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點!”孫汐拉住錘子,喝道。
“冷靜?我拿什麼冷靜!”錘子怒不可遏的大吼,“換做你是我,冷靜的下來嗎?能不去找他拼命嗎?”
孫汐聽到這話,直接就是一巴掌呼到錘子的後腦勺上,罵道:“我特麼什麼時候說不去找他了!”
“怎麼個意思?”這話反倒讓錘子的聲音小了下來,莫名其妙的看着孫汐,不解道,“你到底是讓我去還是不讓我去?”
“我讓你冷靜,是讓你不要被憤怒衝昏頭腦,理智的分析事情並去解決,但沒不讓不去!”孫汐沉聲說道,“而且,要去也不可能是你自己去,而是咱們一起去。”
這時許蜂等人也趕到了近前,恰好聽到孫汐說的話。
“老孫說的沒錯!”許蜂、陳虎、包子、胡毅、馬興軍與他兩人圍成一個圈,齊道,“要去就咱們兄弟幾個一起去!”
“齊出同歸!兄弟同心!”
乾脆響亮的聲音在黑夜中傳出,平添幾道熱血沸騰。
“俞所長,你那裡準備的怎麼樣了?”孫汐給俞權溪去了電話,“好,馬上過來吧,莊狗娃家!”
“Go!”掛斷電話,孫汐示意,錘子在前帶路直奔莊狗娃家而去。
莊狗娃父母去世很早,導致他從十來歲的時候就無人管束,這同樣也是導致他現在胡作非爲的原因之一,且佔的比重很大。
後來莊狗娃不知從哪帶回來個女人結了婚,村民們本以爲終於有人能管着他了,誰想到這娘們更是個狠角色,整個村幾乎沒她不罵的人,要不是莊狗娃難惹,恐怕村民們早把她給轟走了。
此時,莊狗娃家裡正熱鬧的緊,三十多號人湊在其中推杯換盞。
“狗娃哥,你就放心行了,等明天咱們的人到齊了,肯定能把那個姓呂的趕出澄門,讓他知道知道這裡是誰的天下!”
“哈哈哈,好,我先謝過各位兄弟了!”
鬧完了沙場的事,去把錘子家砸了,莊狗娃這貨居然毫無愧疚的還回來喝酒商議事情,看來他真是覺的在這裡他就是土皇帝了。
“咣噹!”
忽然,一聲巨響,莊狗娃家的鐵門被猛的踹開,達到一個極限後又給彈了回來,跟着又返了回去,來回幾趟纔算消停。
他們這喝酒喝的正在興頭上呢,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轉頭一看居然是錘子站在門口,而他身後還站着那幾個應該被抓走的外鄉人,莊狗娃當場就怒了。
“你特麼的不想活了是不是?”莊狗娃罵道,“把你家砸了還不知道好歹是嗎?我不知道你怎麼從派出所出來的,但今天你想從我這出去,就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賈敏這個人莊狗娃太清楚了,典型的吃人不吐骨頭,幾個沒有根基的外鄉人抓進去,憑賈敏的性格怎麼着也得榨出點價值來才行,怎麼會輕鬆的給放出來。
而且最讓莊狗娃不解的是賈敏爲什麼會放他們出來,要知道自己平時可沒少孝敬這傢伙,而且自己又是這裡的一霸,不論從哪邊來說,對方都應該更向着自己纔對。
“莊狗娃,是你把我家砸了?”錘子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是我砸的,怎麼着吧?你個廢物吃裡扒外,還敢勾結外鄉人
,砸的就是你家!”莊狗娃晃着身子站了起來,滿臉酒意的走到錘子面前哼道,“我告訴你,這只是個教訓,再有下次,我連你爹媽都打!”
可是,這話剛說完,甚至莊狗娃還沒來得及沾沾自喜,就感到肚子上被一股大力猛的擊中,跟着整個人都被迫倒飛起來,等到他落到地上時嘴裡已經開始不斷的往外吐着東西,也不知道是血還是之前喝下去的酒,反正他臉上此時已經沒了酒意。
“錘子,哥哥這時候要教你點人生的道理。”那一腳是孫汐踹的,只見他拍着錘子的肩膀,說道,“對付這種人,不要囉嗦,直接上手,揍他丫的!”
“對,揍他丫的!”錘子大喝一聲,不再多說,提拳就上,不找別人,直奔莊狗娃。
孫汐那一腳勁絕對夠大,就莊狗娃這身板,一腳下去連起來的勁都沒有了,直接被錘子抓在手裡暴揍,一拳一拳打的實實在在。
此時在院子裡那些莊狗娃的小弟們才反應過來,怒聲就要上前,卻被衝出來的孫汐等六人擋住,以六敵三十的戰鬥就此展開。
孫汐拿捏住力道,先是一拳幹倒一人,跟着看都不看就向後揮拳,好像背後長眼一樣把身後被舉起的方凳打碎,接着後起一腳直接踢中對方肚子,而那人被這一下打的直接吐血跪地。
孫汐沒有停下,側身又起一腿直接抽在另一人的胳膊上,只聽“咔嚓”一聲,那人側着飛出,同時聽到了胳膊斷裂的聲音。
孫汐等人可不是老驢手下那幫渣子,雖然只有七個人,但個個都是精英,尤其是孫汐,那可是超級精英,收拾幾個烏合之衆那就和吃飯喝水一樣輕鬆愉快。
錘子本在暴揍莊狗娃,可是眼前的混戰讓他擔心自己兄弟吃虧,大吼一聲站起加入混戰,至於莊狗娃,則沒了力氣再起來。
打的正歡,外面忽然響起警笛聲,而且很近,似乎就在門外。
果然,很快警察的聲音就響了起來,有人大聲喊道:“所長,莊狗娃家就在那!”
莊狗娃似乎是等到了救星,大喜之下顧不得劇痛,忙喊道:“賈哥,快來救命呀,錘子他們要在我家殺人了!”
真是刁民,居然在這個時候當起了弱者,反咬一口說錘子鬧事。
他聲音落下沒有幾秒鐘,俞權溪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
莊狗娃這會兒疼的眼珠子都快扭曲了,根本沒注意來的是誰,在他心裡以爲只要是穿着警服的那就肯定得幫自己,畢竟賈敏是所長,所以又大喊道:“賈哥,他們這是真的要殺人,我有一批人證!”
“全都銬起來!”俞權溪的聲音很嚴厲的喝道。
“特孃的!”莊狗娃忍着痛看向孫汐,獰笑道,“幾個外鄉人也敢來動我,等死吧!”
可還沒等他把念頭落下,就感到自己雙手被人猛的別到背後,跟着兩個手腕一涼,再也掙脫不動。
“賈哥,怎麼把我銬起來了,是他們要殺人,不是我!”莊狗娃見自己被上了手銬,急忙大喊。
“看清楚了再說話!”俞權溪抓住莊狗娃的下巴向上一託,哼道。
“俞副所長,怎麼是你來了?”莊狗娃一愣,隨即大喊,“賈哥呢?我要見他!”
“好啊,你想見他是吧?”俞權
溪冷笑一聲,“我一會就把你送進去和他見面。”
“你…你什麼意思?”莊狗娃聽的很明白,卻不肯相信。
俞權溪才懶得跟他解釋這麼多,馬上指使手下將其押走。
莊狗娃的媳婦本來是在屋子裡玩着電腦,忽然感覺外面吵的異常,以爲是自己家那口子又喝大了,氣的她罵罵咧咧往外走,可到了門口才看見是警察來了,而且還把自己家那口子和那三十多兄弟都給銬了起來。
什麼叫刁民,莊狗娃那絕對是當仁不讓的刁民。
但要是問什麼叫刁婦,莊狗娃他媳婦馬上就能跳出來拍着胸口保證自己是百分之百的刁婦。
只見她瞧到這情況當機立斷,直接坐在地上,雙手胡亂拍着地面,雙腳撲騰着哭嚎了起來,同時罵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抓良民了,警察殺人了……”
反正有的沒有的她全能說出來,不然也體現不出她身爲刁婦的特質。
孫汐被吵得頭大,大喝道:“閉嘴!”
這一聲裡用上了獅子吼的功夫,莊狗娃的媳婦感覺心頭一震,馬上就閉了嘴。
但她可是刁婦,雖然被震住了一時,卻震不住她一世,等到適應過來後立馬又哭罵了起來。
孫汐腦子細碎,碰上這樣的人也算倒黴,只能臉色冷峻的向俞權溪問道:“俞所長,這是屬於妨礙執法吧?應該怎麼做?”
“對,妨礙執法人員執法當給予當事人以拘留處罰。”俞權溪醒悟過來道,“把這女的銬上!那什麼,把嘴也堵上!”
其實俞權溪也頭疼這樣的人,乾脆在後面又追加了一道命令。
馬上就閃出了一名警察,反手一擰直接把莊狗娃的媳婦給銬了起來,然後又不知道從哪尋了快破布來塞進了她的嘴裡。
這下所有人耳朵都清靜了起來,再也沒人在耳邊哭鬧叫喊了。
“俞所長,我兄弟錘子家被莊狗娃砸了。”孫汐又問,“這屬於什麼罪名?”
“入室搶劫!”俞權溪這個罪定的太兇悍,要知道一旦把搶劫罪名落實,最少三年那是沒跑了。
但俞權溪在搶劫之前又加了“入室”兩個字,這罪名就更重了。
莊狗娃就算再囂張聽到這話也熊了,嚇的倆腿都直哆嗦,大叫道:“我沒搶劫,我要見賈哥!我沒搶劫,我要見賈哥!”
這個莊狗娃是個村霸、鎮霸不假,但混了這麼多年下來有些事情他還很清楚,比如搶劫和鬥毆的分別他就很明白。
後者只要不打死人最多就是拘留,但前者就不一樣了,一個不小心二十年就判進去了,到時候自己這輩子也就完蛋了。
外面聚集了大批的村民,此時見莊狗娃被定了罪名,卻沒有一個同情,都不約而同的鼓起了掌,由此看見衆人對他的厭惡。
“賈敏因爲徇私枉法已經被刑拘了!”俞權溪被莊狗娃的那句‘俞副所長’叫的很不滿,這時冷冷回道,“我現在任澄門派出所所長,有什麼就跟我說吧!”
“莊慶波!現在我給你指條路,賠償錘子家的損失,要求成倍賠償,有沒有問題?”孫汐忽然冷聲叫着莊狗娃的大名,道。
知道自己除了這條路再沒別的路可走,莊狗娃只能點頭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