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行中的江遷回頭看了黑袍人一眼,嘴角一劃,腳下加速,奔跑的速度再次加快。
“你以爲這樣就可以跑掉麼,天真。”黑袍人目中爆發大片寒光,勉強擡起手,指尖出現一個鋼珠,屈指一彈,鋼珠就猶如炮彈般朝江遷激射而去,
江遷感受到身後一股極其危險的氣息飛來,想都不想,一轉身,伸出小指,一道赤色光芒從小指處飛出,迎向鋼珠。
這一招,正是段譽的家傳絕學,六脈神劍!
轟!
六脈神劍轟在鋼珠上,瞬間把鋼珠炸成碎片。
江遷再次吐出一口血,臉色如白紙一般,本來就已經受了重傷的他,強行運轉六脈神劍,傷上加傷,他現在的意識都已經開始模糊。
他沒有停下,而是繼續往前跑。
“還真的讓他逃了,真是可惡,算了,下次見到他再殺他。”黑袍人看着江遷遠去背影,喃喃道。
十幾分鍾後,江遷來到城市邊緣的一片民居內,再也堅持不住,兩眼一黑,栽倒在地上。
正巧,不久之後,就有一個老農經過這裡。
見到躺在地上的江遷,他臉色一變,連忙走到江遷旁邊。
“小夥子,你沒事吧,這大晚上的怎麼睡在我家門口。”老農搖了搖江遷說道。
忽然他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心裡頓時升起不好的預感,把江遷翻過來,看到他身上的猙獰傷口,嚇了一跳。
“不得了啊,再不救的話就要死人了。”老農嘟囔着扶起江遷,打開自己的大門,扶着他走進屋。
把江遷放到牀上之後,老農看着他身上的傷口,嘀咕道:“幸好老夫以前學過一點醫術,不然還真無能爲力。”
他開始燒水,然後從牀底下拿出一套行醫的工具。
看着這些工具,他似乎回想起以前的事情,眼中露出追憶之色。
這時江遷發出痛苦的叫聲,他才從回憶當中醒來,想起這還有一個受傷的江遷。
他首先用酒精被江遷清洗傷口,一大瓶酒精下去,江遷的傷口總算是清理乾淨。
這時候水已經煮開了,他拿出一根細細的針和一段細偌髮絲的棉線扔進沸水之中,幾分鐘之後,把它們撈出來,把線穿在針上,就開始給江遷縫合傷口。
幾個小時後,江遷身上那道猙獰的傷口終於被老農縫合。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老農站起身,頓時感覺一陣頭暈眼花。
老農頓時就不敢亂動,等腦海裡的眩暈消失之後,他才嘆了口氣。
“老了,終究是老了,才這麼一點難度的手術,就這麼費勁,真的是,以後就是年輕人的天下。”
他喃喃着走到一邊,拿出一張席子,躺在地上睡覺。
第二天,老農悠悠醒來,發現江遷還沒有醒,於是就出去買了一些中藥,熬成一碗粘稠的藥,喂入江遷口中。
喝了藥倆個小時之後,江遷才悠悠醒來。
“你醒了,感覺怎麼樣。”老農抽着旱菸說道。
“老人家,請問這裡是哪裡。”起身問道。
“這裡是城南貧民區啊,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怎麼會出現在我家門口,而且還受了那麼重的傷。”老農說道。
“我的名字...”江遷皺起眉頭,他似乎,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也忘了自己是誰。更忘了自己怎麼出現在這裡。
他努力的想要想起自己名字,最後卻忽然腦子裡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疼痛,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老農見此,連忙走過來扶他,卻被江遷一把抓住衣領,赤紅着眼說:“我是誰!”
“難道你不知道你是誰了麼。”老農說道。
江遷搖搖頭。
老農嘆了口氣,擡手在江遷手肘上彈了一下,頓時江遷就感覺整個手臂一麻,鬆開了老農。
“看來你是失去了記憶,想要恢復,很難啊。”老農長嘆一聲說道。
江遷回想自己的名字,腦子卻無比疼痛。
老農見此走到他身邊,拿出一根銀針,在他後腦勺上刺入,江遷立馬冷靜下來。
“既然你忘了自己名字,就不要再想了,忘了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再想了,以後就跟着我賣菜吧,我會託人打聽你的身份的,不過找不找得到你的家人,那就要看緣分了。”老農說道。
江遷重重的喘息,聽到老農的話,想了一下,緩緩點頭。
“那就隨我去賣菜吧。”老農笑道。
老農的生活來源全靠他在一個市場裡賣菜所得,有了江遷的加入,老農的壓力大了一些,本來他賣菜每天所得除去成本,勉強可以養活自己,現在加上江遷,壓力頗爲大。
幸好老農多年賣菜也有一點積蓄,所有兩個人倒也吃得飽。
江遷看在眼裡,白天就跑到一處工地幫忙搬磚,下午就回到老農的菜攤幫忙賣菜,收入也變多了一些。
這樣的日子過了七八天,平靜的生活還是被打破了。
這天下午,江遷和老農賣菜,兩個頭髮染得黃色的小混混走到攤前,對老農說道:“老傢伙,該交保護費了。”
老農一聽,怔了一下,說:“半個月前才交了一次,怎麼現在又要交啊。”
“少廢話,你不還是要天天吃飯,快點交錢。”一個混混說道。
江遷見此,站起來,警惕的看着他們。
“不交,上次才交完現在又要交,哪有錢交啊,本來生活就挺艱難的,現在你們這羣吸血鬼就跟催命似的,不交!”老農說道。
“你不叫?”兩個混混聽了,一腳把菜攤上的菜踢飛,說:“不叫,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我看你交不交。”
老農也火了,說道:“就不交,就算是你打死我,我也不交。”
“那我就打死你。”一個混混從腰後抽出一根鋼管,朝着老農的腦袋就打下去。
一隻手從老農後面伸出,抓住鋼管。
混混見此,先要收回鋼管,卻發現鋼管被江遷死死抓住,任他怎麼用力,也無法掙脫。
“反了你了。”另一個混混見此,掏出一把匕首,就朝江遷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