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別墅上了車,李詩洋載着秦川一路往警局方向開。
秦川淡淡問道:“怎麼,又想逮我進局子?”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李詩洋把車開到警局對面的一家豪華餐廳門口停下,朝着餐廳努了努嘴說道:“喬森在裡面洗塵,囂張啊,就在警局門口。”
“怎麼這麼快就放出來了?他犯的事兒明明不小的啊。”秦川很有些意外。
李詩洋一臉無奈,攤手道:“沒證據,手下給他頂了缸,特別是有人背後出力撈人。”
牽涉到警局內部的運作,她說得不是很明白,但是秦川聽明白了。
他原以爲喬森綁架段映雪就是想勒索贖金,現在看來是背後有大人物指使,能撈出喬森,背景必然不簡單。
既然是有大人物攪和,那麼就必定所極圖,遠不止是區區贖金而已。
“等我十分鐘。”秦川下車,徑直朝着餐廳走去。
“喂!”李詩洋放下車窗在他背後喊:“你幹嘛去?”
“當然是去做你想做又不方便做的事,難道你大老遠帶我過來,只是讓我看看就算嗎?”秦川走得很快,頭也不回地進了餐廳。
李詩洋的嘴角展露笑意,難得這傢伙還挺機靈識趣的,也算夠格給表妹當一回名義上的未婚夫。
等夠了十分鐘,還不見秦川出來,李詩洋有點擔心了。雖說她對秦川的身手絕對有信心。
但是,萬一呢?
真要出點兒事,那可就沒法兒跟姨父交待了,他老人家可是真把這傢伙當成女婿看待的。
想到這裡,李詩洋揣上佩槍,下了車直闖餐廳包房,推開門,不由得怔住了。
包房裡並沒有她預想中的翻桌子倒椅子狼籍一片,盤杯碗碟也全都好好的留在餐桌上,完全沒有發生過暴力事件的痕跡。
喬森半趴在桌邊,滿臉紅通通的,一副憋着屎似的難受表情,嘴裡還唸唸有詞,他的四五個手下都老老實實抱着頭蹲在地上。整個場面顯得既蹊蹺又詭異。
而秦川正旁若無人的坐在主位上喝酒吃菜,還招手叫李詩洋:“過來坐啊,一起聽喬老闆講講他的光榮歷史。”
李詩洋一言不發,拽起秦川就走,拖回到車上黑下臉質問:“叫你拷問喬森幕後主使者是誰,你怎麼不動手?”
“問事情當然動嘴啊,動什麼手?”秦川一臉不屑,笑着說道:“你以爲喬森和他手下那幫慫蛋還有膽子跟我過招?我一出現他就直接溜到桌子下邊兒了,把他拎起來灌了半碗茶水泡辣椒就什麼都說了。”
怪不得喬森會是那副奇葩模樣,李詩洋既覺得解氣又暗感好笑。果然是惡人還須惡人磨,自己和同事在審訊室裡嘰歪了幾個小時都沒效果,秦川出馬用半碗自制的辣椒水就搞定了。
發動汽車掉頭送秦川回家,李詩洋踩下油門加速,偏過頭問秦川:“喬森招出的是誰?”
“唐厚德,據喬森說他自己早就
不幹綁人的活兒了,但那傢伙是開銅礦的大老闆,在本地樹大根深,他必須得給面子。”秦川靠在副駕駛座上,懶洋洋的說道。
李詩洋驚訝得一腳剎停汽車,滿臉難以置信:“怎麼可能?你確定沒弄錯?我表妹就是跟他兒子唐文理訂的婚!”
秦川也是一愣,笑着道:“看來是唐家等不及,動手搶媳婦了。”
李詩洋重新開車上路,不住搖頭道:“不可能,沒道理啊。我姨父早就把我表妹許給唐家了,如果這次不是你出現,她遲早會被我姨父逼嫁過去,唐厚德沒事找人綁架自己的未來兒媳幹嘛?一定是喬森知道段、唐兩家的特殊關係,故意把水攪渾。”
秦川沒應聲,閉着眼睛打瞌睡,腦袋歪在車門上一晃一晃的。
李詩洋左右擺了一下方向盤搖醒秦川,惱火地說:“我在跟你說正事呢!”
“我睡覺也是在辦正事啊。”秦川懶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一本正經地說道:“剛纔見周公了,他老人家給我卜了一卦,算出幕後主使就是唐厚德,不會錯。你要是不信,我們可以打個賭,誰輸誰就幫對方做一件事。”
“賭就賭。”李詩洋白了他一眼,心裡還真不服氣了,這傢伙沒根沒據,僅聽了喬森一面之辭就信口胡猜,這不扯淡麼?
車子剛好開到白廟村巷口停下,秦川下車走進巷子,頭也不回的說道:“明天記得叫上你表妹,我會證明給你看。還有啊,明天別穿警服穿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