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文浩聽到這,心酸不已,他堅強地說道,“秀兒,玉竹,你們不要怕,我們肯定不會有事的,狼也累了,它們比我們好不了多少,這個時候,誰堅持到最後,誰就是最好的贏家,正如你們說的,你們還沒做夠我的女人,我還沒有做夠你們的男人呢!我們定個約定好不好?一定要一起活着離開這裡,出去後,我們重新入洞房,我們瘋狂地愛一次,好不好!什麼也不顧,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想怎麼愛就怎麼愛,好不好?”
“嗯!……嗯……文浩,不要離開我們……我怕。”秀兒和玉竹意志已經快被完全摧垮了,靠在唐文浩身上纔能有一絲安全感。
就在這時,雲彩突然嬌呼了起來,唐文浩連忙回眸往下看,也是大吃一驚,原來,樹下的狼羣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竟然在吃它們同伴的屍首,一匹匹狼屍被同伴分了屍,現場務必慘烈。
秀兒一看就想吐,嘔……唐文浩連忙拍拍她的玉背,安慰道,“秀兒,別怕,這說明它們也撐不住了,不行的話,我們也得搶一匹狼過來分着吃,否則,它們吃飽喝足了,我們卻越來越沒力氣,到時候就真的堅持不了。”
“啊?你讓我們也生吃狼肉嗎?”秀兒驚呼道。
玉竹也驚訝地看着唐文浩,連連搖頭,“文浩,我吃不下,太噁心了,再說,誰知道那匹狼的肚子裡有沒有唐婉姐姐啊?”
她這一說,秀兒更加想吐了,唐文浩忙說道,“不會的,玉竹,開始被打死的狼的肚子裡肯定不會有唐婉,這也許是我們活下去的唯一出路,否則,我們只有死路一條。”
“反正我死也不吃狼肉。”秀兒皺着眉頭說道。
“再說吧!你們倆先安心在這裡呆着,我到下面和雲彩姐妹商量一下,不過,現在唐婉走了,我們都聽不懂雲彩姐妹的話,溝通有些困難了。”唐文浩說道。
下到雲彩姐妹旁,唐文浩開始給她們姐妹倆做手勢,意思是他想下去搶一匹狼屍上來分給大家吃,雲彩姐妹倆連連搖頭,說太危險了。
但唐文浩主意已定,他知道,再不冒險搶一匹狼屍過來,等到這些狼都吃飽喝足了,它們就有充沛的體力跟自己周旋了,而她們幾個人都已經是飢渴難耐,堅持不了多久的。
想到這,唐文浩剛要往下躍,就聽砰的一聲槍響,把唐文浩嚇了一跳,他忙轉眸看着雲彩姐妹,他沒想到她們手裡還有子彈!
可是,雲彩姐妹也都將美眸注視着她,兩人美眸中透着疑惑和不解,三人則又將眼光落在了她們的頭上,秀兒和玉竹更加無辜地看着她們。
顯然,她們姐倆更加不是開槍之人,那這槍聲是從哪裡來的?
其實,不但是她們五個人懵了,狼羣也懵了,這些受到槍聲驚嚇的狼也都仰頭四處察看,觀察着周圍的動靜,防止自己被槍擊。
正當人和畜生都懵了的時候,一聲虎嘯從不遠處傳來,同時,又是一聲槍響,唐文浩和秀兒她們都將目光投向了槍響的方向,這下她們都看清楚了。
原來,不遠處急速飛馳過來一隻猛虎,這隻猛虎後面追過來三個獵戶,手持獵槍,緊緊地追趕着這畜生。
狼羣嗅到危險信號以後,頭狼嚎叫了幾聲,奇蹟發生了,這些守了唐文浩一夜的狼羣竟然都飛快地落荒而逃。
唐文浩他們興奮不已,待猛虎經過大樹鑽入叢林後,他們連忙從樹上下來,當唐文浩把最後一位秀兒抱下了大樹後,三位獵戶也趕到了他們的跟前。
這三個獵戶中,有一位是五十歲左右的老年人,其他兩位看來是他的兒子,都在二十多歲的樣子。
當三人見到遍地狼屍時,驚呆了!他們疑惑地看着唐文浩和四位美女,其中老年獵戶用槍指着唐文浩,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些狼都是你們殺的嗎?”
唐文浩聽不懂他的話,將目光遞給了玉竹,玉竹能聽懂他的話,連忙接過話茬,“是的,大叔,這些狼都是我男人和我兩位姐妹殺死的,多謝大叔的救命之恩,大叔如果不來,我們都要餵了野狼了。”
“剛纔嚇跑了的狼把你們圍在這樹上了吧?”老年獵戶問道,然後掃視着唐文浩他們幾位。
“嗯,謝謝大叔救命之恩,我們被狼圍了一天一夜了,大叔,這是什麼地方?大叔能不能把我們帶出這片叢林?”玉竹哀求道。
“姑娘,你先告訴我,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跑到這野狼溝來?難道你們不知道這個地方一旦進了野狼溝,能活着離開就是奇蹟了。”老獵戶問道。
“啊?這裡是野狼溝?”玉竹驚訝地問道。
“對,這就是赫赫有名的野狼溝,姑娘,你知道野狼溝?”老獵戶問道。
“嗯,聽我父親說過,我父親以前是當兵的,聽他說過我們老撾和緬甸邊境有個野狼溝,有不少當兵的都被羣狼圍攻而都死在這裡。”玉竹說道。
“哦?你父親也是當兵的?”老獵戶疑惑地問道。
玉竹見老獵戶這種神色,擔心他認識自己父親而將自己遣送回去,所以連忙隨便掐了一個名字告訴他,說父親是琅南塔省人,以前當過邊防軍,她們此次進山是爲了探險,沒想到誤入了野狼溝,老獵戶說考慮到玉竹是軍人的女兒,且唐文浩和雲彩姐妹又殺死了這麼多野狼,他敬佩他們,所以答應帶他們出野狼溝。
於是,老獵戶讓唐文浩他們跟他們爺仨走,老虎也不追趕了,他倆兒子想背幾匹野狼走,被老獵戶制止了,但爺仨飛快地剝了十幾張狼皮背在背上,他說,野狼皮非常值錢,留在這裡太可惜了。
但三十幾匹野狼的皮都剝下來又來不及,說野狼是睚眥必報的動物,萬一他們回來發現他們爺仨把它們同伴的狼皮剝下來了,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爺仨的,所以隨便剝了十幾張狼皮後領着唐文浩快速離開了這慘烈的地方。
唐文浩把唐婉的一些秀髮和遺骨包了起來,放在了身上,他想回到死亡谷時,將她葬在荷花妹妹的墓邊。
路上,玉竹和獵戶一直都在聊天,互相打聽對方的底細,玉竹告訴獵戶爺仨,說她是琅南塔省的大學生,這幾個都是她的同學,唐文浩學過功夫,雲彩姐妹也是獵戶的女兒所以槍法都挺好的。
獵戶也告訴她,說他以前是當兵的,是他們的軍隊裡的一位連長,清剿過苗家寨,當過邊防軍,後來不喜歡上面一天到晚地跟自己的同胞打仗,就跑到野狼溝附近的一個寨子做了獵戶,這裡是他的老家,一家人靠打獵爲生,過着與世無爭的日子,他偶爾會上琅南塔省用獵物皮毛換些吃穿用品回來。
今天他們爺仨追趕猛虎也屬於巧合,平時在這片叢林裡很難碰到猛虎,因爲猛虎太值錢了,再茂密的森林都很尋覓猛虎的蹤跡,所以爺仨在野狼溝外圍碰到猛虎後一直不肯放棄機會,直接追入野狼溝了。
玉竹暗自慶幸碰到他們爺仨,否則,他們一定難逃此劫。
爲防止野狼羣聞着氣味追蹤他們,爺仨專門挑選有河流的地方走,傍晚時分,爺仨領着唐文浩等人終於徹底走出了野狼溝。
出了野狼溝,唐文浩登上一處山峰往下看,野狼溝中林海茫茫,碧波盪漾,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終於死裡逃生了。
接着,老獵戶邀請玉竹她們上他家去歇歇腳,吃點東西再回去,玉竹忙問唐文浩,“文浩,大叔邀請我們上他家去歇歇腳,怎麼樣?”
“好,文浩,我真的快要餓昏倒了。”唐文浩背上的秀兒說道。
唐文浩自己也已經非常累了,飢渴不已,於是接受了老獵戶的邀請,一行人再浩浩蕩蕩地向老獵戶家跋涉。
其實,這些獵戶也很辛苦的,唐文浩計算過了,從野狼溝到老獵戶的家,至少五十里路,他們進山打一次獵要走這麼遠的路程,確實非常辛苦。
老獵戶他們寨子在一塊四五平方公里面積的山谷之中,四周是羣山,唯有他們寨子是一塊平坦的谷地,大概有三四十戶人家,谷地裡還有農田,倒不失爲一塊世外桃源。
寨子裡的人見老獵戶領着玉竹她們這羣俊男靚女回來了,都好奇地問他怎麼回事,他都笑着回答說是在山裡救下的幾個城裡的大學生,可以看得出,老獵戶是個善良的人。
他的家在寨子的東頭,木屋結構,家裡還有四個女人,一位老婦人和三位年輕女子,四位女子穿着少數民族老族人的服飾,坐在門口剝玉米棒子,見自己男人領着唐文浩五個外人來了,都很驚訝。
“老婆,來,給你們介紹下,她們是我們在林子裡救下來的城裡人,她叫玉竹,是城裡的大學生,那幾位是她的同學……玉竹姑娘,這是我老婆,她們倆是我兒媳婦,這是我女兒阿珍。”老獵戶分別給大家做了介紹。
唐文浩一直在仔細地觀察着這家人家,他發現,這老獵戶一家人都挺好的,只有個兒子眼神有些怪怪的,特別是盯着自己這幾位美女時,眼裡有內容,這引起了唐文浩的警惕。
但老獵戶和他家的女人們確實都像好人,非常熱情地招待他們五個人,給她們煮了稀飯和玉米吃,幾個人也不客氣,大吃大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