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揚威_第一百五十四章 艱難的選擇



葉天豪望着服部茉莉,內心嘆息一聲,柔聲道:“我答應過你父親,要照顧你的,以後你就跟着我吧。”

服部茉莉擡起頭,眼中含着淚光,他心中充滿了一股辛酸的感覺,他雖然知道這一切跟葉天豪關係不大,但是心中任然感到諸多的辛酸。

那可是他的父親啊,父親沒有了,哪有女兒不會感到難過的,血肉相連的感覺讓服部茉莉心中深深的感到難以承受這種打擊。他本事一個堅強的女孩,因爲諸多事情的影響,無奈之下,卻變成了這樣,他感到有着深深的自責,還有這說不盡的辛酸。

深吸了一口氣,服部茉莉被轉過身,對着葉天豪說道:“我知道你現在並不是一個壞人了,但是我還是不能夠接受你殺死我父親的事情,遲早有一天我會回來的,親手將你殺死。”

葉天豪苦澀的一笑,這樣的事情,他並不知道是好是壞,但是他也知道,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面對的,有些事情則是身不由己。

人的一聲當中,多少有些事情是必須要去面對的,也是有很多的事情是需要付出努力才能夠得到的,但是殺人償命的這種事情,不論在哪裡都說不過去。

死者爲大,入土爲安。

服部茉莉活在了痛苦之中,活在仇恨之中,但是當他真正面對殺死父親的兇手的時候,卻沒有絲毫的辦法將她殺死,這種苦澀,這種悲傷,又是多麼難以承受的呢。

葉天豪沒有說話,而是用行動告訴了服部茉莉,他手腕輕輕一動,飛刀驟然滑行,猛的立在了服部茉莉的面前的地面上,隨之伴隨着葉天豪的聲音:“當你有一天能夠親手將我刀法破解了之後,就過來殺我吧。”

服部茉莉蹲下來,將飛刀拾起來,冷聲道:“我會回來的。”

“我等着你。”葉天豪輕聲說道。

凌子珊等四人看到兩人,滿場沉寂,除了風吹草動的聲音之後,再無他聲。

服部茉莉已經離開,他是帶着悲傷離開的,而葉天豪的心情也隨着服部茉莉的到來,變得有些沉默,有些無奈,還有着淡淡的感傷。

服部半藏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對手,但是因爲上次與葉天豪戰鬥的時候太過激烈,雖然當場未死,但是也留下來很大的後遺症。

經過一個月的調息雖然有所改觀,但是身體機能已經下降到了極點,又受到了冷嘲熱諷,心中悶氣無法發泄出去,遺憾而死。

“他是那麼的固執,還想要與你比試一次,但是他已經沒有機會了。”這是服部茉莉的聲音,他在臨走之前,向葉天豪說明了父親的一生遺憾。人的一生之中難免會留下一些遺憾,有的遺憾可能是微不足道的,有的遺憾則是讓他們死不瞑目,人活一口氣,臨死之前倘若無法將這口氣嚥下去,是會變成孤魂野鬼的。雖然這是迷信,但是在葉天豪的心中,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十分尊敬服部半藏的,他是一個傳奇,也是一個r國的勇士,習武之人,不分國界,即便出生卑微又有什麼關係呢,但是因爲選擇的路不同,分屬的聯盟不同,他們難免會碰面,發生摩擦。

但是他們也寧願有着這樣的摩擦,可是到最後,一切都已經枉然,留下了無盡的悲傷和遺憾,服部半藏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他一生磊落光明,但是到最後連自己唯一的一個心願都沒有實現,這又能夠怪得了誰誰呢?葉天豪嗎?如果沒有他的出現,如果他不與服部半藏交手,是否這樣的事情就絕對不會出現?

當然不是,即便真正的不與自己交手,其實葉天豪也明白,服部半藏是寂寞的,因爲能力,因爲實力,也是因爲他的名聲,有的時候人的慾望是可以改變很多的,但是終歸起來,還不是爲了,滿足內心之中的空虛。

葉天豪深深的嘆了口氣,爲死者悲哀,爲服部半藏這位英雄的人物默哀,凌子珊來到他的身後,柔聲說道:“我們走吧。”

葉天豪點了點頭,無奈的說道:“希望,這一切我還有着機會彌補。”

而在暗處之中聽到葉天豪聲音的服部茉莉神情一震,他豈能夠不懂得葉天豪話中的意思呢,但是懂得了又如何呢,他是自己的殺父仇人,自己理應恨他,理應要去將她殺死。

服部茉莉望

着葉天豪遠去的背影,微微談了一口氣,他也知道,想要將葉天豪殺死談何容易,他是早已經成名的殺手之王,而自己呢,只是一個低等的下忍,根本不會對他造成任何威脅,今日他不殺自己也是看在了服部半藏的面子上。

但是服部茉莉並不知道,今日的葉天豪早已經不再是那個冷酷無情的殺手之王了,這一路走來,葉天豪的變化太過巨大了,連她自己都感到了心驚,他竟然會有着如此變化的一面。

然而,服部茉莉可能永遠也不會明白,在服部半藏的心中,爲何要去說那句話,爲何要讓葉天豪來照顧她,她真的無法理解,讓仇人來照顧自己,服部茉莉做不到,他無法寬恕那個殺了他父親的人。

“難道父親早就知道自己要死了嗎,他纔會託付他來照顧自己?”服部茉莉眼角流下了一滴淚水,當他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卻出現了一個人,這個人滿臉無奈的表情,他輕聲的對服部茉莉說道:“跟我走吧,我會照顧你的。”

服部茉莉冷冷一笑,因爲眼前這個人不是旁人,就是剛纔已經離開的葉天豪,他爲何去而復返,爲何還要回來,他難道不知道,服部茉莉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嗎?是絕對不會接受他的嗎?

葉天豪當然知道,但是他心中沒來由的感到陣陣的難過,爲死者而難過,服部半藏是死於一個月前的,這段時間,服部茉莉通過種種手段纔將葉天豪的行蹤打聽到,但是當他知道葉天豪在HX國的時候,他沒有任何辦法,束手無策。忍者雖然潛伏能力很厲害,但是HX國自古流傳下來的武術也不會弱於他們,反而要更勝於他們不少,而且HX國是世界上軍事防禦力度最爲嚴謹的一個國家,是絕對不允許他在國內進行殺人的。雖然服部茉莉也想到過,他殺掉葉天豪之後,就遠遁而去,回到r國過一個平凡的生活,不再參與家族的爭鬥,不再讓自己的內心產生壓抑,但是他知道自己無法做到,他縱使可以將葉天豪在HX國之內殺死,也是無法逃出去的,因爲葉天豪現在的身份是國家安。全局特工小組的成員。

如果葉天豪是一個普通平民也就好辦了,他可以將其斬殺之後遠遁而去,但是他的身份是受到保護的,服部家族即便再怎麼強大也不會有着殺手聯盟強大大的,所以,服部茉莉沒有了任何辦法。

但是他還是不甘心,也是就出現了他跟蹤葉天豪的那一幕,雖然葉天豪已經發現了他,但是就是不想承認,當葉天豪知道有人暗中跟蹤他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出個大概了,可是,他卻不想要這麼早面對。

所以,一直拖到了天南旅行,這個旅行其實也是葉天豪爲了要與服部茉莉瞭解恩怨的一個最主要的目的,凌子珊的愛情雖然也同樣重要,但是葉天豪知道,如果他不將服部茉莉這便解決以後,那麼將來可能會留下禍端。

他現在畢竟不再是一個人了,他有着林娟與林鶯,還有着藍魂、夏思思,而凌子珊對他的感情他也知道,他逃避,便是不想要,因爲自己倘若一旦死掉了,那麼結果將是令人痛心的,深陷的越深,痛心的感覺就越強烈。

看到服部茉莉的冷笑,葉天豪並未有所變化,仍然柔聲說道:“跟我走吧,我會照顧你的,我答應過你父親的。”

“暗夜之狐,你覺得你這樣說還有意義嗎?你是我的殺父仇人,你讓我怎麼和你在一起相處,你說啊。”服部茉莉的反應極爲的激動,他是絕對不會屈服與葉天豪的。

葉天豪嘆了口氣,說道:“如果你跟在我身邊,下手的機會不是更多嗎,你不是想要爲你父親報仇嗎?可以,你就來我的身邊,如果我不敵,我死而無憾。”

聽到葉天豪的提議,服部茉莉眼中閃過一絲狠辣,他有些猶豫了,葉天豪所說的也卻是有所道理,但是他能夠安心的讓自己呆在他的身邊嗎?

他可是一個殺手,忍者即便再厲害,當身份暴露出來了,那麼也是一個被人盯着點名暴打的一個對象而已,這樣做風險也絕對不小,可是,如果不這樣做,他有難以將心中的那股苦痛抒發出來。

“想要報仇,那麼你就跟我來,遲早你會有着機會的,如果你想通過自己的能力來殺我,可能性極爲的低下。”葉天豪說完這句話之後,就離開

了,留下了一個背影,他知道,給服部茉莉一點點時間,逼迫的太緊迫反而適得其反。

的確,服部茉莉現在的心情極爲的混亂,他不知道自己改怎麼做,到底是跟着葉天豪,還是不跟着,一個左手,一個右手,此時在服部茉莉在兩隻手的中間不斷的徘徊着,難以跨出自己的心靈,難以說服自己。其實忍者都是寂寞的,他們缺少同伴,而服部茉莉更是寂寞的,他在家族之中雖然貴爲服部家族的大小姐,但是忍者家族之中講究的仍然是傳統美德,有着很嚴謹的禮儀,他是宗家的人,而分家之人的子嗣要比之他不知道要強上多少倍。他現在的處境不可以不說是極爲的危險的,說不定某一時刻就會被另外的一個家族所吞併,忍者一族在r國之中,是絕對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個大家族,絕對有着說話的實力。

服部家族自從服部半藏死後,逐漸開始衰變,雖然現在只是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但是也略微看出來一些段瑞,曾經估計服部半藏實力的忍者家族也開始動作起來了。

葉天豪已經離開了,服部茉莉還在原地站立着,他在做着心裡的鬥爭,因爲不論是誰面對着殺父仇人都不會心中平靜的。

父親,是一個女兒心目之中的神,父親,是一個女兒心目中的一切,父愛更是如此,女兒可以沒有錢,也可以生活的艱苦一些,但是他們想要得到卻是父親的疼愛。

只有父愛,纔會激發他們心中的鬥志,只有父愛,纔會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到一陣奮起,也是隻有父愛,他們的生活纔會有着色彩。

父親,便是女兒上輩子的情人,父親,就是女兒的一切,女兒的保護牆和精神支柱,父親的地位在一個女兒的心中,要高於任何人,包括他的愛人。服部茉莉忽然想起了以前他總是調皮,服部半藏吹鬍子瞪眼的樣子,那個時候他是那麼的幸福,彷彿感覺自己整天沒有煩惱,做什麼多很愉快,都很開心,但是自從葉天豪出現了之後,他的人生徹底的改變了。一年前的一個春天,葉天豪出現在了服部半藏的家中,他這次的任務便是要刺殺服部半藏府中的一個人,其實這個人根本就不是服部家族的,是r國的一個國家重要人員,北極熊下達了刺殺他的行動。

葉天豪與魅影來到了服部家族,他們本來並不想要驚動服部半藏的,但是服部半藏是什麼人,其能夠那麼的輕易被矇混過去,結果被發現了,而一場戰鬥就無法避免了。

那個時候的服部茉莉纔剛剛滿二十歲的生日,剛剛成人,而凌子珊幾人見到的服部茉莉其實並不是他的真面目,服部茉莉要比他展現在衆人面前的年齡要小上很多。

他就是爲了要讓葉天豪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是葉天豪何等的聰明,竟然一眼就看破了他的真實身份,他沒有任何辦法。

而現下葉天豪提出的這個建議,他也多少心動了一些,不過還是因爲他對葉天豪這個人並不相信,故此,根本無法讓的他從心中完全放心這個提議,其實葉天豪的初衷便是要即可能的緩解一下他和服部茉莉之間的恩怨。

畢竟這是殺父之仇,而不是其他的欺騙恩怨,如此深到骨子裡去的恩怨,豈能是那麼容易的就緩解放下的了的。

自從服部半藏死後,服部茉莉就深陷於了恐懼的噩夢之中,他感到孤獨,他寂寞,他甚至迴避了所有的人,他覺得自己得到病,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沉積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

也是因爲這份孤獨,讓的服部茉莉才真正的痛恨起來了葉天豪,畢竟對方纔是真正的殺人兇手,伯仁不是我殺,但是卻因我而死,葉天豪心中也不好受。

所以他要彌補,他要挽回自己的曾經的過失,魅影已經死了,服部半藏也已經死了,林文龍生死不明,他真的擔心身邊的好兄弟,真朋友和心愛的人都一個個離開自己。

從來沒有過這麼恐懼過,如此擔心過,一個殺手竟然會因此而變換了心性,如此的程度,也並非是他願意看到了。當然,不管怎麼去說,葉天豪還是那麼的令人感到一絲冷酷,他還沒有徹底的從陰影之中走出來,一個人沒有徹底的放開身心,那肯定是有着他的一個原因的。而這一切如何解決,還要看服部茉莉最後的決定。他會如何決定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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