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無極的怒火,也是惹來了不少的好奇。
畢竟這件事情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二十年前見證這件事情的人並不多。而且這件事情跟武家牽扯很深,所以大家都是忌諱很深,自然不敢宣揚這樣的事情。
所以這場二十年前的恩怨,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特別是說今天坐在這裡的新一代的人,就更不知道了。
不少好奇的目光看了過來,武林大會還沒有開始,但現場的火藥味便是已經濃了起來。
知道當年情況的人,也只是看着,卻並不敢說什麼。
武天峰卻是不怒,臉上依然是帶着幾分笑意,看着憤怒的上官無極道:“無極,你我都是年過七十之人,在世上的時間也不久了。你我,也都算是柳城太極界的泰山北斗。當年之事,我也不多說什麼了。你心中有怨氣,我能理解。不過——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下提這件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適呢?”
“不合適嗎?”上官無極冷哼了一聲,道:“當年之事,在座的不少人都清楚,你武天峰敢說不合適嗎?”
武天峰道:“呵呵,上官無極,你說這話的話,那未免也太牽扯了吧?如果你非要把這罪名蓋到我武家的頭上,那恐怕我們武家不能當這個冤大頭。”
“比武切磋,武臺上的較量,本來就是拳腳無眼,誰也不能保證不會傷害誰是吧?如果因爲是你上官家的人,那我們都不能傷了你們的話,那是什麼道理呢?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吧?”
上官無極爆怒了起來,冷聲的指着武天峰的鼻子喝道:“武天峰,你還有臉在這裡說這樣的話?還說的這麼輕措淡寫,你敢以你武家的列祖列宗起誓說我兒媳婦二十年前的死,不是你武家刻意而爲之的嗎?”
“你若敢發這個毒誓,那我上官無極二話不說,直接扭頭走人,可是武天峰你敢嗎?”
“我兒媳婦當年爲什麼會死?真的是因爲身體太弱了,承受不住你兒武保山的一拳嗎?事情是怎麼樣的,你們武家人最清楚,是不是你們武家人用狠毒的手段來對付我兒媳婦,來對付我上官家,你們最清楚不過。”
“比武切磋,是拳腳無眼,可是也不用致人死
地吧?”
“這——就是你們武家所謂的光輝偉岸嗎?”
上官無極的話讓武天峰武保山他們幾個臉色都不由的微沉了下來,瞭解當年一些情況的各門派老人也都不敢多言什麼。這件事情的具體的細節,還真沒有人敢出來斷言什麼,畢竟連上官無極都沒有確鑿的證據。
如此貿然的出來說這話,那不是等於與武家爲敵嗎?
如此之事,沒有哪一門敢爲之。即便來說,不少家族都很敬重上官無極。
倒是一些不瞭解情況的年輕人議論紛紛了起來,可是他們議論的焦點都是這場八卦,而不是上官無極對武天峰的討伐。
上官無極已經隱退了二十年,他的名字甚至是一些年輕人都不知道。
武保山站了起來,道:“上官老爺子,你非要這樣說我也沒有辦法。拳腳無眼,我也不過是下手稍微重了一點點,可我是無心之舉。這一點,當年在場的人都可以作證對吧?”
“上官老爺子,你兒媳婦的死我也很難過,可是這事已經過去了,是無法改變的事實。如果說因爲比武造成了這樣的悲劇,那按上官老爺了的意思,今天的武林大會,是不是應該取消呢?還是說,大家都不用動手了,就憑一張嘴來比一比輸贏就行了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倒是想問問看大家同不同意。”
上官無極冷冷的盯着武保山道:“武保山,你還真敢這樣說,真的只是你的不小心嗎?”
“那不然上官老爺子怎麼認爲?認爲我是蓄意而爲之的?”武保山卻是不荒不忙的道:“如果上官老爺子非要給我扣蓄意殺人的罪名的話,那還請上官老爺子你直接去告我吧。”
“我並沒有將你兒媳婦打死在武臺上是吧?我承認我是打傷了她,她也確實是在被我打傷幾天後離開的。可是,這就說明一定是因爲我而造成的嗎?這樣的說法,未免也太牽強了一點。”
二十年前的醫學並沒有這麼發達,司法也遠沒有這麼健全。
而且爲說大家都是習武之人,習武之人的比武切磋,自然也不會想到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
即便是說,真的是把人打死在了武
臺之上,那也完全的沒有辦法。
所以,上官老爺子當年並沒有什麼後繼的動作,這件事情也就這樣過去了。
只是這樣的傷痛,一直壓抑在上官老爺子的心中,讓他難以釋懷。直到這一次,才從陰影中走出來,要爲上官若芷媽媽當年的死討一個說法來。
上官若芷咬着紅脣,強忍着眼淚和心中的酸楚,道:“武保山,今天我們來不是跟你講證據,也不是想用法律來對付你之類的。事情已經過去二十年了,即便我們有證據,也確實不能拿你怎麼樣。何況,我們也確實沒有證據。”
“但是我們華夏國有一句古話,叫人在做天在看。當年的事情是怎麼樣的,你心裡最爲清楚。我媽媽的死,是不是你有意而爲之的,你也最清楚。”
“我們不是要你認罪什麼的,也不是要拿法律來對付你之類的。今天我上官家來參加這武林大會,不是爲了這武林盟主而來,只是爲了給我媽媽討一個公道,討一個說法。二十年前,她付出了她年輕而又寶貴的生命,但卻沒有得到一句應有的道歉。”
“所以,我們今天來,不爲別的,只爲你武保山的一個道歉。”
武保山卻是笑了起來:“上官小丫頭,武者之間的比武交流,勝敗乃全憑各人的學藝,何來對錯之分?何來道歉之說?你不覺得你說這話,非常的可笑嗎?”
上官若芷道:“如果你不肯道歉,那就武臺上見真章吧,介時候實力說話便是。”
“哈哈,有意思的小丫頭。”武保山有些不屑的笑了起來:“你這性格,還真是有點像你媽媽。不過——在太極上面,你比你媽媽差的太多了。二十年前,你媽媽還能勉強的跟我一戰。但如今的我,早已不是二十年前那般,就憑你,根本沒有一絲跟我斗的可能。”
“所以聽你說這話,我會覺得很好笑。”
“好笑嗎?”一道輕挑的聲音響了起來,一直沒有說話的蕭楓撇了下嘴,目光看向了武保山:“放心,等下我就會讓你笑不出來。不道歉?放心,我一定會打到你道歉爲止。講真,我這人說話向來算話。”
“不需要你信不信,時間是最好驗證明的利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