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安慰
星期五中午，楊景行在食堂吃飯，一個人坐在最外沿的桌邊，在一些人的觀察中狼吞虎嚥十來分鐘後就離開了。下午有課，不過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可以利用，楊景行去了四零二。
快一點的時候，喻昕婷和安馨來了。安馨看了看電鋼琴旁邊的電腦屏幕上的譜子，喻昕婷不着急，但是發現：“你打掃過了。”
楊景行問：“給盼盼帶東西嗎？”
喻昕婷點頭：“我晚上去買，什麼時候給你？”
楊景行說：“明天走得早，晚上我在這。”
喻昕婷還是瞄瞄電腦：“今天沒出去吃飯？”
楊景行點頭。
喻昕婷問：“運動會你代表作曲系還是鋼琴系？”
安馨猜想：“肯定作曲系？”
楊景行建議：“早點休息，明天任務重。”
楊景行說：“早到了。”
到十點過，齊清諾的電話又打來了：“到了？”
齊清諾問：“要不要安慰？”
章楊看着楊景行一會，然後笑一下：“來兩瓶？”
不過楊景行顯得對這個考覈不太重視，簡單地看了看也沒提出什麼其他要求，然後就開會。
楊景行點點頭：“你也不晚。”
下午就是考覈，付飛蓉還是要把訓練房當成舞臺去表演。和上次一樣，當嫂子的有點侷促，有點爲小姑子不好意思的感覺。可付飛蓉顯然更習慣了，颱風成熟了不少。看樣子周凱麗不是徒有虛名。
喻昕婷着急：“不是……我是覺得好玩。”
魯林不高興：“雞'毛'！我們過去你忙不忙？過來散心。”
齊清諾問：“考慮多久？”
楊景行笑：“你小時候還會哭呢！”
齊清諾問：“盼盼怎麼樣？”
喻昕婷點頭，突發奇想：“陶萌吃燻肉嗎？”
五點的時候，楊景行剛進城，杜玲的電話又來了：“到哪了……”
先休息一下，然後十來個人一起吃午飯。看樣子付飛蓉的社交禮儀課也學得不錯，雖然言語神情間還有不少的生澀，但至少不像原來那麼被動內向了。可能是相處久了，周凱麗對付飛蓉也稍微溫和了一些。
楊景行建議：“不說這個。”
這下好，楊景行惹了個大麻煩，幾個女生都要或多或少地詢問付飛蓉是如何實現蛻變的，這個過程有沒有可能簡化便宜化了用在她們身上。
楊景行問：“你們準備什麼項目？”
杜玲不在意：“隨便。”
楊景行說：“不難，要改。先別看。”
付飛蓉到底天資有限，臉蛋身材都一般。而她的文化程度或者是藝術素養什麼的也不太高，所以不太容易脫胎換骨，還是原汁原味地嘗試一下比較有希望。
喻昕婷說：“不要緊，今天人不多。”
開始吃飯之後，杜玲不那麼噴口水了，問：“以後什麼打算？”
杜玲很氣憤：“'操'！老子最看不慣浦海人！她家裡不同意？你媽還不一定同意！”
許維說：“五一把我們陪好。”
章楊冷笑：“雞'毛'！”
杜玲冷笑：“我'操'，我拿獎學金，五百塊！”
楊景行笑：“消氣消氣。”
楊景行說：“一層樓，旁邊。”
喻昕婷不好意思：“我是運動白癡。”
齊清諾說：“你要是有情感問題要諮詢，我是女人。想傾訴，我是兄弟。”
楊景行嘿嘿笑。
杜玲奇怪：“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楊景行笑：“不危。”
柴麗甜仔細看：“應該沒有，放大，看臉。”
杜玲問：“你不送我？”
楊景行說：“忙，等五一。”
楊景行想起來：“安馨，只有四個月了吧？”
楊景行說：“沒時間招待。”
楊景行說：“保持體重是她的工作，做不好當然被罰。”
齊清諾說：“老賀說這星期都是這。”
點菜的來了，楊景行和杜玲就喝不喝酒這個問題展開了爭論，最終杜玲還是照顧了失戀之人的情緒。
齊清諾坐下，拿出dv：“看看。”
邵芳潔也羨慕：“原來沒看出來身材有這麼好！”
楊景行說：“現在不玩了，你們去樓下，她們在。”
杜玲說：“我五點過去，來不來得及？”
楊景行說：“不錯。”
喻昕婷連忙站起來：“我去……”到門口了又回頭：“你們一路順風。”
齊清諾說：“一言難盡，我也捱罵！”
楊景行點點頭：“安馨呢？”
杜玲堅持：“我等你！”
齊清諾說：“還早。你有什麼不開心的，說出來我開心一下。”
楊景行說：“沒什麼好好奇。”
齊清諾問：“盼盼呢？”
安馨點頭。
章楊點點頭，吃了兩口菜後還是問：“怎麼分的？”
半個小時後，兩人在楊景行住的小區門口見面。杜玲從容地上車，說：“停進去，不開了。”
楊景行說：“就告訴你們一聲，不討論。”
周凱麗的專業團隊會在今後的時間裡根據付飛蓉的自身條件給她做一個總結以及規劃建議，不過那只是培訓的附贈品，真正成功的一個歌手一個明星，還是得她的公司和經紀人去傾心打造，而且成功率不高。
接到付飛蓉嫂子之後回浦海的路上，楊景行又接到杜玲的電話：“你幾點到？”
楊景行說：“分手了。”
晚上，楊景行和周凱麗開了一個兩人會議。周凱麗雖然只是一個魔鬼教練，但她到底是教練出過大明星的，所以對這一行有一定的見解和研究。雖然沒前人的經驗值得借鑑，但是周凱麗覺得楊景行對付飛蓉的大體定位是可取的。
星期六早上八點，楊景行和付飛蓉嫂子從浦海出發，十一點到達。天氣比上次來的時候暖和一些，付飛蓉迎接老闆時穿得也輕薄些，身材形體比原來是好了不少。付飛蓉的頭髮變短了，不過不是齊清諾那麼短，而是一種妹妹頭的改進版，介於成熟和青春之間，有點清新溫柔，也有點幹練，似乎是個萬能髮型，不過和付飛蓉的臉型很搭配。
星期一早上九點，齊清諾來到四零二，楊景行正在敲譜子。
魯林有些幽怨：“西瓜……你下星期過來？我們過去？”
齊清諾不安慰：“很難說出口？”
喻昕婷說：“她在練。”還模仿跳繩的樣子。
楊景行說：“去，下午回去。”
下午的第一節視唱練耳課結束後，楊景行找老師要教學計劃。因爲這門課會持續到大二上學期，之後的課堂內容和考試會越來越難，楊景行似乎沒什麼耐心了。老師給楊景行聽了一段三聲部復調和五重奏，非常複雜，說那就是最終要求。
楊景行嗯：“有道理。”
楊景行點頭：“送。”
楊景行說：“早點休息。”
魯林賭氣：“我分！行不行？”
吃完飯後，楊景行把杜玲送回學校。杜玲盛情挽留，說去ktv或者酒吧都可以，可楊景行抵制住了誘'惑'。
楊景行搖頭，邀請：“五一過去玩。”
章楊問：“他們知不知道？”
“好。”
果然，魯林之後許維很快就來了，搞得楊景行跟一個急需安慰怨'婦'一樣。許維也是那樣的開場白：“剛剛是魯林？”
楊景行看完了說：“還不錯，慢慢來。”
楊景行問：“你們不午睡？”
齊清諾說：“聊會天。”
楊景行建議：“五一帶過來玩，給章三也說了。”
楊景行笑：“偷懶。”
楊景行把最複雜的兩段在紙上寫了下來，老師看過了說：“想不來就不來吧……考試要參加！”
喻昕婷點頭：“看見了……我晚上來。”
楊景行說：“叫她別這樣，容易胃病。”
楊景行說：“晚上還有事。”
齊清諾懷疑：“這沒有光榮和恥辱吧？”
雖然有粉底遮掩，但是能看出付飛蓉的皮膚比原來好了不少，平滑了，沒什麼痘痘疙瘩了。
楊景行說：“快吃。”
楊景行說：“剛吃飯。”
喻昕婷笑笑：“你今天辛苦了。”
楊景行說：“家裡不同意。”
楊景行進門後，喻昕婷連忙停手，想找個地方躲的樣子。楊景行拿着電腦：“有盼盼的照片。”
楊景行催：“你不急我急，快去。”
喻昕婷收回視線笑笑，說：“柴麗甜說你昨天晚上打鼓了？”
看着楊景行啃蘋果，喻昕婷嘿嘿告狀：“盼盼說她也好想吃燻肉了。”
吃完晚飯後，七點多的樣子，楊景行接到齊清諾的電話：“沒打擾吧？”
楊景行說：“你還不去。”
齊清諾問：“在學校？”
喻昕婷想：“琴房哦。”
杜玲說：“忘記一段感情最好的辦法就是開始一段新感情。”
楊景行說：“沒有。”
楊景行笑：“都想要，我考慮了再決定。”
比如在舞臺上，周凱麗的訓練的是付飛蓉的風度和鎮定，但是將來付飛蓉走上真正的舞臺是要上串下跳還是淡定自如，這得好好考慮，要選擇到適合她的。
楊景行說：“幹正事。”
星期天上午，楊景行去見章楊，趕着時間一起吃頓午飯。楊景行責怪章楊又沒帶女朋友，章楊說彼此彼此。
齊清諾說：“路上小心。”
楊景行說：“晚上有事，等五一。”
劉思蔓問：“ps過？”
英語課楊景行還是要去，也不敢耍什麼個'性'。吃過晚飯後，楊景行又回到四零二。喻昕婷七點過一點就來了，提着一小袋給付飛蓉的零食，順便給了楊景行一個蘋果。
楊景行很鎮定：“喂。”
許維又說：“我們過去玩幾天？”
杜玲擔心：“想你初三的樣子……我有點怕。”
就進的一家酒樓，倆人坐下後，杜玲一副要主持正義的樣子：“什麼時候分的？”
楊景行說：“不知道。你回家了？”
楊景行說：“行。掛了。”
楊景行謝謝。
邵芳潔總結：“沒有醜女人，只有懶女人……我去跑步！”
杜玲說：“我過去等你？”
楊景行說沒問題。
楊景行說：“我想想……我和陶萌分手了。”
齊清諾說：“我剛剛和魯林他們聊了幾句，你朋友還是我們朋友，問你在學校幹什麼。”
楊景行求情：“你們別這麼誇張行不行？”
楊景行說：“我不急。”
楊景行看了這兩天的情況，電吉他之後的高'潮'部分確實比較糟糕，織體完全沒體現出來，何種原因都有。齊清諾可能看過很多遍了，不想再看，就瞄一下楊景行爲喻昕婷寫的奏鳴曲，還只有一些雜'亂'的片段。
齊清諾說：“幫我問好。。”
和章楊分手後，楊景行還沒接到付飛蓉嫂子，魯林的電話來了：“我剛接章三電話。”
楊景行點頭。
杜玲吃飯還是斯文，也想把情況打聽得具體一點。可楊景行真是沒什麼**說，杜玲也不好意思一直揭別人傷疤。
許維說：“我不安慰你，你比我有經驗。”
楊景行搖頭。
齊清諾呵呵：“滿足下我的好奇心？”
安馨不高興：“我知道我肥！”
楊景行鼓勵：“加油。”
楊景行說：“估計六點。”
楊景行說：“你們排隊。”
齊清諾問：“是不是上次住的？”
楊景行建議：“練，跳繩簡單。”
楊景行說：“沒多光榮。”
杜玲問：“你小時候不哭？現在呢……等會去我那邊玩，給你介紹幾個美女。”
楊景行呵呵笑。
安馨看着譜子說：“這麼多雙音？”
楊景行說：“我在房裡。”
齊清諾說：“就這樣，明天見。”
楊景行說：“你多吃點。”
周凱麗以經過她的手的那位拉丁平民天后爲例，說那位天后雖然是所謂的平民，但是本身的音樂和舞蹈素養都很高，而且成名之前已經默默無聞掙扎了好些年。要想做一個真正的有價值的明星，鼻息自己有貨。
十點過一些，楊景行正坐在電腦前，電話響起，儘管不是那個鈴聲，他還是瞬間拿起來，又是齊清諾。
楊景行說：“再堅持一個月。”
今天會議的主要議題是如何再接下去的一個月時間裡挖掘付飛蓉的個'性'，楊景行說前幾個月的培訓目的只是讓付飛蓉入門，讓她對自己的工作態度有個瞭解，但是並沒要把她塑造成什麼樣。
楊景行說：“正好，我做事，你們去忙。”
楊景行嗯：“今天怎麼樣？”
齊清諾嗯：“你明天去不去見章楊？”
喻昕婷不躲了，柴麗甜她們也很有興趣。照片是形體老師拍的，付飛蓉化妝了穿着緊身練功服擺各種專業姿勢的樣子，挺有商業感覺的。
杜玲還是憤怒：“我替你氣！長相，才華，人品……錢是個西瓜！你差過錢用！？”
喻昕婷激動得搓手：“天呀……根本看不出來，頭髮好好看。”
杜玲不理解：“送完幾點了？玩完了我給你開個房，叫個人陪。”
楊景行說：“你可憐我？”
楊景行回到學校北樓已經八點，上去時聽見喻昕婷和柴麗甜，邵芳潔，劉思蔓在四零二玩。喻昕婷在弄雙排鍵，擔當齊清諾的角'色'和柴麗甜一起爲兩把二胡練習，聽起來確實不是那麼回事，虧得她們還熱火朝天嘻嘻哈哈的。
楊景行問：“什麼事？”
周凱麗說付飛蓉年紀也不小了，可塑'性'已經不大，楊景行成功的關鍵應該是在利用有限的可塑'性'的同時更加準確的去發揮付飛蓉本身就具有的優點。付飛蓉所擁有的，一個是特殊的聲線。還有一樣，也是周凱麗着重強調的：“perseverance！這方面，我非常欣賞她！是我見過的最傑出的。你很有眼光。”
“早。”齊清諾問好。
喻昕婷有點怕怕：“她過年只重了一斤多，不到兩斤，被罰跑了五千米。”
楊景行勸告：“你像個大學生好不好？”
齊清諾問：“沒電話？”
當然，個'性'的挖掘完善什麼的比強行塑造要難得多了，不是短時間裡能完成的，而是一個相當長甚至永不間斷的過程，所以楊景行不能指望剩餘的不足一個月的培訓時間，他只是對付飛蓉着重強調，希望她多思考。
齊清諾說：“就這樣，我還沒吃飯，和我媽滑冰去了。”
楊景行說：“就那，還可以。”
楊景行說：“真的不用。”
楊景行點頭。
魯林猶豫一下：“行，齊清諾也講了……想開點……陶萌什麼態度？”
楊景行笑：“你們都有老婆。”
喻昕婷點點頭。
杜玲嘴硬：“我沒說去幹什麼，找你玩不行？”
楊景行表示瞭解：“嗯。”
齊清諾說：“朋友問一句，你是不是有事？”
女生們離開半個多小時後，喻昕婷回來了，放下蘋果又準備離開。楊景行補充：“謝謝。”
楊景行不聽，問：“吃什麼？”
喻昕婷嘿嘿：“她說回去的時候一天沒敢吃東西，可還是超重了。”
安馨笑笑。
楊景行說：“上課，做事。”
齊清諾說：“我不會趁人之危。”
魯林不勉強：“行。許維估計也要給你打。”
魯林氣憤：“雞'毛'，你要我可憐！？”
楊景行搖頭。
齊清諾問：“你是裝，還是真的是勝利方？”
楊景行說：“沒勝利和失敗。”
齊清諾點點頭，站起來：“有需要別客氣。”
楊景行說：“不客氣。”
齊清諾拍了拍楊景行的肩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