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裡面的警察下來敲門,兩三分鐘過去都沒人開門。其中一個經驗較多的警察一眯眼睛,看到院子中像是躺着一人,伸手一指道:“撬門!”
警察們的身手異常利落,鎖在鐵門後面的銅鎖被警察摸索了一會就應聲而開,四名警察下意識將套筒中的64式手槍掏了出來。
院子裡面到處都是血跡,加上躺在地上齊天龍,領頭的副所長意識到事情有些嚴重,連忙輕手輕腳的開始檢查齊天龍身上有沒有傷勢。
“所長,這裡。”一名幹警指了指兩隻卡斯羅犬的屍體,脖頸處還在往外冒着血:“好像是這兩隻狗的血,齊天龍應該是受到驚嚇昏過去了。”
齊天龍在靜軒市遠近聞名,在場的四個警察都或多或少的跟他打過交道。
“狗頭被斬斷的地方很整齊,不像是被人拿刀剁下來的。”副所長眯着眼睛說道,卡斯羅犬身形巨大,看了看手中的64式手槍,估計一梭子才能把它們撂下。
幹警一時間也抓了瞎,正要喊救護車,地上的齊天龍卻哼唧起來,副所長帶着另外三名幹警連忙趕過去。
“鬼!有鬼!我房間裡面有鬼!”看到帽子上的警徽,齊天龍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死死的抓着副所長的制服喊道。
“鬼?”副所長疑惑的看了一眼不遠處的房屋,夜色之下整個房屋倒顯得有些幽寂,跟恐怖片裡面的選景差不多。
四個人將齊天龍安頓好,這才緊緊的握着手中的小砸炮往齊天龍所說的房間走去。
其中一個實習警已經嚇的腿抖,他已經上班大半個月,除了巡邏之外還沒見過出事的,這次一出事就是大事,齊天龍說話不像是編的,難不成真的有鬼?
房間門被推開,裡面的涼氣已經散盡,電燈一按就開了,按照齊天龍所說的,自己進入房間就像是在太平間裡面一樣,牆上還有用鮮血寫成的字,自己則被吊在空中絲毫不能動彈。
副所長將槍放回套筒裡面,將鼻子貼在牆上仔細嗅了嗅,幹潔的牆皮上別提鮮血了,就連牆漆裡面的二甲苯味道都沒有,整個房間空氣流通極好,就連副所長都深呼吸了幾口氣,全身都變得舒服起來。
“這個齊天龍到底怎麼了?”幹警皺着眉:“院子裡面兩條狗也死的不明不白。”
副所長聽後只是不停的冷笑,轉身就走。
另外三個警察面面相覷,跟在副所長後面走了出去。齊天龍還在外面蹲着,手裡夾着一根香菸,長長的菸灰耷拉了一截,副所長看了一眼,齊天龍手裡跟自己要的黃鶴樓一口都沒抽,手指微微顫抖着,眼神空洞。
“我們已經看完現場了。”副所長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齊天龍嚇了全身一個哆嗦。
“有鬼,有鬼對嗎!”齊天龍站起身來,將煙扔在一邊激動的問道。
副所長並沒有給齊天龍一個準確的答覆,而是含糊不清的說道:“我們還在調查中,如果你實在不放心不下,就去機關招待所湊活一夜。”
機關招待所裡面有專業級的保安守着,最近新調來的馮副市長還在裡面住過一夜,保衛正是深嚴的時候,齊天龍想了一下,點頭答應。
副所長上了警車,現在已經晚上十點多了,本不該他值班的,因爲有人報案,這才耽誤了回家的時間。跟自己老婆做了個報告之後,副所長靠在座位上微眯眼睛休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