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控錄像我不想動,只要你能把我姐那杯酒喝下去,我就給你道歉,如若不然,你就給我等死。”江遷臉上還是有微笑身上散發出可怖的氣氛,賀白看向他的時候,眼裡明顯露出了一絲恐懼,但這樣的情緒也是稍縱即逝:“喝個屁,就你?你這身板還敢威脅我?”
“你不敢喝,就證明你下了藥!”江遷大步走上前,把林雪被子裡的酒端起來,然後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被子裡的酒就往他嘴上倒,也不知江遷用的什麼方法,那杯酒一半多都倒進了他的嘴裡,然後往上一提,他就被迫將這酒嚥了下去:“你他媽給我喝,敢這麼對我姐,我讓你嚐嚐發春被人綁在街上被人看的滋味。”
“去你大爺的**崽子!”賀白急了,對着地上賠了兩聲,可惜立刻陰狠的朝着他下身踹過去,這一記斷子絕孫腳用的實在又狠又快:“敬酒不吃吃罰酒,我看你找死。”
可惜衆目睽睽之下,不到兩句話的功夫賀白就被他打趴在了地下,給周圍看的一片唏噓。
“你們在這裡瞎鬧什麼?”林雪剛從衛生間出來,顯然不明白狀況,見狀急的不行,看都沒看地下鼻青臉腫的賀白一眼,上前就焦急的給江遷拉起來:“你受傷了沒有?”
江遷見此,心裡忍不住一暖,怒氣立刻消下去一半,隨即他指着地下一臉恨意的賀白:“這傢伙望你酒裡下藥,不懷好意。”
“什麼?”除了林雪,周圍羣衆的目光也立刻變了,林雪低頭瞪了賀白好一會兒,臉色通紅,氣的胸前起起伏伏,半晌拿自己的高跟鞋狠狠地踢了他一腳:“你這敗類,現在從我的公司裡滾出去,永遠不要回來!”
“別再讓我看見你!”江遷挪開自己依舊踩在他肚子上的腳,慢慢的蹲下,羞辱性的拍了拍他的臉,一臉的嘲諷:“記得嗎,你也曾用這樣的目光看過我,我江遷不殺人,可我再見你就必須斷你一隻胳膊,隨後就是眼睛,緊接着就是腿,是死是活,你自個兒掂量着辦。”
“你以爲我會怕?”賀白艱難的咳嗽兩聲,有些狼狽的蜷縮在地上,來此地特意穿上的白西服也變得髒兮兮,他滿是淤青的臉上滿滿的恨意,低低的笑了幾下,他朝着江遷呸了一聲:“你等着,江遷,你死的肯定比我早。”
“嘴硬是吧?行,算你牛逼。那我就等着,我子孫後代都等着,看你有沒有那一天”江遷冷笑一聲,然後拉着滿臉通紅看着她的林雪往外走。
回去的路上,林雪一言不發的坐在副駕駛,至始至終偏着腦袋,彷彿在賭氣。江遷從鏡子裡看了她一眼:“又怎麼了我的姑奶奶,該生氣的是誰啊?”
“是我…………”林雪噘嘴,不忿的看了他一眼,微紅的眼眶讓江遷瞬間心疼了起來,“我一開始就說不要用他,你偏不信,還勸我用他。”
“你一開始怎麼知道不行?你知道這人不行你還獨自跟他出來,你還不是剛纔確定他有問題的嗎?”江遷撇了撇嘴,感覺自己從來沒這麼墨跡過,說了一連串的廢話,但是這些話要是不說,他心裡又不痛快。
“我一開始就認識他,我去年去澳洲的時候,就在酒會上遇見過他,他那個時候就毛手毛腳的,說話也不正常。”林雪咬了咬嘴脣,終於說出來了她一開始不願意用這人的原因。
“什麼?”江遷因爲驚訝有一瞬間的出神,差點撞到斑馬線上一隻疾馳而過的貓,還好及時猛踩煞車,等車再次平穩上道的時候,他便不可思議的轉頭看着她:“你之前見過他?這不可能啊……況且你去的酒會,他一個空有學歷的人有什麼資格去?”
林雪頓了頓,陷入了沉思,好一陣才擡起霧氣濛濛的眼睛道:“我好像……在酒會上看見他站在林一凡旁邊,跟他一直有交流。”
江遷沒再說話,看着前方逐漸推進的景色,深深的眯起了眼睛……林一凡,林家。好,很好,又是你們。雖然林雪的一個猜測不足以確定這件事的始作俑者,但是除了他們之外,也不會有更惡劣的人了。
況且,他跟林家的仇也非一日兩日,也該是着手解決的時候了。
“姐……”他抿了抿嘴,輕輕叫了林雪一句,還沒等她回答,他就把放在方向盤上的手挪下去,悄悄的握住她的手,林雪一驚,甩了幾下沒甩開,最後只能紅着臉沒動彈,過了好一會才小聲埋怨道:“你幹嘛呢……流氓……”
江遷這回沒有說笑,而是沉聲問道:“姐,無論發生什麼,你都站在我這邊,對嗎?”
林雪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半晌嗯了一聲,然後慢慢的反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兩個人溫度的傳送,逐漸平穩了當下微熱時節不安定的心。
整個一下午林雪的辦公室都風平浪靜,甚至大部分人都很開心,這個賀白纔來了不幾天,正常人在短時間之內都不會產生任何牽扯和感情,怎麼一個賀白走了這麼多人能開心到想放一掛鞭?看來他這做人做的真是“不錯”極了。
“可不是,他昨天還對我毛手毛腳的,我想發火又不敢,畢竟算是上司,這下好了,這人滾蛋了,喜大普奔。”江遷路過財務部旁邊的策劃部的時,聽見辦公室內傳來了這樣的說話聲。
江遷剛想埋汰她一句,然而她的同伴已經替他做到了:“你這算什麼,不過是你慫罷了,我要是你啊,我現在已經辭職了,哪裡受得了這個氣。”
“放屁,像你說的”剛開始說話的女人不太開心的懟了回去:“我家裡還有孩子等着我餵食兒呢,我就能這麼辭職了?我敢說要是你你也做不到。”
作爲偷聽的人,江遷只能表示社會問題真的難以解決,也不能真的說誰對誰錯。
一個下午的安寧和沉靜,讓江遷近些天來的疲憊感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新鮮的血液和活力。他本以爲這輩子都不會再遇見賀白了,起碼直到他們二人下班的時候他還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