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爲什麼有人會甘願成爲那樣的移動血瓶,不過想想也挺正常,別說是他們了,就算是兩年前的我,只要能給我錢,別說讓我成爲移動血瓶,就算是要我的命,我估計都肯賣。
說到底還都是被逼的啊
我回頭想要找加隆抒發一下感情,感嘆一下人生,卻發現加隆已經跑的沒影了,我就草了。
我扭頭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飯店陽臺方向,看到那裡隱約有一個黑點,索婭還在那裡,不知道現在哈德神父和加爾達他們那邊怎麼樣了,不過既然血族的兩大親王都在這邊,那麼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臺上的托裡亞尼和科洛迪以血族之間的儀式互相致意,然後兩人共同站在臺子上。
托裡亞尼開口說道:“黑夜已經降臨,只有不死才能永生!獲得血族的不死之身,才能避免被黑死病奪去生命!”
他說着忽然直接用自己的利爪一下子在自己身上抓拉出數道血痕,頓時鮮血汩汩而出。
但是當他的爪子從上面劃拉到下面的時候,身上的傷口已經癒合。
親眼見到血族強大恢復能力的民衆開始狂呼尖叫。
不過託利亞尼畢竟是一族親王,地位非凡,只是這樣稍微演示了一下,然後就科洛迪一起向着後方走了過去。
緊接着,我忽然感受到我放在張三千身上的尋人飛蠱正在接近,也就是說,張三千正在接近,我扭頭四處看了看,很快就發現張三千那個傢伙果然被人帶了上來。
張三千身上依然穿着那件浴袍,兩名血族侯爵一左一右,把他帶到了臺上。
就在大家都搞不清楚血族究竟要做什麼的時候,忽然場地上出現許多扛着攝像機的人,然後還有記者模樣的人出現。
我就草了!血族這是要幹什麼?
很快我就反應過來,血族這是要搞全球直播!
看來血族對倫敦的滲透還真是嚴重,官方電視臺居然都過來直播?
不過他們直播張三千幹什麼?
我坐在那裡,皺着眉頭,伸手託着自己的下巴,看着上面。
張三千像是木偶一樣站在上面,那來年各個侯爵忽然一下把他身上的睡袍扯開,頓時張三千那乾癟的身體就暴露在了空氣當中。
我差點一下就站起來,四周爆發出的尖叫聲讓我忍住了。
張三千乾癟的身體上面,還有許多的膿瘡,看着真的很噁心,讓人頭皮發麻,下面的那些民衆全都高聲歡呼,好像看到這樣的場景讓他們感到很興奮一樣。
電視臺的攝像機,還有報社的記者也全都對着張三千咔擦咔擦的拍攝着,這他孃的是要把張三千當新聞?
我就納悶了,張三千是龍組的人,血族難道要在全世界面前曝光他龍組的身份?那樣的話,不就相當於違反了火神修的那些什麼條例?
那些電視臺的攝像機和照相機的狂轟濫炸當中,那兩個侯爵又給張三千身上掛上了一個牌子,上面寫着大大的艾滋的英文字母。
然後一個穿着白色藥師服的傢伙上臺來,還帶着助理,巴巴拉拉的說什麼艾滋被攻克了之類的。
我聽了一會兒之後明白了過來,原來這些傢伙說張三千是艾滋感染者,然後他們宣傳說血族的聖血可以治療艾滋,並且當場就直接按住張三千,給張三千灌了一袋子下去。
張三千被強行灌下血漿之後,身上的那些膿瘡果然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我之前在見到張三千的時候就知道,那些膿瘡根本就是因爲張三千被血族強行換血,而張三千拒絕食用鮮血造成的。
張三千的身體,已經變成了血族的身體,被強行灌下鮮血之後,不但身上的膿瘡立刻變好,而且他乾癟的身體也慢慢變得豐潤起來,整個人一下子就好像年輕了好多歲一樣。
張三千從地上爬起來之後,身體已經恢復成一個看上去四十多歲中年人的樣子。
我看到臺上的張三千雙眼之中露出痛苦也絕望的神情,不由得握緊了雙拳,我明白了
血族之所以這麼做,不是要曝光張三千的龍組身份,而是要告訴龍組,張三千,已經成了一個血族,並且讓全世界都知道。
這樣一來的話,龍組那種非常嚴謹的組織,究竟應該怎樣對待張三千?
我想,就算龍組不出手清理門戶,張三千也永遠沒機會再爲龍組效力,變成血族這種事,是不可逆轉的
我忽然明白了張三千眼中的痛苦和絕望,一下子響起我找到他的時候,他爲什麼不願意跟着我離開的原因了。
他從被改造成血族的那一刻起,就和我一樣,也變成了一個註定不可能被任何勢力真正接受的人。
臺子上,張三千站在那裡,被電視報紙網絡媒體在第一時間通報到全球網絡。
我坐在下面看着孤獨無望的張三千,忽然心裡反而變得輕鬆起來,既然張三千現在也成了這樣,那就拉着他一起和我幹吧,反正我一個人也挺孤獨,有這傢伙的話,想要做什麼事情,也容易些。
血族的聖血先是攻克了艾滋,然後又是什麼癱瘓的病人被擡上來,又是幾口聖血一灌,立馬可以站起來。最新章節百度搜索:爪機書屋。
我卻看得清楚,那個癱瘓的傢伙,根本就是一個服用了藥王集團藥物的傢伙,那個聖血當中,果然摻雜了大量的藥王集團的藥物。
經過幾輪的展示之後,下面的民衆簡直已經全都瘋狂了,這時候血族的人又上臺說着什麼,但是我卻毫無興趣,注意到張三千已經被人帶了下去之後重新帶回酒店,我猶豫了一下,不知道應該留在這裡等着郝仁義的出現,還是去追張三千。
猶豫了一下之後,我決定還是去追張三千,郝仁義,什麼時候殺都可以,但是張三千,我現在卻必須去鼓勵安慰他一下。
我悄悄離開了那裡,回到酒店的時候,通過尋人飛蠱發現張三千和那個被我搞出一隻翅膀來的傢伙一樣,被關進了酒店的地下室。
因爲有尋人飛蠱,所以我直接大開殺戒,不管是明哨還是暗哨,對於我來說,都相當於是在明處。
再次收割了十多個小蝙蝠的生命之後,我來到關押張三千和那個只長了一半翅膀血族的地下室。
放出噬鐵蠱直接把地下室的門吞噬掉之後,我擡步向裡面走了進去。
走進去之後,張三千看到是我,眼皮擡了擡,然後嘆息一聲說道:“你難道認爲我還能像是以前那樣幫你嗎?”
我沒有說話,只是看着他。
張三千忽然很煩躁的揮了揮手:“你走吧,我再也不可能幫到你了,我已經沒臉回去龍組了,以後你怎麼樣,我再也管不到,也管不了了”
我聽到他說出這樣的話,忽然笑了,我開口問他:“張三千,你說你沒臉回去龍組,你是在說笑嗎?你有什麼地方對不起龍組?你難道還沒看明白,龍組根本就是一個只能它對不起你,你絕不能對不起它的混賬組織!”
張三千有些驚訝的扭頭看向我:“你你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我看到張三千這麼問我,終於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張三千對於雞鳴山之後發生的那些事情,全都一無所知。
“說來話長,總之你現在先跟我走!”我說着就過去拉張三千。
張三千往後縮了縮,避開我說道:“你別接近我你一接近我,我就忍不住想要喝你的血”
我皺了皺眉頭:“這裡血族這麼多,也沒有哪個血族特別想喝我血的,你是怎麼回事?”
“因爲他是血靈者啊”忽然一道聲音在邊上響起來,我扭頭一看,原來是那個被我搞成只長了一隻翅膀的傢伙。
“什麼是血靈者?”我問道。
“血族當中的法師,擁有匪夷所思的異能力,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能夠依靠感覺辨認真正的美味”那傢伙說着伸出猩紅的舌頭舔了一下嘴脣。
我就草了,不用說了,這傢伙嘴裡說的美味,肯定就是指我的鮮血了!
“那被咬一口,會不會有事?”我問道。
“不會,那些傳言被血族咬了之後就會變成血族的,都是謊言,想要成爲血族,只有大換血一條路,哪有那麼容易?”那個傢伙說道。
“你叫什麼名字?”我問道。
“盧克,你就叫我盧克吧我的主人。”盧克躺在那裡,一隻手捂着心口,吸血鬼的弱點是心臟,之前那些血族抓他的時候,用尖刀刺傷了他的心臟,所以他現在很虛弱。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拿開他捂住心臟的手,然後按在他傷口上面,送出一股巫蠱之力。
經過我的巫蠱之力改造的身體,很快就將我的巫蠱之力吸收完畢,那傢伙雙眼當中明顯恢復了神采,變得有力起來。
“盧克,帶上你口中的血靈者,送去陽臺,那裡還有一個我們的同伴,並且今晚在我回到陽臺之前,你要負責保護他們。”我對盧克說完之後轉身看向張三千:“就算你變成了血族,在這個世界上,你也不會孤單,因爲還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