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吧——!”
冰刀接觸到冰面,方逸塵的重力剛剛挪移到冰面上的那隻冰刀上,那冰面便應聲裂開,而冰刀則在方逸塵不斷踩下之中一點點嵌入進冰面。
一腳下去,便是一道沿着冰刀延伸開去的大裂縫。緊接着,方逸塵的另一隻腳也踩了進來,絲毫不出意外的,又是一道裂縫出現。
方逸塵不知道這裡的的冰面是用什麼原理製成,才能夠使得下面是堅冰,而在外面的溫度卻不那麼高。但是他一腳實實在在的下去,便發現這裡的冰面並沒有很深。
冰刀在堅冰的縫隙裡被夾的很緊,不過方逸塵的腿勁兒還是不小。稍一用力,便擡了起來,然後又向前方邁了一步。
這樣的情況自然是不可能用滑的,不過沒走幾步,方逸塵便已經適應了這個力度,加上自己的感知和腳下的感覺,也摸清楚了這個冰層到底有多厚。漸漸的,方逸塵走的速度快來越快起來,到了最後已經是快速的跑動起來了。
此時的方逸塵哪裡是在滑冰,分明就是一個刨冰機!!每一腳下去,都是一聲冰面碎裂的脆響,以及一個深深的裂縫和延伸出去的許多細小裂縫。而且他的速度還十分快,一轉眼他已經跑出了好遠。他所走過的地方,則全部是一片碎冰。
沒人明白他是怎樣做到的。但是在冰場上的人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的時候,便都是趁着方逸塵這個刨冰機還沒跑到自己這裡的時候,早些離開冰場這個是非之地。
與其他人不同的是,那兩個保安則勃然大怒,上天給了他們發達的四肢,卻也給了他們簡單的頭腦。見此,他們還在妄想着自己可能是方逸塵的對手,兩人嘴裡一邊大聲叫罵着,一邊面色兇狠跑向方逸塵。
有記憶開始,方逸塵就已經學會了滑冰。可是這樣的滑冰,他還是第一次。感受着冰面上被斬飛起來高速飛出的冰屑擊打在自己的肌膚之上,有一點涼涼的,有一點點疼疼的。
這一件夾克足有半噸重,如此重量壓在兩片薄薄的冰刀刃鋒上,遇到了這冰面自然是如同刀切豆腐一樣。
兩個保安追了方逸塵一陣,不過卻沒有想到,他這樣邊刨冰邊跑的速度竟然比他們還快。沒有辦法,只能夠看好了他所跑的方向,提前攔截了過去。
這一次,兩人終於走到了方逸塵的前面。兩人攥緊拳頭,喘着不知是因爲發怒還是剛剛跑動的緣故引起的粗氣。凶神惡煞一樣的盯着方逸塵。
方逸塵自然發現了那兩個保安攔路,不過他卻沒有繞開的意思。
現在,他更加找到了敲門,跑動起來也更加流暢了許多。眼看就要與那兩個保安相遇,方逸塵也攥緊拳頭,腳下更加用力,又加速一分。
外界的人們看着場中這樣的場景,方逸塵一路跑過去,在他腳下冰刀揚起的冰屑稍稍散去之後,便只留下一片廢墟一樣的混亂碎冰,都驚得張大了嘴巴。這樣的情況,實在太過匪夷所思了一些。不知道他要有多大的力度,又是怎樣的技巧,才能夠做到這樣的程度?
可是,現在冰場上除了方逸塵以外的兩個高大保安卻並沒有想到這麼多。只是如同被激怒的瘋狗,發瘋一樣的想去咬方逸塵。
既然是瘋狗,就要一次把他的牙齒全部打斷,不然這一次咬不到自己,下一次就不知道會咬誰!
這兩人仗着個頭高大,也都練過那麼幾天,平時狗仗人勢習慣了,倒真的是有些失去了理智。若是他們早早避開還好,可是現在,他們卻已經可以說是毫無理智的,對方逸塵先行出拳了。
前面一人的一拳直奔自己面門砸來,方逸塵的頭略一偏,躲過這一拳。不待那保安再度出拳,方逸塵已然閃電般的一拳自下向上正中那人肘關節!
“嘎巴”一聲骨節脆響,在那保安的一聲驚叫聲中,便只見他的手臂已經彎曲成了一個詭異的角度。方逸塵雖然並未讓他見血,卻只用一拳便將他的手臂打斷!
緊接着,又是一拳正中那人下頜,將其掀翻過去,使得自己不必被他擋住去路。
衆人只見方逸塵與那前面的保安一個錯身之際,那保安便一聲驚叫之後被打翻在地,又滑出數米遠。
這時候,後面的一名保安拳頭也已經擊來!
這一次,方逸塵並未閃躲。而是同樣的一拳,直接與他的拳頭正面對上!
這些天來,方逸塵不知道拿着木樁練習過過少次的出拳。那保安的拳頭哪裡頂多過木樁。
又是一陣骨頭碎裂的脆響,那保安的拳頭便再也握不住。這一次,他還未來得及驚呼,方逸塵已經又是一拳砸中他的腹部。
也不知他用了多大的力度,那身材高大的保安竟被這一拳打得如同一隻蝦米一樣,岣嶁着身子躺倒在地。想要大聲叫喊都無法做到,只顧着蜷縮在冰面上痛苦呻*吟。
此時的方逸塵,就好似完全感受不到外界變化一般。到了後來,已然不僅僅是冰面,就是在冰場內的一些設施,也開始肆意破壞起來!
沒有人知道他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見此情景,在場已經有不少人在驚訝之餘,拿出了手機拍下了方逸塵這一段瘋狂破壞的過程。
唯一幸運的是,在冰場上除了那兩個保安意外,其餘人都已經早一步來開。不然,沒有人知道方逸塵是否會傷及無辜。
在無人注意到的時候,方逸塵的眼中已經開始放射出一點黑芒來。
本來,那個黑絲女孩是打算現在就找人收拾方逸塵的。但是後來被那負責該層的主管勸說住,才答應把他們趕出四樓,然後出了四樓,才任由她怎麼做。可是現在,看到這一幕場景,她纔不由得慶幸自己剛剛沒有帶着一幫人來。且不說他如此肆意破壞的暴戾與蠻力,光看他打翻那兩名保安時候的手段,就是她也知道,這裡的那些光是靠着體型嚇唬人的保安根本不可能傷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