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餘老師約好的時間,上午的十點鐘的時候,來到餘老太的病房的時候,餘老太已經等在了那裡了。
看到葉少傑過來,餘老師連忙臉上帶着感激的神情從牀上坐了起來,這一段時間,葉少傑經常要不定時的過來給她施針,每一次的施針,葉少傑看起來都累得非常的疲憊,這讓她的心中,對於葉少傑這個學生,也不由得越發的感激了起來。
特別是知道葉少傑已經把她從死神的面前拉了回來,她的心中,更是已經完全不能把葉少傑當成一個自己的學生了,而是把葉少傑當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餘老師,我們開始吧。”
葉少傑看着餘老師臉上的感激的神情,臉上笑了一下,揮了揮手,止住了想要說話的餘老師,餘老師這段時間,對他越來越感激,說話也越來越客氣,也讓他感覺到有些不知道怎麼應對。
“好,好,呵呵。”
餘老太看着葉少傑的神情,聽到葉少傑的話,也知道他是不想自己再說那些客氣的感激的話語,她也知道,這救命的重恩,光是這樣的感激的話,也是沒有用的,所謂大恩不言謝,感激的笑了一下,她也便不再說了。
她也不是第一次接受治療了,現在拔掉手上掛着的吊針,都已經不再需要葉少傑自己動手了,葉少傑話說完之後,她便乾脆利索的把針拔了下來,然後配合的平躺在牀上,將全身心的放鬆,準備迎接葉少傑的施針。
正在掏出針來的葉少傑看着餘老太的動作,臉上微笑了一下,便收攝了心神,走到餘老太的面前,依然還是像每一次施針一樣,先認真的傾聽了一番她的脈像。
看來,恢復得確實不錯,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好,這也要歸功於餘老師的心態!
在聽完之後,葉少傑睜開了眼睛,臉上,不由得微微露出了一絲微笑。
但是這一絲微笑,只是一瞬間,便消失了,換而之的,便是一種凝重。
這一次施針,對於整個治療過程,至關重要,如果這一次施針成功,接下來她的身體情況,應該就基本上可以確定沒有問題,能夠康復了,但是若是這一次不成功的話,則同樣是非常的危險的!
雖然那些醫生,看着那些檢查的結果,都看到餘老師的身上,那些癌細胞,在急速的減少,好像整個正在走向完美的方向一般,每一個人都覺得,那個神醫如果繼續救治的話,餘老師的身上的病,應該百分百會康復了,但是葉少傑作爲主治醫生,卻是很清楚的,目前這些好轉,確實沒有錯,但是那些癌細胞的頑強程度,卻是遠遠的超過他的想象的。
最近這一段時間他的施針,只是將它們滅殺了一部分,但是最爲重要的一部分,卻還是潛伏在餘老師的體內,只要一有機會,它就是可能重新復發的。
特別是用葉少傑的理論來解釋的話,這些病毒裡面,有一些母種,這種是生命力最爲頑強,繁殖速度最爲快速的,只要不將它們滅掉,這病就一天不能完好。
今天,葉少傑就是要嘗試將它們滅殺!
望着手裡的銀針,良久,葉少傑長吸了一口氣,眼裡露出了一絲的毅然,同時手腕驀的一震,手裡的銀針,瞬間飛向了餘老太的胸前的一處極爲精確的位置上。
經過了這一段時間的施針,葉少傑的手法,已經越發的嫺熟,施針的時候,他的臉上的神情,也越發的淡定。
着葉少傑的手腕的不停的抖動,很快,一支接一支的長短粗細不一的銀行,便不斷的飛向了餘老太的胸前的各個部位,一直到將近五分多鐘之後,葉少傑的身前,一整盒的銀針,便完全的沒入到了餘老太的胸前。
餘老太看起來,此刻就像是一個刺猥人一般,她的目光,靜靜的望着葉少傑的一針一針的下去,插在自己胸前,臉上的神情,依然保持着平靜,安然,沒有絲毫的害怕。
她的眼睛,靜靜的望着正在施針的葉少傑,望着他的臉上,那股專注,凝重的神情,望着他那一雙明亮得幾乎讓她都感覺到不感逼視的眼睛,她忽然覺得,眼前的學生,似乎並不是自己之前所想的那麼簡單的。
這樣的一個學生,怎麼可能是一個普通的學生呢?
怎麼可能一直在學校裡面,一直那麼的碌碌無爲呢?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接觸,不論是葉少傑的品性,還是他的言談舉止之間,所偶爾透露出來的那種與他的年紀完全並不相符的睿智以及聰敏,都讓她感覺到,葉少傑似乎並不應該是她讓韓曉芸打聽到的那些資料上所講述的那樣的平平凡凡。
這個孩子,將來一定不是池中之物的,也許,他將來的成就,會比楚冰冰那個丫頭,還有那個趙劍峰,更加出色,韓丫頭這一次,可是完全的看走眼了!
想到她上次向韓曉芸打聽葉少傑的情況的時候,韓曉芸和她說的那些話,對於葉少傑的評價,餘老太的心中,不由得微微的搖了搖頭。
施針的過程,對於葉少傑來說,是辛苦無比的,但是對於餘老太來說,卻是非常舒服的,不但沒有半點的痛苦,而且不時的從那一根根的針尖傳來的細細的溪流,那種或暖或涼或酥麻的感覺,還能讓她感到異樣的舒爽。
在她的心中不知不覺的想着和葉少傑接觸以來,葉少傑所表現出來的一點一滴,讓她越發的覺得,葉少傑這個少年,將來一定會出息之間,葉少傑的施針,已經不知不覺的走向了尾聲。
咬牙,堅持住,最後一步,收針,這一次,就算是完美了!
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葉少傑強咬着牙,眼裡帶着一絲毅然的神色,提起了體內幾乎已經完全被他剛纔消耗完畢,僅剩的最後一絲的真氣,出針的左右,向着餘老太的胸前的那一支支的銀針伸了過去。
呼……
葉少傑感覺,那一支重量原本只有一克都不到的銀針,是如此的沉重,彷彿化爲了定海神針一般,重逾千斤了起來。
幾乎每拔一針,葉少傑都要長長的喘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