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的神經一下子緊繃起來。萬萬沒想到這種邊荒小鎮居然還隱藏着如此詭異功力的高手。
那個腳步聲正在向這層樓的通道走來,在樓梯口時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後,依舊像這邊走來。
腳步聲越來越來輕微,簡直比呼吸聲還輕。
從意淫中漸漸陷入睡夢中的猴子,忽然感受到一種很奇怪的氣息,驟然從牀上一躍而起,跳到門後面,眼睛湊近貓眼,嚮往打量。
一顆心難以控制的砰砰巨跳着,彷彿隨都有可能跳出腔子,猴子甚至能感受到體內的血液都在瞬間加快了流速。
媽的,又是什麼變態級的人物光臨?
猴子雖然沒有異能,可是多年來從無數次的流血死亡中走過來,逐漸鍛煉出一種近乎於野獸般感應危險的本能。
拍拍胸膛,幸好有王天在,否則猴子真擔心自己會因此而血管爆裂而死。
通過貓眼,猴子看見了一個黑影,在視野中一閃而過。
本來,貓眼雖能看到的視野就只有很狹小的一部分,更何況對方還是動着的。
不過,猴子卻本能的看得出,黑影的速度實在太快。
快得不可思議。
就像一束光線忽然畫破黑暗,在黑暗中一晃而過。
王天壓抑住自己強烈的心跳,感應到外面的腳步聲最終停留在對面美女秘書的門口,然後什麼聲音都沒有。
既然有人來了,當然的打開門進去。
可是,至少在三十秒的時間內,王天什麼也感應不到,就像身處白晝中,忽然被一塊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的布遮住了眼睛。
這種奇怪感覺消失時,通道對面,還沒有傳來開門的聲音。
王天把門悄悄拉開一條線,什麼也沒有,他的視野範圍至少有二十米,二十米內,什麼都沒有。
甚至連之前的那個輕微腳步聲也消失於無形,
通道內只有潔白的燈光靜靜地流瀉着。
王天全身汗毛孔頓時炸了開來。
見鬼了?
媽的。
怎麼可能?
那明明是個異能精深的高手。
通道向左,則是牆壁,要上下樓層,只能走右邊的樓梯,這種老式賓館只有四層樓,沒有安裝電梯。
王天推開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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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那間房門也打開一條縫,看見是王天,連忙走了出來。
兩人各自點頭,很默契得敲開了顏如玉的門
。
顏如玉恐懼的心理逐漸平息下來,但一看見王天和猴子面色慘白的走進房間,立刻本能的意識到有不妙的事情發生。
猴子面白失色地望了一眼王天。
王天問顏如玉,“你有沒有聽見什麼聲音?”
顏如玉莫名其妙的望着王天,皺眉纖細的眉峰,沉吟了一下,很認真的搖頭道:“沒有,什麼都沒有聽到。”
王天失色的臉上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那就好。我們走了。”拉着猴子的手,匆匆離開顏如玉的房間。
兩人心中存有無數疑問,不願再給顏如玉增添心理負擔,只能避開顏如玉,回到自己的房間。
一坐下,猴子立刻問王天,“老大,那是一個黑影,速度很快,在我的視野中一閃而逝,像光速一樣的快。”
王天說出自己的感受。“我什麼都沒看到,但我感應到一個輕微的腳步聲,停頓在劉秘書門口,當我拉開門時,外面什麼都沒有。”
猴子心驚膽戰的道:“我的視野從黑影從樓梯口向這邊走來時,就一直沒有離開過貓眼,我能保證黑影並不是從沿路返回。”
王天哈哈一笑,希望能夠藉助自己的笑容,可以驅散心底的陰影。“你怕嗎?兄弟。”
猴子搔搔頭髮,咧嘴笑道:“怕?笑話,我的人生字典裡從來就沒這個‘怕’字,我怕過誰呀?據說我兩歲的時候就是個孤兒,被收容在孤兒院。三歲的時候我就敢親小女孩的嘴,四歲偷看漂亮阿姨洗澡,五歲時帶着幾個小朋友偷了漂亮阿姨的內衣內褲,穿在身上玩。”
王天有些難以置信的望着猴子,因爲猴子從來都是嘴上沒個把門的,想說什麼就說什麼。“真的假的。”
猴子正色道:“有半句假話,我是你孫子。”
王天搖頭道:“別,折壽。你小子在孤兒院一定是最受人討厭的傢伙。”
猴子不好意思的搓着雙手,尷尬的笑道:“好像是這樣的。孩子們都非常喜歡我,因爲我帶着他們捉弄漂亮阿姨,把窗子上鋼筋撬下來,拿去賣錢,買東西吃。唉,說起小時候那些事,真他孃的,有意思,現在都還很懷念那段時光,無憂無慮。”
王天看得出猴子其實並非像表面上這樣的嘻嘻哈哈,內心也隱藏着一段不爲人知的傷痛,拍拍猴子的肩膀。“好了,別說了,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吧,今後跟着我好好幹,你放心,我絕對不虧待你。”
猴子嬉皮笑臉的道:“大哥,你究竟是個什麼人?”
王天眯着眼,笑道:“別忘那麼多,總之我不會害你就是。我的身份非常特殊,要麼是救世主,要麼是亂世者。”
“切,說得跟真的似的
。”猴子有些鄙夷的撇撇嘴。
王天忽然神色一斂。
……
劉玉壘不斷地看時間。
一顆芳心砰砰亂跳。
她以前曾見過張成瑞一眼。
那是個很英俊也很儒雅,絕對能通殺少婦和少女心的美男子,可是誰也不知道他光鮮亮麗的外表下隱藏着一顆比劉家父子還要畜生的骯髒內心。
半年前,劉玉壘以劉江秘書的身份跟劉江到省城開會,上衛生間的時候,她忽然聽到隔壁傳來女人“嗯嗯嗯”的銷-魂聲音,和男人“吼吼吼”的沉悶聲。
劉玉壘並不是個有偷窺欲的人,只是碰巧聽到這個聲音而已。
緊接着隔壁的門打開。
走出一個身形高大的男子,快步走到門口,將門反鎖。
一個衣裳凌亂的女子臉上帶着滿足的神色,顫抖着身子走了出來。
通過鏡子的反射。
劉玉壘忽然看到那個男子從口袋裡取出一根足有二十公分長、通體漆黑的棱形貼條,揪住女子的頭髮,將鐵條狠狠地捅入女子的口中,不斷地進出着,女子口中涌出鮮血,目光變得呆滯無助,望着男子。
男子猙獰的笑着,“老子今天要幹。死。你。”拔出鐵條,往下一抄,刺進女子的下。體,整根鐵條完全沒入女子的體內。
女子痛苦的掙扎幾下,倒在地上。
男子又擡腳踩着女子的臉,彷彿他對她有極大的仇怨似的,知道女子七竅流血,身子從劇烈的抽搐中變得一動不動時,才整理一下衣裳,大步流星走了出去。
心驚肉跳的劉玉壘至今依然記得,自己當時爲了避免遭到那個男子的報復,從翻窗子離開衛生間,從外面繞進會場。
後來,她才知道那個男子的名字叫——張成瑞。
名聲非常好,捐資助學,每個月的工資有一半實用來資助貧困學生唸書,人們只要一提起他,都會說:
“這是個好人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