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唐文浩回答太簡練和表情太不自然,讓阿梅有些疑惑,她以爲唐文浩不喜歡她,所以不解地問道,“文浩,你不喜歡阿梅姐嗎?”。
唐文浩一聽,驚訝地看着她,心想,她這是啥意思呀?什麼喜歡不喜歡?勾引老子?考,不會的,就憑她與阮玲的關係,沒有這種可能,肯定是自己自作多情或者誤會她的意思了。
“我……沒有啊?阿梅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啊?”。
“文浩,我就是覺得你好像不喜歡跟我說話”,阿梅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阿梅姐,我……在陌生人面前有些緊張”,唐文浩隨便找了一個藉口應道,他又不能告訴阿梅實話,說她昨晚的傷口是自己給她包紮的。
“呵呵……文浩,你真有意思,我是阿玲的姐姐,雖然不是親姐姐,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跟親姐姐沒有什麼兩樣,你不用這麼緊張,你這一緊張弄得姐姐也挺緊張的”,阿梅嫵媚地笑道
阮玲打完電話後回到了阿梅的房間裡,唐文浩見她回來了,心情一下子也輕鬆了許多,臉上的笑容都更自然了。
他表情的變化讓阿梅更加覺得好玩了,不禁對阮玲笑道,“阿玲,你這個心肝寶貝可真有意思”。
阮玲坐到她的牀沿後,疑惑地笑問道,“怎麼啦,姐?文浩跟你說什麼了?”。
“呵呵……他倒沒有說什麼,就是我每問一句,他就答一句,我不問了,他就不說話,我還以爲他不喜歡我這個姐姐呢?”。
“姐,怎麼會呢?文浩人可好了”,阮玲笑道。
“嗯,後來他告訴我,他說他和陌生人在一起就會緊張,你看看,我們越南上哪裡找這樣羞澀的男孩子?”。
阿梅這樣一說,唐文浩更加覺得難爲情了,他不好意思地對阮玲笑了笑。
阮玲何等聰慧,立馬反應過來了,她對阿梅笑道,“阿梅姐,他逗你的,他可不會緊張,你不瞭解他,他膽子很大的,當時我用槍頂着他的腦袋他都不怕,還會怕你?更不會羞澀了”。
“真的?那他還跟姐說和陌生人說話會緊張?”,阿梅說着,嗲嗲地瞪了唐文浩一眼,看得唐文浩心怦怦跳,媽的,這阿梅姐瞪起人來怎麼這麼好看?
阮玲見阿梅這副表情,哈哈大笑了起來,她指着唐文浩笑道,“阿梅姐,你知道文浩爲什麼怕你嗎?”。
“我哪知道呀?”,阿梅疑惑地問道,完了還瞥了唐文浩一眼。
唐文浩突然反應過來了,擡眼看着阮玲,還用腳踩了一下她的腳,唐文浩以爲阮玲收到信息後肯定不會往下說了。
可是,男女方面一片空白的阮玲完全忽略了這件事的敏感性,伸手就捏了捏唐文浩的臉龐,笑道,“還擔心呢?不用怕,你應該看得出來,阿梅姐跟我像親姐妹一樣,這樣的關係你還擔心什麼?”。
原來她把唐文浩的窘境當成了擔憂。
這下阿梅更不明白了,追問道,“阿玲,你們到底怎麼啦?什麼意思呀?文浩幹嘛要擔心我?”。
唐文浩還衝阮玲眨眼睛,可阮玲完全熟視無睹,大大方方地對阿梅笑道,“姐,你知道昨晚誰救得你嗎?”。
唐文浩不禁暗歎,媽的,完了,以後跟這阿梅沒法正常相處了!
“呵呵,不是你嗎?阿玲”,阿梅還沒有反應過來,隨口笑道。
“不是,我是懂一些治傷的方法,但主要是蛇傷,像你和婆婆這種摔傷,傷口太厲害我也沒有試過,再說你大腿裡面都被荊棘扎那樣了,我還真不敢弄,因爲這傷口在你們身上我害怕,怕弄疼你們”。
“哦,那是誰給我和婆婆包紮的?是……文浩?”,阿梅似乎也反應過來了,驚訝地看着他,然後俏臉頓時緋紅,唐文浩心想,這反應夠慢的。
“哈哈……就是呀!文浩不單懂把脈,還非常懂得包紮傷口,你和婆婆的傷口都是他一個人弄的,我只是給你們打火把看着他弄,因爲阿梅姐你傷的地方都在前面,特別是你大腿內側,文浩開始……呵呵,他還不敢給你包紮呢!說你要是知道了還不跟他拼命呀?哈哈……我不是看到你當時傷的那麼厲害,我都要笑死了,我們越南女人不至於那麼沒有是非吧?他這是在救你,又不是在害你,你怎麼可能會跟他拼命呢?再說了,他救的人是我姐呀!又不是外人”,阮玲嘻嘻哈哈地把這段挺曖昧的話說得讓唐文浩都不好意思再胡思亂想了。
可是,聽了阮玲的敘述後,不是唐文浩不好意思了,阿梅的俏臉早已紅成了大蘋果了,她無不尷尬地擠出了一點笑容,“是啊!我……怎麼會怪你呢,你那是救我的”,阿梅羞澀地對唐文浩說道,可說的時候再也不像剛纔那般自然了,而是連頭也不敢擡,更不敢與唐文浩對視。
別人也許不不知道,阿梅自己心裡非常清楚,如果按阮玲講的,那自己在唐文浩眼裡早已沒有了任何秘密了……
阿梅突然覺得有些對不住自己的老公。
唐文浩覺得氣氛有些尷尬和壓抑,忙站了起來,對阮玲和阿梅笑道,“我出去方便一下,阿玲,你和阿梅姐接着聊着吧!”,說着,也不等阮玲答話,立馬逃出去了。
其實,這時候的阮玲也意識到了自己好像不該把這層窗戶紙捅破,因爲她感覺到了阿梅姐和唐文浩的尷尬和不自然。
“阿梅姐,我是不是真的不該說出來呀?”,阮玲見唐文浩出去了,小聲說道。
阿梅無奈地笑了笑,點了點頭,“嗯,阿玲,有些事不說出來比說出來會更好,你想過沒有,姐是結了婚的女人,姐的身體只能讓你姐夫看,文浩雖然馬上要成爲你的老公了,可他畢竟是個男人,是你的老公,是你男人,不是姐的男人,我知道,昨晚的事情,他肯定是爲了救姐纔不得不看姐的身體”。
“是呀!姐,你知道還這樣?文浩是正人君子,他看了沒事的”。
“阿玲,姐沒有怪他的意思,就是覺得很彆扭,好像姐只要跟他在一起就沒有穿衣服一樣,你想一想這種感覺,是不是特別難過?”。
“好像是哈……”,阮玲不好意思地笑着點點頭。
“肯定的,如果我一直不知道這件事,就不會覺得有什麼,可是已經知道了,就沒有辦法不在乎,這就是爲什麼文浩剛纔跟我在一起老不好意思,好像很緊張的樣子,因爲他跟我在一起,肯定就會想起我沒有穿衣服的樣子”。
“他敢,那他不成了色鬼了?和我們越南這些臭男人有什麼區別?他要敢對我姐胡思亂想,我一槍斃了他”,阮玲氣呼呼地說道。
“得了吧!你還斃了他?鬼信,看你喜歡他的樣子,你把自己斃了都不會捨得斃了他,再說這事不怪他,是個男人都會有這種想法的”,阿梅分析道。
“那你們以後怎麼辦?不要見面了?要不,姐,我把文浩讓給你吧?怎麼樣?”,阮玲壞笑道。
“去你的,死丫頭!鬼信你的話?什麼玩笑都敢開?你不怕你姐夫找你拼命?”,阿梅嫵媚地笑道。
“呵呵,阿梅姐,說實話,你嫁給我姐夫真是可惜了,你這麼漂亮,賢惠,他啥也不懂,長得又瘦又矮,還很黑,真是要本事沒本事,要長相沒有長相,一點男人味都沒有,姐,你嫁給他是不是太虧了,後悔了嗎?”,阮玲打趣道。
“去!都老夫老妻了,孩子也大了,還後悔啥?能找到一個男人就不錯了,聽我媽說呀,我們村裡還四十多個女孩沒有嫁出去呢!比起她們來,我是要知足了,至少還有男人要,好了,天這麼晚了,你和文浩要回去休息了吧?”,阿梅下逐客令了。
“呵呵,好的,我還真有其它事情要處理,阿梅姐,不要想太多了,文浩是個好人”,阮玲笑道,然後起身了。
“看得出來,沒事了,你去吧!他肯定在外面等着,不好意思進來了”,阿梅笑道。
出了阿梅的房間,果然在醫務室的門口看到了正和阿菊,阿英等幾個美女聊天的唐文浩,幾個美女圍着他嬉笑着。
見阮玲過來了,美女們都趕緊跟唐文浩保持距離,阮玲笑了笑,說道,“不用怕,阿姐不吃醋,你們幾個在樓下等着,我和你們姑爺先上樓收拾一下東西咱們馬上回山洞睡覺,明天還有任務呢”,說完,她走到唐文浩身邊拉起他的手就朝小白樓走去。
“是,阿姐!”,幾個美女說着,忙跟在他們的身後。
到了小白樓,阮玲和唐文浩上去了,其她美女都在樓下候着。
“文浩,跟阿菊她們聊啥呢?”,阮玲邊上樓邊笑道。
“沒什麼,她們在問我她們每個人應該穿什麼樣的衣服會最好看”,唐文浩笑道。
“這不是你最拿手的?文浩,用你們中國話說,我以你爲榮”,阮玲笑道,然後推門進去了。
唐文浩笑了笑,沒有說話,也沒有進去,就在門口等着,他知道阮玲只不過拿一下她的包和武器便出來。
阮玲也沒有叫他進去,自己到桌前,把包跨上,再背上了兩把手槍,很快又出來了,“走吧!文浩”。
‘“好”。
到了走廊,阮玲突然問道,“文浩,有個事情我想求證一下,阿梅姐說,你昨晚看了她的身體,以後見到她就會想起她沒有穿衣服的樣子,是不是這樣呀?記住,說實話,我就喜歡你跟我坦白”,說完,駐足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