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沒給你惹麻煩吧?”楚白摸摸自己的耳垂,問着黃寶福。
“恩……不,楚白,這事你不用操心,儘管做你的就行了,其它一切事情我來,只要不出人命。”說到這裡的黃寶福有些緊張的看了眼楚白。
說真的,他還就怕楚白別一個下手不知道輕重,在場子裡殺了幾個人,那他的麻煩可就大了。
楚白將黃寶福的神情盡收眼底,心底笑了笑。
“我比任何人都清楚該什麼時候殺人。”楚白看着黃寶福的雙眼,輕輕對他說道。
黃寶福一下聽明白了,他也相信楚白能夠把握好分寸。心裡一直將楚白昨天殺人場面來回重演的他,剛纔忽略了像是楚白這種人,其實是最會殺人的道理。
這個最會殺人不是說殺人手法,而是說殺人後還能夠徹底置身於世外。
只不過黃寶福還是想錯了楚白,因爲楚白本就不是一個嗜殺的人。這裡是社會,又不是戰場與敵人死掐,畢竟他曾經是個軍人,軍人該具備的一些東西他都有。
“老黃,要不你找個人帶我看看場子吧,我先熟悉一下。”楚白衝黃寶福說着,站起身進入了工作狀態。
“好,我叫領班陪你去看看場子,我這邊把周刀疤的事給了了去。”黃寶福也站起了身對楚白說着,掏出電話將領班叫了過來。
未見人影,先聞其韻。
一陣茉莉花的淡雅清香傳來,讓楚白猛的有種熟悉的感覺。
“黃董,您找我。”
一個充滿魅惑的、同樣有些熟悉的女聲傳來,而後一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走了進來。
當她看到地毯上鮮血的時候,只是輕輕瞟了一眼,就若無其事的看向黃寶福。
“咦?”楚白嘴裡發出驚訝的聲音,眼睛瞪的大大的看着這個叫碎玉的女人。
這不就是在公交車上要跟自己做很好很好朋友的御姐嘛?她怎麼也在這裡,貌似以後就是同事了?!
這個世界太小了,楚白萬萬沒有想到在這裡會碰到要掏他鳥兒,意欲騷擾他的女人。
“你?!”碎玉看到楚白同樣發出驚訝的聲音,然後低頭去看楚白的褲子。
“呵呵,沒想到還能碰到你,否則非要讓你把你幹的壞事親手收拾好不可!”楚白笑着跟碎玉打着趣,說着只有他們倆才能聽懂的笑話。
“呵呵呵……”女人被楚白這麼一說,也是發出一陣笑,想起了公車上尷尬的糗事。
“你們認識啊?”黃寶福看着楚白與碎玉,好奇的問道。
“認識認識,我們還是很好很好的朋友!”這一下是碎玉搶先說話,就是剛說完又忍不住笑了出來。
“哈哈哈,認識就好,碎玉,楚白是咱們夜總會新上任的保安部經理,你就帶着他去夜總會走走看看,把一些基本情況介紹一下。我這裡還有事,先出去一趟。”黃寶福哈哈一笑,叮囑碎玉,然後跟楚白招呼了一下就走了出去。
看到黃寶福走了出去,楚白才把臉頰轉過來
看着碎玉。
“喂,好朋友,咱們要不要再好上那麼一點?”楚白嘴裡繼續壞壞的調笑碎玉,笑眯眯的看着她。
“好呀,不如就在這裡吧。”碎玉一點兒都不在乎楚白的調戲,直接把話說開,然後將門一關,娉婷嫋嫋的朝楚白走來,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將美好的身段畢露無疑。
“呃……”楚白看的有點傻了,他沒想到這個碎玉還真敢來啊,自己就是那麼隨口一說。
“來嘛……”碎玉的小口中發出讓人骨頭都要酥軟掉的聲音,那股子能讓所有男人都爲之心跳的媚惑,將楚白全身籠罩在內。
此時碎玉已經抱住了楚白的胳膊,軟肉摩擦、眼波流轉,面目含春,最讓人衝動的是她粉嫩嫩的舌頭輕輕舔着紅潤的嘴脣。
“額……”
被碎玉這架勢搞的立刻起了很大的反應的楚白,憋得很辛苦。爲了緩解這種憋屈感,他伸手朝碎玉的腰肢摟去,只不過摟了一個空,碎玉妖嬈的身體像是一條泥鰍一般的從他身邊滑走,打開門笑着伸出手邀他出去。
楚白覺得自己果然很沒出息,竟然又被這個好朋友調戲了,這真是一個迷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啊……
底層的夜總會佔地面積很大,除了中間一個演藝廣場外,還有大大小小的包廂近五十個,應該說在客容量上完全不亞於那些頂尖的夜總會。
這個包廂最便宜的酒水都是八百塊錢打底,稍微貴點的就要三五千不等,一般情況下,一個包廂消費下來不會低於四千塊錢,也就是說要是客滿的話,光這夜總會一項,唐朝一晚上的毛利潤就在二十萬上下。
如此的消費在普通工薪階層眼裡無異是燒錢,但在有錢人的眼裡只是再平常不過的事情。
這還沒有把包廂的另外一個消費算上,那就是陪酒小妹的小費。
小妹分爲公主和佳麗,他們會在客人要臺得時候,被帶到包廂任由客人挑選。挑選剩的就會出去,等待下一波的客人。
她們也是分鐘的,每天后半場的鐘遠遠比前半場的鐘好得多,不僅能得到更多的消費,還有可能跟着客人出臺,賺的更多。
公主的小費是兩百,佳麗的檔次又更高一點,通常是三百打底,至於額外給的那就都是這些陪酒小妹自己的了。
這些不管公主還是佳麗,都是眼頭非常活的女孩。她們會在短時間內摸清自己要服務客人的脾氣愛好,從而讓自己更加迎合對方的心意。一方面爲了得到更多的消費,另一方面爲了以後客人來到以後能夠再點自己的臺。可以說她們在看人方面的經驗,甚至比那些政客還要厲害,這是她們本能求生所必須練就的。
如果要把這些小妹帶出臺的話,沒有一千根本就是免談,要是過夜的話還會更高,基本上都是在一千五。遇到極品紅牌的話,三五千都是很常見的。
至於外面卡座服務的小弟,小費都是一百塊錢,當然了,倘若你給他兩百的話,他會服務的更加殷勤。
此外在包廂裡,經常會有一
些客人在裡面玩着K粉之類的東西,來讓自己最大程度的放縱,從而得到滿足。
對於這些東西,楚白覺得非常的不習慣。儘管他聽過很多夜總會裡面的事,但還真沒有親身經歷過。通過碎玉這麼一介紹,他就覺得這裡面有點太污穢。
一面走一面跟楚白介紹夜總會種種的碎玉,發現了楚白緊鎖眉頭的表情,心裡不禁笑了笑:呵呵,還是個純潔的孩子呢……
“楚白,你覺得夜總會怎麼樣?”碎玉有意無意的問着楚白,省略了唐朝兩個字,意思就變成了問楚白對夜總會這種場所的看法。
被碎玉問起的楚白,眉頭鎖的更緊了,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自己的感覺,難道說這裡很骯髒,自己很高貴麼?
看到楚白的表情,碎玉笑了笑。
“呵呵,剛來的人都是這樣,過陣子看多了就會適應了。其實夜總會裡是最能見到人心,也是最能見到真心的地方,因爲這裡的人從來不掩飾自己的慾望。”碎玉笑着對楚白說着,引領楚白朝最深處走去。
對於碎玉的說法,楚白不置可否,選擇保持沉默,不與爭辯。但他心裡覺得這是有道理的,就像人只有面對死亡的時候,纔會把最深處的本質暴漏出來是一個道理。極度的慾望追求下,也必然會將本質表現的淋淋盡致。
“你一直在這裡工作?”楚白終於還是開口了,他覺得碎玉這樣的女人混跡在這種風塵場所有點可惜了。
帶着楚白走到最深處一間房門的碎玉停下了步子,有些無奈的看了眼楚白這個有點色,但骨子裡比較純潔的男人一眼。
“地之穢者多生物,水之清者常無魚,故:君子當存含垢納污之量,不可持好潔獨行之操。”碎玉輕聲對楚白說着,將房門打開。
“君子當存含垢納污之量,不可持好潔獨行之操……”楚白重複着碎玉最後這半句話,在嘴裡細細品味着。
“咯咯咯,好了,別琢磨了,以後慢慢你都會明白的。”碎玉看到楚白那副認真樣,一下笑了出來,指着打開屋門的房間對楚白道:“這裡以後就是你的休息室,要是有什麼需要的話跟我說,我的休息室在你斜對面。”
碎玉對楚白說着,指向斜對面房間的手指沒有放下,臉上的笑意變的風情無比。
“要是、要是你在後半夜有需要得話,也可以來找我哦……咯咯咯……”
曖昧挑逗的暗示話語從碎玉口中發出,而後她轉身走了出去。
“這個勾人的狐狸精呀……”
楚白看着碎玉完美性感的臀部很是風情的扭着,嘴裡自言自語,看着碎玉消失在走廊盡頭。
這個女人不簡單!
這是楚白對碎玉下的結論,他能猜到一個女人能夠混跡在這種地方,必然有其過人之處。光聽方纔她對自己說的話語,就絕對不是一個簡簡單單風塵女子所能說出來的。
“君子當存含垢納污之量,不可持好潔獨行之操!”楚白繼續唸叨着碎玉留給他的話,似乎若有所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