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聞在市臺剛播出沒多久,在八點的省臺竟然也播出了!
這讓趙鋼鏰多少有點吃驚。
因爲這個新聞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大面積報道的。
現在因爲城市車輛越來越多,停車位少,所以很多地方都開始收停車費,而這一塊又沒有多大的監管力量,所以導致違規收費想象還是蠻嚴重的。
嚴重歸嚴重,可是,這些都只是小事啊,就好像違規擺攤設點一樣,這樣的新聞上一下市臺的晚間新聞就足夠了,上省臺的新聞就有點小題大做了,特別是新聞裡將王哥這兩個字反覆提起,而且新聞主持人也刻意的將王哥往黑惡勢力犯罪團伙上扯!!
趙鋼鏰雖然不懂新聞的審覈跟播出,但是趙鋼鏰知道,這個事情既然涉及到一個區的老大,省臺要是背後沒有人推動的話,絕對不敢把這新聞播出來。
誰播,誰就得小心明天被人打悶棍。
黑社會不好得罪,特別是本土的黑社會。
他們可以輕易的找到你的家。
然後做很多事情。
而你對他們根本就無能爲力。
趙鋼鏰給黃毛打了電話,黃毛說不是他在後面推,他也沒那個時間跟精力去省臺推這樣一個新聞。
既然不是黃毛推的,那就只有可能是一個人了。
趙鋼鏰打通了陳浩南的電話。
“是我讓人做的。”
陳浩南笑着說道。
趙鋼鏰猶豫了一會兒後,說道,“浩南哥,這是打算對王雲空下手了?”
“下手還早。”
陳浩南說道,“只是敲打他一下,告訴他一下,雖然現在他是羅浮區的扛把子,但是我要弄他,也只是分分鐘的事情。”
“浩南哥霸氣,不如直接讓人去把王雲空做掉吧!”趙鋼鏰說道。
“你怎麼不讓黃毛去?”
陳浩南問道。
話裡似乎帶着一點調侃的味道。
“黃毛哪有那個能耐啊。”
趙鋼鏰笑道,“現在誰不知道浩南哥是整個福建這邊最強大的勢力?跟您比起來,黃毛王雲空之流,不都是浮雲麼?”
“哈哈哈,你捧人的話說的都帶刺兒的。”
陳浩南說道,“有你在黃毛那邊,我可不敢說自己是最強……不過,鋼鏰,你要多注意一下黃毛了。這人,小聰明太多了。”
“不說這個,浩南哥,有沒有興趣跟黃毛一起把王雲空幹掉?”趙鋼鏰問道。
“沒興趣。”
陳浩南並沒有多想,直接回答道,“王雲空現在不能幹掉。”
“爲什麼?”
趙鋼鏰問道。
“我想把王雲空後面的那個人抓出來。”
陳浩南說道,“東南這塊,是一塊肥肉,我想看看,都有誰想吃這塊肥肉。”
“浩南哥有氣魄,要是我可不敢放着一個敵人在我眼皮底下發展。”
趙鋼鏰說道。
“所以我想動他一下。”
陳浩南笑道。
“我懂了。”
趙鋼鏰點了點頭。
“刀疤眼的事情有進展沒有?”陳浩南問道。
“目前沒有。”
“獵人考試真的不去了?”
“真的不去了。”
掛了電話,趙鋼鏰基本上已經明白了陳浩南的想法。
王雲空背後有人,這是肯定的。
但是這個人是誰?
是西南的饕餮,還是上海那邊的土匪?疑惑是內蒙王?甚至於會不會是廣東那邊的?
陳浩南的目的很簡單,把王哥通過省臺曝光出來。
王哥被曝光出來,那自然就有人去打點關係,把這個事情給壓下來。
到時候,陳浩南大可以很輕鬆的查到是誰去打點的關係,然後從那個人要查到幕後黑手,相對來說就會簡單的很多。
“浩南哥在省裡頭的關係可比我硬多了。”
黃毛在接到趙鋼鏰的消息後,笑着說道,“如果能把王雲空後面的人抓出來,那咱們也省很多事。”
“你讓幾個人去看着鳳林包子店。”
趙鋼鏰說道,“那是我朋友的店。”
“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趙鋼鏰起身走出了家門。
不多久,趙鋼鏰來到了福建醫院。
吳瑤琴的恢復很快,特別是在冷冰全天候守在身邊的情況下。
趙鋼鏰去醫院其實也沒幹什麼,就是陪着吳瑤琴說說話聊聊天而已。
吳瑤琴的氣色比前幾天好太多了,雖然頭上沒有一點頭髮讓吳瑤琴沒有了往日的美麗,但是那股子成熟女人特有的魅力依舊讓吳瑤琴一顰一笑都讓人沉醉。
“醫生說再住院一星期就可以回家自己調養了。”
冷冰一邊調配着營養藥劑,一邊說道。
“多謝你了。”
趙鋼鏰認真的說道。
冷冰沒有說話,將藥劑調配好,放在吳瑤琴牀邊,說道,“等一個小時候,這瓶藥劑可以直接喝下去。”
說完,冷冰走出了病房,給趙鋼鏰跟吳瑤琴獨處的空間。
“冷冰是個好女孩兒。”
吳瑤琴看着門口,說道,“別看她平時冷冰冰的,但是心裡是熱乎的,很會照顧人。”
“我知道,要不然也不會讓她成爲我們的夥伴了。”
趙鋼鏰笑道。
“夥伴?”吳瑤琴好奇的看着趙鋼鏰,“鋼鏰,跟我講講你的故事吧。”
“瑤琴姐確定要聽麼?”趙鋼鏰問道。
“當然。”
吳瑤琴點了點頭。
趙鋼鏰笑了笑,把自己的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包括自己是趙家人,自己曾經傷害過自己的未婚妻,自己喜歡誰誰誰……
在趙鋼鏰講話的時候。
位於四川省的Y市郊區一個私人醫院裡頭。
“小宮醒了麼?”
一個生着一對吊眉的男人站在病房外頭,問道。
“宮先生已經醒了。”
一個醫生打扮的人說道。
吊眉男人點了點頭,走進病房。
病房裡,一個男人正坐在牀上。
這人赫然就是上次帶趙鋼鏰他們去埃及的宮良田!
宮良田的身上綁着一些繃帶。
那天他被瑪雅帶着強行衝出了羅蘭德大殿。然後廢了很大的力氣才從回到了小鎮。後來經過輾轉纔回到國內。剛到國內宮良田就徹底的昏了過去,一直到今天,宮良田纔算是完完全全的清醒。
“良田,你總算醒了。”
吊眉男臉上帶着喜色。
“公孫博。”
宮良田看着吊眉男,臉色陰沉,說道,“這次無論如何,要幹掉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