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海所到之處,候管家趕緊命令一幫打手自動讓出來一條道,然後寧海帶着陳麗麗走在前邊,候管家等一幫打手跟在後邊,乍一看都以爲是給寧海送出門去。
來到門口的停車場,寧海忽然看到有兩三個人掂着鋼管之類的傢伙正朝自己的瑪莎拉蒂總裁走去,看樣子像是要砸車一樣。
“敢砸我的車,信不信我立刻擰斷你們陳大少爺的脖子!”寧海朝身後的候管家喊了一聲,語氣冰冷,要不是陳麗麗在身邊,一大幫人圍過來不好脫身,寧海早就讓這傢伙們吃盡苦頭了。
候管家聽到寧海的話,之後朝停車場一看,登時氣的鼻子都歪了,這幾個人是候管家安排的,讓他們把寧海的車給偷摸砸了,然後再把攝像頭的錄像給刪了,讓寧海吃一個啞巴虧,哪裡想到這幾個傢伙偷懶,等了半天,這才抄傢伙事來幹活。
“你們這幾個狗日的,你們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敢砸陳大小姐的車!”候管家一溜小跑跑過去,給這兩三個打手一人扇了一巴掌,“都他媽的給老子停下!”
隨後候管家轉過身陪着笑臉跟寧海道歉:“不好意思啊,我管教不周,不過好在車子沒砸,還希望你能早點把我們陳少爺給放回來!”
寧海怎麼會不知道砸車的這幾個傢伙是誰指使的,陳少陵還不至於在這點小事情上這麼下作,走到候管家面前,“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呢?”
“呃,不用,不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候管家從寧海的眼神裡看出來凌厲之極的煞氣,嚇得渾身篩糠一般,不停地擦汗。
“是嗎?”寧海說着飛起一腳,直接把候管家給直直的踢得雙腳離地,蹦起來差不多有個兩三米左右,才落了地,候管家摔下來的時候臉先着了地,嘣的一聲,爬起來後都破了相了,半邊臉血刺呼啦的,上面的皮膚全給蹭破了,不停地往外滲血。
“我用這樣的方式謝謝你!”寧海冷漠的看了一眼低着頭不敢再吱聲的候管家,回頭跟陳麗麗說道,“陳董,你開車!”
陳麗麗知道現在身處的環境兇險至極,要不是寧海制服了陳少陵,不遠處的這幫打手早就一哄而上,何況他們手裡還有槍,寧海身手再好,總不能是鐵打銅鑄的,子彈不長眼睛,到時候是個什麼局面陳麗麗不敢想象。
因此陳麗麗十分聽話的趕緊拉開車門,把車開了出來,然後停在寧海身邊,“上車!”
寧海坐到副駕駛的位置,然後從車窗把手伸出去,使勁拽着陳少陵的脖子,一回頭朝陳麗麗說道:“陳董,開車走!”
“嗯?就這麼走嗎?”陳麗麗被寧海的命令給搞迷糊了,遲疑了一下,看着車外還被寧海給死死拽着的陳少陵問道。
“趕緊走!別問這麼多!”寧海語氣嚴厲的又說道,陳麗麗這才急忙答應兩聲,一腳油門之後,瑪莎拉蒂總裁車子便朝着別墅外的道路駛去,車子一發動,陳少陵就像個追着車跑的乞丐一樣,脖子還使勁的朝前探着,那樣子跟陳少陵這樣的身份地位十分的不匹配。
“陳少爺,真是委屈你了,”寧海一邊使勁的拽着陳少陵的脖領子,一邊說道,“不讓你受點委屈,我和陳董說不定就出不去你家的別墅了,不過現在還好,我們全身而退,陳少爺就先送到這裡吧!”
這時的天色已經和剛來的時候不一樣,只有路燈昏暗的亮着,聽聲音已經到了來時的一座小橋,河水流的嘩嘩直響,寧海把陳少陵往前使勁一拽,然後又往橋下邊使勁一推,陳少陵啊的大喊一聲,隨即撲通一聲跌落到了橋下的河水裡。
河水不是很深,陳少陵撲棱兩下,之後便游到了岸邊,這時候管家帶着一大幫打手應聲趕到,急忙三下兩下把陳少陵攙扶上岸。陳少陵一言不發,接過來毛巾擦了一把臉,隨手扔掉之後,便上了前來接應自己的勞斯萊斯幻影中。
之後候管家帶着一撥人,開着車徑直朝着寧海的方向追了過去,沒過兩分鐘,追過去的幾輛車全都莫名其妙的爆了胎,候管家下車一看,頓時氣得哇哇亂叫,趕緊給陳少陵作了彙報。
坐在勞斯萊斯幻影中的陳少陵想了想,這才掏出電話,打給了一個陌生人,接通之後,陳少陵語氣陰冷的說道:“呂先生,你要的錢我現在立刻打給你,條件只有一個,必須做掉寧海這個保安!而且,我要見到屍體,我要把他挫骨揚灰!”
“好的,陳少爺,我現在已經出關了,只要我收到那筆錢,立刻從這裡動身前往下海市!”電話那頭的人回答。
“嗯,沒問題,我等着你的好消息!”陳少陵掛掉電話之後,眼神依舊陰狠,但是嘴角卻掛上了一絲笑意,心中說道:“寧海,我陳少陵不報此仇誓不爲人!你給我等着,不把你弄死,難解我心頭之恨!”
在寧海把陳少陵一把扔到橋底下後,陳麗麗擔心被後面的人追上來,着急忙慌的想着加速逃離這個是非之地,一回頭卻看到寧海正在悠閒的擺弄着一個個小物件,“寧海,你怎麼沒心沒肺的,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玩呢?”
寧海擡頭呵呵一笑,解釋說道:“正因爲現在處境危急,所以這些小物件才能派上用場。”說完後寧海隨手把弄好的幾個小物件從車窗甩了出去,只見一個個帶着圓圈的小釘子在路上提溜亂轉,但是不管怎麼轉,最後全都尖朝上穩穩的停下來。
“這是幹什麼?”陳麗麗疑惑的問道。
“陳少陵肯定會派人來追咱們,這些東西能讓他們的車全都爆胎,”寧海回過頭回答,“這樣一來,咱們就能順利脫身。”
陳麗麗點點頭,對於寧海的處亂不驚有了更加深入的認識,過了一會,歪着頭問道:“你這是都從哪學的?”
“電影電視上有的是,傻子都看會了,還用學?”寧海打了一個馬虎眼,說實話的話寧海害怕一晚上都說不完。
“滾!”陳麗麗情知寧海是在敷衍她,於是咬着牙回了一個字。
一路無話,陳麗麗開着車不一會便進入了下海市的主街道,看看身後沒有陳少陵的人追上來,心裡的一塊石頭這才撲通一聲落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