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他不是沒有在荒山野外睡過覺,但是這次他是來旅遊的,如果連旅遊都要這樣的話,他是不是該說自己又中了彩票?
特別是這裡他一點點都不熟悉,如果半夜突然跑出一羣猛獸來,他會不會來不及應對?
自從他進入這座山之後,他的手機就沒有了信號,現在他可謂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深呼一口氣,他看了看天上的太陽和小路上樹木的生長方向大致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後才繼續走下去。也不知道他走了多久,才隱隱約約看見自己前方有一個身穿僧服的男人。
看樣子是本山中人,大概是那個承恩寺的道人吧。
終於看見了人,蕭楓的心裡大約有有了一點點譜。要是他再看不到人的話,就真的不知道這山到底有多大了,他可是從開始到現在一直沿着一條路走的。就算是想要從這座山翻過去,大概應該夠了吧。
那個僧人看見蕭楓就走了過來,伸出手放在面前對他微微鞠躬,他的手上還掛着一串佛珠:“這位施主,你與本寺有緣。大師特地派弟子恭候於此,施主就請隨我來吧!”
蕭楓擡起手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珠,他與本寺有緣?既然有緣他爲什麼會走那麼久,還是見不到一個寺廟的影子。
而且派人來接就不會早點來嗎?非要等到他在森林的轉悠了四五個小時纔出現。而且他爲什麼偏偏挑中了自己,難不成他們承恩寺一直都是在上山的這些人裡面隨意挑人進入的?
他跟着前面的那個僧人走着,不出一會兒就看見了一座寺廟。那座寺廟不向其他的那樣裝修森嚴,看起來很古老,那裡的一磚一瓦都看起來有些年代了。
寺廟正門的牌匾上略微帶了一些灰塵,上面寫着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承恩寺’。
承恩寺內並未有一個遊客,但是卻又有絲絲香火在寺廟裡面飄蕩着,從他進來之後,給他引路的那個僧人不知不覺
就已經退了出去,他走到大殿裡拿起旁邊的一柱香點燃,放到了前面進獻菩薩的香爐。
雖說承恩寺裡並未有一個遊客,但是香火卻依然鼎盛。蕭楓站起身之後纔開始打量着這個大殿,這裡乾淨得一塵不染,幾乎看不出有什麼人住過的痕跡。
蕭楓正入神,一個蒼老但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蕭施主,別來無恙啊。”
蕭楓驚訝的回過頭去,他在警覺性上向來不差,這次竟然對人到了自己身後都毫無所知,要是遇見了他的敵人,可不就是要喪命於此了。
面前站立的是一箇中年僧人,面色和順中帶着一種嚴謹,目光炯炯有神彷彿會吸逝人的靈魂,一身僧服讓他給人的感覺更加的立體,不自然讓蕭楓放下的那一顆騷動的心。
就這樣一看,就有一種這個僧人是個得道高僧的感覺。
中年僧人手中還拿着一串帶着淡淡古韻香味的佛珠,聲音蒼老的完全無法與他的長相相互聯繫:“蕭施主,老衲在這裡恭候多時了。”
此話一出口,蕭楓纔想起剛剛他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來。用他們僧人打招呼的方式,對中年僧人施了一禮:“不知道長如何稱呼?”
“貧道濟塵。”濟塵看着蕭楓語氣沒有半點起伏的說道。
蕭楓看着他:“濟塵道長,聽你的話,你從前似乎認識我?”
“自然是認得的。”濟塵看着蕭楓點了點頭,語氣深沉。
蕭楓擰起眉,他從未來過烏店更何況是這承恩寺:“此話怎講?”
“當時蕭施主還小,自然不會記得。可老衲卻記得清清楚楚,絕對不會認錯。”濟塵看着蕭楓語重心長的說道:“當年蕭施主纔剛剛兩歲,被一個男人送到了承恩寺門前,老衲看施主不凡就特地在此等候,知道施主終有一天會再次登門。”
蕭楓都不知道自己竟然會和這裡有這樣一段往事,他是確確實實沒有絲毫的印象於是繼續
問道:“那濟塵道長可知,把我送到承恩寺門前那個男人是何許人?”
雖然他並不知道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但是多知道一些對自己應該沒有什麼壞處,他隱隱約約覺得這件事情是真實的。畢竟他和承恩寺並未有過絲毫交集,而且承恩寺神秘瞭如此多年,這裡的僧人來騙他可能性並不是太大。
濟塵道長淡淡的搖了搖頭,目光如同帶着某種讓人不可拒絕的意味。蒼老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迴響,彷彿能印入他的靈魂:“天機不可泄露,這些事情都需要蕭施主自己去挖掘。”
聽了這話蕭楓只覺得身體裡的氣血都在逆流,蕭楓要是能自己挖掘出來的話,就不會在這裡問他了。聽了他剛剛的話自己好像可以得到了什麼信息,可是到頭來卻什麼都沒有得到,可想而知,蕭楓現在到底有多鬱悶。
“有因纔有果,蕭施主,這是單屬於你自己的因果,從旁人口中說出來只會改變你的軌跡,插入你的因果報應。”濟塵臉上始終都帶着一種淡淡的笑容,無意中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讓人覺得溫和而舒適。
他身上有一種讓人凡塵靜心的力量。
濟塵不再看蕭楓,而是跨步走到了正殿的中央,眼睛平靜的看着供奉的尊像:“道法自然,順天而行。逆天者,必自食其果。”
這就是因果,這就是凡塵世間的因果報應,因果循環。
一瞬間一道又一道的玄奧佛語在蕭楓的耳畔響起:
一花一世界,一葉一菩提。
有因有緣集世間,有因有緣世間集;有因有緣滅世間,有因有緣世間滅。
我昔所造諸惡業,皆由無始貪瞋癡,從身語意之所生,一切我今皆懺悔。
覺悟世間無常。國土危脆。四大苦空。五陰無我。生滅變異。虛僞無主。心是惡源。形爲罪藪。如是觀察。漸離生死。
蕭楓呆愣的站在那裡,這些語句,不斷的迴響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