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蠱?”郝仁義聞言終於動容,發出一聲疑問,然後重新拿起了槍指着我。
黑子也立刻擋在了郝仁義身前,如臨大敵。
我看到他們這麼緊張,心裡也是一跳,完全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這麼緊張,從他們的表現來看,他們肯定是對蠱師很瞭解,否則的話,絕不會這樣!
黑子也掏出了槍來指着我,我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壓力,他們隨時都會開槍,只要一開槍,我絕對要死!
“你們應該知道得罪蠱師會有什麼下場吧?”看他們這麼緊張,我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準備嚇嚇他們了。
“這就是你有膽量來找我的原因嗎?”郝仁義的聲音從後面傳來。
他沒有在第一時間開槍,這說明他確實是害怕,我稍微放下心來,我點了點頭,避開郝仁義的目光,看向黑子,對他咧嘴一笑說道:“你知不知道你剛纔踢我的時候,已經被我下了蠱?”
黑子的臉‘色’一下子就白了,看得出來,這傢伙很害怕。
這時候郝仁義忽然大笑起來說道:“黑子,不用怕,這傢伙是在嚇我們,他的資料我看過,根本就不可能學會用蠱。”
黑子聽到郝仁義這麼說,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但依然非常緊張地盯着我。
我朝他笑了笑,念動咒語,已經倒在地上的阿雄忽然渾身發抖,然後身上出現了黑壓壓的蟲子。
他雖然已經死了,但我之前下的癢蠱還在他身上。
黑子和郝仁義看到阿雄身上出現的蟲子之後全都臉‘色’大變,郝仁義更是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現在,你們相信了嗎?我是蠱師!”我說道。
“你...不可能!你肯定沒在我身上下蠱!否則的話,你爲什麼不發動?”黑子說話的聲音已經有些打顫了。
我他媽看着他握槍指着我的手越來越不穩,心裡怕得要命,這傢伙萬一把持不住,開槍走火‘射’我怎麼辦?
不過雖然心裡很怕,但我還是要堅持裝‘逼’,否則被他們看穿我其實根本就沒在黑子身上下蠱的話,就完蛋了。
我正想說話繼續嚇黑子,郝仁義就開了口,他在後面用槍指着我我說道:“黑子說得對,你要是真的對他下了蠱,怎麼會讓他用槍指着你?”
尼瑪老狐狸!這傢伙是想要犧牲黑子來試探我究竟有什麼實力了!
“那照你這麼說,我也應該讓下在你身上的蠱一起發作,讓你也不能用槍指着我了?”我看向郝仁義,開口說道。
“不可能!下蠱至少要接觸一下,你都沒見過我!你怎麼可能對我下蠱!”郝仁義雖然努力假裝鎮定。
但我看得出,他其實也怕了,畢竟蠱師是非常神秘的,他自己心裡也吃不准我,否則的話,他早就開槍了。
我現在只要表現得越鎮定,他們就會越害怕。
“看來你對蠱很瞭解,既然你這麼瞭解,那你應該知道,蠱師基本不會當面下蠱的,你又怎麼知道,在我來這裡之前,你沒有被我偷偷下了蠱呢?否則的話,我怎麼可能自己送上‘門’來?”我笑眯眯地看着郝仁義說道。
房間裡面陷入死一般的沉寂,過了好一會兒郝仁義才說道:“是紅蜘蛛找你來的嗎?”
“不算是,她可從來沒想過能把你怎麼樣,我只是誤打誤撞認識了她,然後想要人財雙收,但你卻讓魏太歲帶人來找紅蜘蛛的麻煩,我不得不出手啊...”我故意這樣說,是因爲我知道自己其實根本不能把郝仁義怎麼樣,我要儘量幫助紅蜘蛛開脫,只有這樣,她才能照顧小妖,才能在我萬一出事之後幫我照顧父母。
郝仁義站在那裡死死地盯着我,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這時候已經是騎虎難下,我不進,就是退,但我沒有退路,因爲我的退路是死路一條。
所以我不等他開口,繼續說道:“我今天來,主要是告訴你,別招惹我們蠱師!否則的話,大家都討不了好處!你現在只要開槍,就能殺了我,但是我能保證,你也肯定會死!”
郝仁義大概從來沒想過竟然會被我這樣一個臭屌絲威脅,一下子愣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他纔開口說道:“你的資料我全有,你小子最好不要耍什麼‘花’招,否則的話,我可以向你保證,一切和你有關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
“你這是在威脅我?”我說着故意向前走了一步。
我原以爲黑子會嚇得往後退,誰知道這傢伙卻一咬牙,反而向前走了一步,同時用槍指着我的腦‘門’,示意我不要再往前走了。
“我不是在威脅你,只是讓你清楚你自己的處境!”郝仁義忽然放下槍,重新在沙發上坐下來。
他坐了一會兒之後開口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就成了蠱師,真是很難得,難怪魏太歲會死在你的手上,高鵬的兒子也在你手上吃癟。”
“王陽,你有沒有想過你以後怎麼辦?”郝仁義一邊吞吐煙霧一邊對我說道。
“你什麼意思?”這傢伙究竟想幹嘛?怎麼忽然和我拉家常了?
“我郝仁義能有今天,是因爲我一向惜才,所以很多人都願意替我賣命!但凡是得罪我的人,都不需要我自己出手,像是你這樣,能夠來到這裡威脅我的人,你還是第一個!”
“我的意思是,就算你真的對我下了蠱,能夠殺死我,但是你和你的家人,也絕對活不下去!既然這樣,那我們爲什麼要打打殺殺?不如你來幫我,你想要的,我都能給你。”郝仁義說道。
我微微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傢伙是吃不准他自己到底有沒有被我下蠱,他的命金貴,他不想冒險,所以想要和我來軟的。
我纔不會信這傢伙的什麼鬼話,說是惜才,想讓我幫他之類的,就算他真的惜才,也絕對不會對蠱師惜才!
蠱師多危險?誰也不會敢用,他只是想要騙我幫他“解蠱”,然後再找個時機一下子做掉我罷了。
這一點我看得很清楚,所以我搖頭說道:“郝老闆,咱們本來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要不是你的人‘逼’我,也不會到現在的地步,你說的我自然也知道,所以我雖然給你下了蠱,但卻並沒有動手,包括現在被你的人用槍指着,我也還是沒下手。”
“至於你說的讓我幫你,還是算了吧,只要你不來招惹我,我也不會想要讓自己陷入麻煩,你的蠱,就不會發作。”
郝仁義聽了之後點了點頭,連說了三聲好,然後他又說道:“你就這麼自信?萬一有一天,別人解了你下在我身上的蠱呢?你猜到時候我會拿你怎麼辦?”
這傢伙還他孃的真是難纏!一見面就殺了阿雄,聽到我是蠱師之後又把黑子推出來送死,幸好我機智,然後又用我父母威脅我,之後更是對我來軟的,想要騙我投靠他,現在見談不攏,大概是不想被我制約,又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樣的話,只能怪我自己學藝不‘精’,不過郝老闆,我可要提醒你,就算有那麼一天,你殺了我,但你別忘了,蠱師是得罪不起的!你殺得了我,但你怎麼知道我沒有師父,沒有師兄師弟?”我也和他針鋒相對。
“看來是沒什麼好談的了?”郝仁義說道。
“好談的已經都談完了。”我說道:“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要回去睡覺了。”
郝仁義站起身來,對黑子說道:“黑子,送送這位年輕人,好好記住他的臉,然後你就給我去找蠱師,找最優秀的蠱師,只要能幫我,多少錢都出!”
郝仁義這傢伙故意當着我的面說出這樣的話來,就是想要刺‘激’我,因爲他很清楚,我根本不敢對他怎麼樣,因爲我的資料已經全被他掌控了。
現在我們之間形成了一個奇妙的局面,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被我下蠱,所以不敢動我。
而我因爲自己的資料被他掌握,爲了父母的安全,所以我也“不敢”動他,其實我根本就沒那個能力動他,我只不過是裝‘逼’嚇他而已。
郝仁義明顯對蠱比較瞭解,加上他的地位他的身家,他自然不會爲了我這樣一個臭屌絲來冒險,但他絕對不會被我制約着。
所以他肯定會找人解蠱,而且憑他的能量,想要找到真正的蠱師來爲他效力,根本都不用他自己出馬就能找到。
總體上來說,我現在還是處於下風,只不過是暫時安全了而已。
不過即便是這樣,也是我在來之前根本沒想到的。
面對郝仁義這***‘裸’的威脅,我這時候雖然心裡都快嚇‘尿’了,但表面上不能慫啊!我直直地看向他,用絕世高手的風範開口說道:“隨時恭候!”
郝仁義忽然笑了起來,他一邊笑一邊搖頭說道:“你畢竟太年輕啊,不過我會讓你知道什麼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你要是老老實實地幫我解了蠱,替我賣命的話,我還會饒你,讓你活得很滋潤。”
“但是你現在做的事,是把你自己往火坑裡推,你要是敢在我背後耍‘花’樣的話,被我發現一次我就殺你一個親人!”
“你要是敢動我任何一個親朋好友,我保證讓你立刻死於非命!”我也不甘示弱。
郝仁義點頭說了幾聲好,然後說道:“那你就等着吧,等我找來蠱師解了我的蠱,我向你保證,不管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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