此時此刻,安安靜靜躺在葉向東懷裡,那清雅秀麗,人淡如菊,卻美麗不可方物,彷彿童話裡的睡美人,彷彿天宮裡的睡仙子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葉向東天南大學同學兩年的校友,他的初戀,他用了整整五年多時間想要忘卻,分手時他還寫了一封“分手書”,轟動整個天南大學,那個曾經讓葉向東覺得此生再無所求,有她足夠,也曾經讓葉向東痛徹心扉,甚至強行中斷了他的人生理想和目標,大學唸到一半就突然參軍,想要與以前的世界徹底告別的女人,吳青竹!
幾秒鐘的震驚,幾秒鐘的恍惚,幾秒鐘的前世今生,卻彷彿有一個世紀那麼久,葉向*然渾身劇顫,然後是冰冷如骨的恐懼和黑暗,彷彿無邊無際,將他整個人牢牢包圍。
“啊——”
葉向*然一聲低吼,也不知《兩極三體功》運用到了極致,還是這麼多年的鍛鍊,積累在身體裡的潛能全部爆發,他竟然雙腿在水下一蹬,雙腳就點在已經浸入水裡的寶馬MINI車頭,點在被寶馬MINI撞塌的水渠堡坎,彷彿超人一般,直接從三米深的水渠裡,抱着吳青竹“飛”上了岸,落到了水渠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