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竟雄驚訝地看着韓虎,不解地問道,“韓虎,原來跟着林浩南爲非作歹的人就是你們四個?你們真是死性不改,都判了你們死緩了,說軍部有秘密任務給你們幾個,給了你們一次活命的機會,沒想到你們的秘密任務就是跟着林浩南做打手,謀財害命,當時老子怎麼會教出你們這樣的敗類!”說着,他的手槍結結實實地頂在了韓虎的頭上。
“教官饒命啊!我們真是被逼無奈。”韓虎說着,給阮竟雄跪下了。
“被逼無奈,如果你們自己的價值觀沒有問題,不貪圖享受,誰能逼你們?當初你們跟着黑龍就幹了不少壞事,現在竟然又跟着林浩南這個花花公子,你們知道不知道?中國有句古話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們不走正道,就沒有出路,江湖上還有一句話叫,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現在你們竟然連我兒子這樣的孩子都不放過,你們的良心被狗吃了嗎?說,那兩個孩子在哪裡?不說老子立馬打死你。”阮竟雄憤怒地喝道。
“在……懷!”韓虎看來對阮竟雄是非常恐懼的,要不然不會這麼老實,可是,他還沒有說完就聽砰地一聲,只見韓虎的額頭被打出了一個洞,鮮血汩汩外涌,他的雙眸立馬凝固了,轟然倒地。
“誰開的槍。”阮竟雄連忙回眸朝後看,一條黑影閃出了巷子,阮竟雄拉起兒子阮劍的手就朝黑奮力追去。
但黑影對這裡的地形太熟悉了,三晃兩晃把阮竟雄父子甩掉了。
父子倆重新回到韓虎的屍體旁,檢查了一下他的身上,沒有發現什麼,阮竟雄連忙呼叫陳局長,說劫持他侄子的人被暗殺了,讓陳局長派人過來處理。
“老爸,我們去懷春,剛纔韓虎說了一個懷字,估計阿義和阿誠就在懷春,我大哥和大嫂也去懷春了。”阮劍說道。
“好,那我們走吧!”阮竟雄說着,和兒子快步朝懷春走去。
“老爸,你和韓虎他們四個人以前都認識嗎?聽他剛纔的口氣,你是他們的教官嗎?”阮劍邊走邊問。
“嗯,沒想到這四個人墮落到了這種地步,當初在抓捕黑龍的時候,我見是自己的學員做了黑幫老大的打手,腸子都悔青了,不該教他們功夫,沒想到他們會變成人民的敵人。”阮竟雄嘆道。
“爸,以後我要向你一樣,做受人尊敬的教官,剛纔韓虎見了你像見了老鼠見了貓一樣,太帥了。”阮劍笑道。
“傻兒子,其實爸爸的心是苦的,所以以後你要教別人武功的時候,首先要看這個人的人品,明白嗎?你大哥文浩,儘管人風流了一些,可他人品沒有問題,爸爸能感覺得到,你這個大哥是交對了,以後要多向他請教武功,知道嗎?學武貴在博採衆長,他的功夫確實這爸爸之上,切不可錯過這個學習機會。”阮竟雄邊走邊教育兒子,來到他的車子旁邊,父子倆上車後直奔懷春。
倆人到達懷春的門口時,門口已經停滿了警車,阮竟雄將槍揣來起來,讓阮劍自己這車上呆着,他獨自下來車,朝警車旁走去。
正這時,從公安隊伍裡走出來一位四十歲地左右穿着制服的男人,見到阮竟雄後,連忙陪笑道,“喲!教官,你親自過來了呀?放心,整個懷春已經被爲我的兄弟包圍來,只要人這裡面,肯定沒事的。”
“陳局長,我希望你立即把懷春查封,他們已經涉黑了,剛纔被人槍殺的打手不是別人,正是幾個月前被我抓起來地黑龍手下,本來這些人已經被判來死緩,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又出來了,還成了林浩南地打手。”阮竟雄嚴肅地說道。
“噢?是嗎?可是……來,阮教官,我們借一步說話。”說着,這位陳局長把阮竟雄拉到了一旁地警車中,讓無關人員先出去。
兩人坐在來警車裡,陳局長對阮竟雄無奈地笑道,“呵呵,教官,實不相瞞,我是想查封他,可是,剛纔你來之前十分鐘,林將軍親自給我來了電話,讓我手下留情,再給懷春一個機會,給他弟弟一個機會,他一定會好好管教他弟弟的,他說懷春也是臺資企業,屬於外商投資,讓我這不違反原則地情況下,妥善處理,不要鬧出國際影響,至於今天的事情,他說,他弟弟確實沒有管教好手下小弟,搞出這麼多事情出來,但他弟弟跟他承諾了,只要雙方沒有動手,肯定沒事,即使動手了,假如是他手下人觸犯了法律,他是不會姑息養奸的,更不會包庇下屬,所以,我答應他,只要把那兩個小夥子交出來,我就從輕處罰,如果鬧出人命來了,那我會把人帶走的,給教官你一個交代,我的弟兄已經到裡面搜查去了,很快就會有結果的。”
阮竟雄疑惑地看着陳局長,問道,“兄弟,聽你這意思,林浩南這小子還不在這裡了?”
“對,他說他還在外面,讓我們先看在他哥哥地面子上不要查封,但搜查他是沒有辦法阻止我的,這小子正往這裡趕呢!很快就會回來的。”陳局長說道。
“我的老弟,你上當了,我跟你說,剛纔南拳王韓虎差點把我兒子給掐死了,如果不是我來得及時,我兒子已經被他殺了,我正要逼問他我那兩個侄子的下落,他剛開口要說實話,就被人打了黑槍,一槍斃命,根據這個殺手的槍法,應該是我訓練出來的人,從中我能斷定,我那兩個侄子現在一定是凶多吉少。”阮竟雄對陳局長說道。
陳局長驚訝地看着阮竟雄,謹慎地問道,“真的?可教官,我有一事不明,想請教教官,希望教官實話實說,你也知道,我能有今天,沒有教官地教導和苦心培養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希望教官信任我,告訴我實話。”
“當然,我剛纔說得都是實話。”阮竟雄不解地說道。
陳局長解釋道,“不,教官,我不是說你剛纔說得是假話,而是不明白,貴公子和你那幾個侄子怎麼和這林浩南結怨了?這林浩南不是什麼好惹地傢伙,我們警方拿他也頭疼的,前些天阮副局長帶人過來從他地地下室救走一箇中國老闆,是曼氏總經理,說來晚了要出人命的,林浩南確實已經成了我們這裡的不安定因素了,教官,要我說,你們特種部隊不屬於軍部領導,而是直屬國防部,你又是總教官,同時也肩負本地區特別事件和重大事件得處理任務,你完全可以自己帶人過來把他查封了,也省了我們不少事情,如果查實的話,就是林將軍拿你也是沒有辦法的,你的級別並不比他低。”
“陳局長,你說這話是不對的,我們特種部隊只有接到地方政府的求援纔能有所行動的,否則,就是越俎代庖了,幹了你們公安部隊乾的工作,再者,我一直認爲林將軍是林將軍,林浩南是林浩南,不能把林浩南在這裡的所作所爲算到林將軍頭上,畢竟,他也是我們隊伍裡的高級將領,在抗戰戰爭中也是立有戰功的,我們應該相信林將軍不會有意包庇弟弟犯罪。”阮竟雄說道。
“呵呵!教官,你還是像年輕時一樣正直阿!但願林將軍能領教官這份情。”陳局長意味深長地笑道。
兩人正聊到這裡,只見兩個公安人員從懷春的門口擡出了一個人,阮竟雄和陳局長連忙下車過去看到底是誰受傷了。
單說阮劍,在老爸的車裡等得心急如焚,眼見着兩個公安人員擡着一個人出來了,他一看這個人地穿着就認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他們結拜兄弟阿義。
阮劍知道阿義肯定凶多吉少,連忙推門下車跑到跟前,此時,阮竟雄和陳局長也已經站在了阿義的身邊,驚訝地看着地上的阿義,只見他地臉色早已鐵青,雙目緊閉,嘴角的血跡已經乾澀了。
“阿義,阿義,你怎麼啦?你說話呀!”阮劍驚恐地喊叫道。
“阿劍,阿義已經死了,別叫了。”阮竟雄痛苦地說道。
“阿義,阿義……都是我害了你,林浩南……你出來……你個王八蛋,老子要殺了你“,阮劍看着阿義的屍體,傷心欲絕,淚如雨下,氣得渾身發抖。
阮竟雄心疼地看了一眼地上的阿義和自己痛不欲生的兒子,他痛苦地閉上雙眸,然後突然睜開虎目,狠狠地瞪了陳局長一眼,咆哮道,“陳志勇,你不是說不會有問題嗎?不會出人命嗎?你睜大眼睛看看,這還是個孩子啊!這個林浩南竟然也能下得了毒手,我要求你立刻查封懷春不夜城,並逮捕老闆林浩南。”
陳局長一臉的爲難,訕訕地說道,“教官,這……林將軍那邊……。”
“這是刑事案件,和林將軍有什麼關係?難道是林將軍殺的人?”阮竟雄怒吼道,這位正直而鐵骨錚錚的漢子是徹底出離憤怒了,他萬萬沒想到林浩南真地敢殺人,還是殺了他兒子自小一起長大的夥伴。
“不是……教官,你先不要激動,這事到底是怎麼回事還沒有弄明白,這孩子到底是怎麼死的,是什麼時候死的,都還不清楚就下令逮捕林浩南,肯定是不合適的,但教官你放心,只要這個案子歸我管,我一定把它徹查清楚,把真兇繩之以法,你看怎麼樣?”陳局長小心翼翼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