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一臉希望的看着陳虎,孫汐也很是關注的看着他,只是孫汐有點奇怪,按照習慣來說的話許蜂應該給自己打電話纔對,怎麼打給了陳虎。
“湊,怎麼是孔怡。”陳虎更是精神一振,可在看到來電顯示後卻是罵了一句。
聽到人名,謝凌明顯表現出了失望,孫汐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陳虎快走幾步出了病房,但不到半分鐘後又回來了。
“孫哥,找你的。”陳虎直接把電話遞給孫汐。
“找我?幹嘛打你電話?”孫汐有些不明白。
“你電話關機了,孔怡打了一下午都不通,所以纔給我打來了。”陳虎癟癟嘴,鬱悶道。
“忘了。”孫汐不好意思的撓了下頭,上午爲了睡個安穩覺隨手把手機給關了,結果卻忘了開機,這事的確有點烏龍,孫汐將陳虎的手機放在耳邊,問道,“怎麼了,孔怡?”
“孫總,出事了。”孔怡很是着急的說道,“海暢建築突然開始撤場了,從早上開始就在拆除所有建築用具。”
“這老小子速度還挺快。”孫汐早就有了心裡準備,並未意外,“讓他撤好了,這事我知道。”
“你知道?”孔怡一愣,“工期不能耽誤,否則董事會肯定要追究責任的,孫總你要想想辦法才行啊!”
“他得走我也沒辦法攔着。”孫汐冷哼道,“讓他準備好等着法院的傳票吧。”
“孫總,董思博肯定在背後支持着他,現在想要告他恐怕很有難度。”孔怡卻沒這麼樂觀,“而且我估計最晚明天董思博就要召集董事開董事會,到時候如果找不到新的建築公司,那他就有理由將你逐出董事會了。”
“我知道,我自有辦法。”孫汐心裡其實也沒底,但對自己下屬卻不能表現出犯愁的樣子來,“今天先這樣吧,我還有事。”
說完孫汐便將電話掛斷還給陳虎,隨後又把自己的手機拿出來打開,卻一下子收到三十幾個來電提醒,幾乎都是孔怡打來的,還有幾個是胡毅給打的電話,只不過是上午時打的。
“公司出什麼事了嗎?”陳虎關心問道。
“沒什麼大事。”孫汐不想現在給兄弟再添煩心事,微微一笑道,“我先去回個電話。”
出了病房,孫汐給胡毅回過去,很快接通。
“孫哥,昨兒抓的那個人怎麼辦?”胡毅開口就問道。
“那個人?”孫汐這才記起昨兒還抓了個傢伙,問道,“你給他關哪了?”
“讓我給帶到沙場了。”胡毅道,“但總不能老這麼捆着吧?”
“先放那吧。”孫汐道,“我把這邊的事忙完了就去會會他。”
“那成。”胡毅又說起別的事,“孫哥,工地那邊建築商開始撤場了,咱們的建材還送嗎?”
“告訴所有的建材廠,今天的都送到工地裡放着,明天不用送了。”孫汐說道,“再找幾個兄弟去工地裡看着,省的有人去搗亂。”
“行,我知道了。”胡毅說完掛斷電話去忙自己的了。
他和包子這一天都沒露面,不是因爲他們不認識謝凌所以不來,實在是還有
許多事要忙,抽不出工夫來。
回到病房,三人沒有再多說什麼,陳虎隨便問了幾句便不說話了,謝凌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時間越長他的心就越往下沉,感覺希望就越小。
不過皇天不負有心人,接近傍晚六點的時候許蜂終於把電話打了過來,說是謝凌的爸爸終於找到了,但問題是他不信許蜂等人是來救他的,正在僵持着,所以想請謝凌親口說一下,也好快點帶他離開。
謝凌聽到這個消息激動的全身都發抖,本以爲自己父親已經沒有什麼希望了,哪想到還真給找着了,趕忙接過電話。
“爸,他們都是我的兄弟…是我請他們幫忙去找你的,放心跟着他們走就行了。”謝凌激動萬分的對着電話裡的父親說道。
匆匆說過後,電話那頭顯然是信了,謝凌臉上的表情終於不再凝重,如釋重負的感覺清晰表現,心裡的大石頭也落了地。
“孫哥……”謝凌情緒激動的看着孫汐,“你救了我,又救了我爸,我這輩子都報答不完你的恩情,只能先說聲謝謝,以後要是有什麼需要我凌子的,就算拼了命不要也得給你辦到。”
“還記得你當初怎麼說的嗎?”孫汐聽到這個結果,更是放心下來,笑着拍拍他的肩膀,道,“你說你要跟着我,那就是說你是我的人,自家人出事了,我們兄弟不出手誰出手?所以你不要謝我,要謝也該是謝你這些哥哥們!”
“對,先謝你這些哥哥們。”陳虎的心情更是大好,竟然調侃了起來,指着自己嘻嘻笑道,“先叫聲虎哥來聽聽。”
“滾蛋!”謝凌笑着罵道。
“好了,咱們先不開玩笑了,你現在能告訴我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吧?”孫汐第三次問起這個問題。
“哎~”謝凌重重嘆上口氣,眼神平射而出,卻沒有實質性的看什麼,因爲特別空洞,片刻的沉默之後,纔開口,“這本來只是件小事,卻沒想到能有這麼大的變化,差點讓我和我爸把命都丟了。”
“說重點!”陳虎實在不想聽這開場白,打斷道。
“這些日子我家忽然破產了,更有大批道上的人追殺,不得以我倆只能東躲西藏,同時我爸也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我,這得從他年輕那會兒說起……”謝凌在知道了父親的安危後,將自己知道的秘密全部說出。
謝凌的父親叫謝玉泉,原先也是道上叱吒風雲的人物,甚至在某段時期還是頭把交椅,二十年前絕對是一呼百應的角色,登海道上的人只要看見他不論自己是什麼身份,那都得給上幾分薄面,有此可見謝玉泉的地位之高。
在謝玉泉年輕的時候,他有個結拜兄弟,這兩人關係相當好,簡直比親兄弟還親,一同出生入死打下了一片天地。
只是這兩人性格卻並不相同,謝玉泉爲人豪爽、大方、重義,而那結拜兄弟卻總是耍心機,並且時常做事的時候表現出陰險狡詐來,讓人不太喜歡。
但謝玉泉卻沒他把這人的性格當回事,一直覺得只要兩人情誼在,那剩下的就都好說,畢竟當年最苦的日子是兩人一起熬過來的,感情更不是一般的好。
他們開始出道的時候那
得是三十多年前,甚至是四十年前,那年間只要拳頭硬、兄弟多、敢拚命就能出頭,可漸漸的社會在發生着本質的改變,拳頭硬慢慢開始的解決不了什麼問題了。
謝玉泉是個比較有遠見的人,他明白自己要還這麼下去非得玩完不可,自古至今都是有錢才能決定一切,於是乎他在二十六年前就嘗試着經營一些項目。
而那時,謝玉泉和他結拜兄弟的感情還是很好的,直到有一次,發生了件事。
謝玉泉的生意做的並不好,雖然稍微賺了點,但也沒多少,在他手裡的最後一個項目幹垮之後,他知道自己不能坐以待斃,於是把眼光放在那時還無人問津的海產養殖上。
登海是海濱城市,這裡的海蔘更是全國聞名,只是那時候的人們並沒有什麼養生補身的意識,故而這東西並不吃香。
可謝玉泉可不這麼認爲,他知道這海蔘的營養價值堪比燕窩,將來的市場定會無限寬廣,也定會大賺一筆。
在賠賠賺賺中逛了好幾年的謝玉泉很興奮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把兄弟,想拉他入夥,可後者卻沒這個想法。
既然如此謝玉泉並沒強求,他自己找關係貸款出來,包了個小島的養殖海域,大面積養殖海蔘,間中還來點鮑魚什麼的。
正當他剛剛開始運作時,他那結拜兄弟卻是出事了。
不知道那傢伙在外面幹了什麼事,竟然得罪了外面的一個大哥,而且人家還不算完,誰的面子都不給。
自從做生意,謝玉泉對道上的事就不再關注,也可以說等於是半隱退,自然他的名聲也跟着削弱了太多,而在道上更有無數後起之秀躍起,那位大哥就是其中的翹楚。
既然解決不了,那謝玉泉的這個結拜兄弟就只能跑路保平安了,可問題又來了,這傢伙身上沒錢,之前他花天酒地的早把身上的錢敗的乾淨,這會兒自然捉急。
於是乎就找到了謝玉泉,可就算是謝玉泉此時也是個窮光蛋,他的錢都投到了養殖場裡,身上幾乎可以說沒有什麼閒錢,他吃飯一個周才捨得吃一次肉,可見捉襟見肘到什麼程度。
但自己最好的兄弟出事了,他這麼仗義的人不可能不幫,沒辦法就四處拉下面皮去借錢,哪怕是以前的小弟也都借了,終於湊出了一萬。
在當時那個年代,一萬塊絕對是巨資,一般的家庭根本拿不出來。
按理說事情到這就應該很圓滿纔對,哪想到這位結拜兄弟在拿到錢後居然覺得少,認爲謝玉泉不是真心實意的幫他。
這下可讓謝玉泉鬱悶大了,自己拉下臉皮去幫忙借錢,結果還落了不真心的名聲,一萬塊都能跑上半個華夏了,絕對還有剩餘,這些要是少的話,那多少算多?
謝玉泉念在兄弟一場,沒有太多言語,只是讓他跑路的時候注意安全什麼的,可這傢伙卻似乎不知好歹,見謝玉泉沒有再掏錢的意思,乾脆就破口大罵了起來,兩人接下來就是互相斥責,到最後都差點動手。
這件事自然不會有什麼結果,那位把兄弟因爲時間緊急,拿着一萬塊走了,只是臨走前卻說了句:“我一定要讓你爲今天的事付出代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