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潮汐湖的西岸停留了一段時間,等待已經變小了的血蟒和灣鱷到來。
在這段時間當中,我發現神盾局竟然沒有立刻追上來,按照道理說,既然索婭有什麼手段可以一直追蹤我,那麼我一旦停下,她應該會立刻帶着人過來纔對。
一直到灣鱷和血蟒回到我的腰帶內,都沒有人來附近。
這時候天色也快要暗下,我將蠱蟲散佈出去很廣,確定四周應該沒有埋伏之後,這才從潮汐湖當中爬起來,進入獨立大街南側的西波托馬克公園。
在這個過程當中我再次變化了一次外貌,用蠱術將公園裡的幾個販毒者虐殺之後,從他們身上獲得現金,在附近的一個自動販賣機裡面買了一杯熱咖啡,兩個巨無霸漢堡包,一邊吃着一邊在寧靜的公園當中行走。
因爲索婭並沒有帶着人繼續追上來,這讓我原本的計劃不得不停止。
我原來以爲索婭現在一定是可以完全掌握我的動態,那麼我就只有大鬧特鬧這一條路選,我想去攻擊五角大樓。
不過我在潮汐湖當中等待血蟒和灣鱷的時候,索婭並沒有前來捕捉我,這讓我暫時放棄了計劃。
如果索婭現在已經失去了我的蹤跡的話,那麼我完全可以靠着化形蟲偷偷離開米國。
只不過君先生和張三千,還有達文西那幾個傢伙,我就沒辦法保證他們的安危了。
最重要的是,我現在所有的籌碼和希望都在索婭的手上,我實在不敢想象索婭會背叛我,但這卻又實實在在的發生在我眼前。
我一口吞掉最後一口漢堡,然後喝掉咖啡,在公園裡麪點了一根香菸開始抽,我忽然想到,索婭一定是有苦衷的。
在一開始的時候,她一定以爲我不會動手,不會亂來,所以帶着神盾局的人來找我,但是發現我居然會亂來之後,她不敢帶着神盾局的人來找我了。
一定是這樣,她現在一定依然知道我在哪裡,但是卻不向神盾局透露我的行蹤了。
我在公園裡面也不敢亂晃,擔心被人列爲可疑分子,只能裝成是流浪漢,躺在公園的長椅上裝作在睡覺。
實際上我卻通過蠱蟲將四周的情況全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因爲白天我大鬧特鬧的緣故,所以直到深夜,華盛頓的空中都不時有低空戰鬥機編隊飛過,白宮方向更是一片燈火通明。
我也不知道我毀滅白宮的時候,究竟有沒有搞死米國的政界大人物,現在想起來他孃的當時那麼幹,真的好爽!讓你們他孃的看不起老子,讓你們以爲隨隨便便就可以搞趴老子!
現在我不用想也知道,神盾局這次捕捉我的人馬,一定就是玉羅剎霍利那一派的人,他們原來以爲自己可以抓住我,但是結果卻是非但沒有抓住我,反而讓白宮都被我毀了,玉羅剎霍利那一派的人現在一定非常不好受。
現在這種時候,就是不能開嘴炮,要是可以開嘴炮,對着玉羅剎或者神盾局轟上幾炮,那才真的是爽歪歪。
我躺在公園裡面一直到凌晨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好主意,我爬起身來,開始偷偷朝着五角大樓方向摸去。
到了東波托馬克公園的時候,早就已經可以遠遠看到燈火輝煌高高矗立在華盛頓西南方向的五角大樓。
我站在寬廣的波托馬克河的這一邊,在公園的草叢當中躺下,然後張開四肢,黑色的巫蠱之力在我身上瘋狂運轉,接着化作蠱裡。
公園河邊的草叢當中,一片悉悉索索的聲音之後,忽然有烏雲一樣的蠱蟲黑壓壓的從河面上飄過,朝着遠處的五角大樓而去。
十來分鐘之後,我的蠱蟲已經全部到達五角大樓。
而在這個時候,位於華盛頓郊區的神盾局總部,我曾經去過的那棟獨立別墅的地底下,一場神盾局的緊急會議正在召開。
會議因爲究竟如何處置和對待我,產生了激烈無比的爭論。
因爲我白天表現出來的強大實力,讓神盾局當中原本一些認爲應該除掉我的人現在轉而開始支持和我合作,在他們眼裡,米國的利益纔是一切,原本的話,認爲除掉我並不需要太大的代價,所以同意玉羅剎霍利他們這一派新進的勢力對我發動圍剿計劃。
但是在我一怒之下毀滅白宮之後,情況反而變得不一樣。
“先生們,在我的印象當中,真正的米國精神,並不包括害怕和恐懼這兩樣東西,但是我現在看到的,卻是這個星球上擁有最強大實力的人們在害怕,害怕一個瘋子!”霍利神色冷峻的看着對面的那些人說道。
索婭坐在他的身邊,但看上去和神色冷峻的霍利不一樣,她反而顯得有些放鬆。
“當然,在瘋子的眼裡,是不會考慮後果的,今天白天我們就是因爲聽取了一個瘋子的意見,同意了一項瘋狂的計劃,現在終於徹底惹怒了一個真正的瘋子!”
“我真的不敢想象,我們居然讓一個人,一箇中國人,在我們的眼皮子底下把白宮直接給摧毀了如果不是我手下的機動飛行編隊反應夠快的話,現在華盛頓紀念塔也已經被摧毀。”米國超限空戰司令,神盾局六芒組成員之一,同時也是唯一一名以普通人身份進入六芒組的杜力特開口諷刺道。
面對杜力特的諷刺,霍利沒有反駁,而是老老實實的坐在那裡,因爲現在開口諷刺他的這位六芒組成員,有着足夠的資格諷刺甚至是謾罵在場的所有人。
在當年的二戰當中,米國組織的第一次對日本的反擊空襲,16架裝滿燃燒彈和爆破彈的轟炸機,就是由這名杜力特上將指揮。
當時參加轟炸的八十多名米國空軍,全部來自杜力特的手下,16架飛機當時存在能源不足,在轟炸之後根本不可能返航的情況下,有預備飛行員表示願意花錢買下杜力特手下飛行員出戰赴死的機會。
杜力特手下八十多人無一退出,異口同聲讓那名預備飛行員拿着錢去買咖啡,再然後就是第一次對日本本土的轟炸大成功。
這起事件,也就是偷襲珍珠港的影片當中最後米軍反擊的原型。
二戰過去多年,杜力特在幾年前詐死之後,開始進入神盾局工作,如今已經在米國上空建立起一套完整的防禦網絡。
面對這樣一名二戰元勳,即便玉羅剎手上的牌再好,這時候也不敢出言頂撞。
“長官們,五角大樓發來求援。”忽然一道電子合成音在地下室內響了起來,
忽然在十來個人的圍坐着的桌子上方,就出現了光幕,五角大樓出現在光幕當中。
一看到光幕當中的五角大樓,一旁坐着的土壁沙克原本正端着咖啡在喝,看了一眼之後直接一口噴出了出來。
出現在光幕當中的五角大樓,滿樓的LED燈全都亮着,忽然一部分燈滅掉,亮着的燈組成了英文字母,連起來的話,就是“利斯霍利長痔瘡”
我站在河邊上,我釋放而出的蠱蟲這時候已經將五角大樓面向我的這一面全部覆蓋。
我實際上並不能用蠱蟲控制五角大樓上的燈開關,我只是用蠱蟲遮擋住一部分燈光,從而出現了這樣的效果。
第一句話試驗完畢之後,我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開始用蠱蟲擋住其他的燈,五角大樓上面出現第二句話“不要再試圖惹怒我”
接着是第三句話“否則的話,我會讓你們付出更大的代價”
“利斯霍利,必須受到處置,否則米國將永無寧日”
“利斯索婭,記得照顧好孩子”
我一句一句,又聊無聊的控制着蠱蟲不斷通過移動來向神盾局說着這些話。
而在我的想象當中,神盾局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阻止我,但是他們居然沒有,反而將五角大樓的燈全部打開,任由我自由發揮。
我發現這個情況之後,已經在心裡想明白,這已經是神盾局在向我示弱。
於是我再打出一行字“讓利斯索婭來找我”。
這行字弄完之後,我直接用蠱蟲將五角大樓朝着我這一面的樓面玻璃全部弄碎,宣泄了一下,緊接着讓自己的蠱蟲就直接留在五角大樓外面的樹木,草地甚至是公路上面。
安靜分散下來的蠱蟲,就好像灰塵一樣,有的甚至比灰塵還要小,根本就沒那麼容易被發現。
留下這些蠱蟲在五角大樓之外之後,我又讓自己的蠱蟲向更多的地方散佈出去。
我還將自己的鬼臉蜘蛛放了出來,找到公園裡的一處地下排污系統入口,我直接讓鬼臉蜘蛛生產出來的小蜘蛛全部通過通道向着華盛頓的每一個角落進發。
做完這些之後,我就耐心等待,等待索婭來找我談判。
終於在第二天清晨時分,在我站在自動售貨機前取早餐的時候,索婭出現在了我身後不遠處的草地上。
通過四周的蠱蟲感應,我知道索婭是一個人來的,於是我就買了兩份早餐,一邊拎在手裡,一邊走向索婭。
“本來這時候我應該是剛從你豪華別墅的大牀上起來,享受美味豐盛的早餐,而不是露宿公園,吃着這種東西。”我一邊說着一邊走到索婭面前,在她身前三米左右的地方,我停了下來,因爲我忽然發現,“索婭”身上的氣息我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