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張恆放在兜裡的手機響了。
立即拿起手機一看,張恆大驚失色。
沈女神來查崗了啊,這事情可不妙。
但是,有些做賊心虛的張恆,又不得不拿起手機接通。
“你怎麼還不回家?”手機剛接通,沈夢琪就生氣的問道。
“額……”張恆拿着手機回頭看了一眼躺在牀上的甘佳夢,呵呵笑道:“我今晚可能不回來了。”
“不回來你睡哪兒?”沈夢琪更生氣了,連語氣也變得冷厲起來:“張恆,我告訴你,你要是敢在外面去學壞了,沾花惹草,我立即開除你。”
靠,你這是越俎代庖啊,這可是一個女朋友才該說的話,你又沒公開承認是我女朋友。
於是,張恆撇了撇嘴,嘟囔道:“沒有,我跟藍狐一起去他家,聽說他老爺子要見我。”
這話一出,手機裡的沈夢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輕嘆道:“少喝點酒,面對秦爺爺,要禮貌些,他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前輩,不能給我們沈家丟人,聽到沒?”
不能給我們沈家丟人?
這一句話,就詮釋出沈夢琪的心扉,也讓張恆心裡好一陣小激動。
“我明白,明白,這一點,我比你懂,畢竟我曾經也是軍隊的一員。”
“好自爲之。”沈夢琪說完,直接掛掉了手機。
呼~!
深吸了一口氣,張恆忽然轉過身,一下子就愣住了。
牀上,先前還趟得好好的甘佳夢,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坐了起來,正忽閃着漂亮勾魂的桃花眼,似笑非笑的盯着張恆。
“能坐起來了?”張恆一邊收回手機,一邊笑道:“那我可以走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甘佳夢忽然翻了翻眼皮。
張恆一怔,愕然地盯着甘佳夢。
他知道,剛纔跟沈夢琪的通話,這尤物肯定聽到了,也聽到自己撒謊了。
於是,心虛的張恆就尷尬的笑道:“我是男人,我還是個好男人。”
甘佳夢嬌哼道:“好男人會
欺騙自己的女朋友?”
“她……她是我老闆。”張恆梗着脖子據理力爭。
“噢?”甘佳夢立即拉長了聲音,帶着不懷好意的眼神打量着張恆:“也就是說,你沒女朋友咯?”
張恆:“……”
他總覺得這隻絕品尤物,像是修煉了千年,出來禍害人間的妖精,不僅奔放流氓,而且思維跳躍,讓你根本抓不住她的節奏。
“你是不是性取向有問題?”甘佳夢和張恆對視着。
張恆眼皮一翻,沒好氣的說道:“你才性取向有問題。”
笑吟吟地打量着張恆,甘佳夢說道:“那就只有我想象的結果了。”
張恆眉頭一皺:“什麼結果?”
甘佳夢沒吭聲,又噗通一聲倒在了牀上,再次變得沉默起來。
感覺到這隻妖精的怪異,張恆卻沒多想,沉聲說道:“既然你清醒了,那我走了。”
說完,他直接朝門口走去。
剛準備拉開門閂,背後忽然一個枕頭砸來,正好砸在了張恆的後腦勺上。
猛的轉過身,張恆帶着詫異看向牀上的甘佳夢。
而甘佳夢也坐了起來,瞪着美眸直視着張恆,那眼神裡充滿了幽怨和怒意。
“你瘋了?”張恆一把將地上的枕頭撿起來。
“你看不起我。”甘佳夢板着俏臉說道。
“誰看不起你了?”張恆將枕頭仍回到牀上,無奈的說道:“不用施展你在別人面前那一套了,你無非就是想證明一件事,你的魅力能讓所有男人心醉。”
甘佳夢:“……”
“我的確被你的魅力迷倒了。”張恆自嘲的笑道:“可是,我泡妞和藍狐不同。”
“藍狐?”甘佳夢黛眉一皺:“你說的是秦振宇?”
“對。”張恆斜瞄着甘佳夢:“他泡妞是快餐,以得到人家女性的身體爲快樂,我沒他那麼禽獸。”
“那你想怎麼泡?”甘佳夢捂着小嘴咯咯笑道:“這麼好的酒後亂性機會不把握,還想玩個羅曼蒂克?”
“你
真的願意跟只認識不到五個小時的男人上牀?”張恆緊盯着甘佳夢,扯着嘴角笑道:“你不是,如果你真是這種女人,這麼大一傢俬人會所,你也支撐不起來。”
說着,張恆又一個扭身,在甘佳夢的牀邊坐下,自嘲的笑道:“再說了,如果你真的這麼隨便,以你的身材和相貌,恐怕早就淪爲有錢人的玩物了,還至於遭到別人欺凌?還至於當着那三名殺手的面,展現出那種巾幗不讓鬚眉的志氣?”
甘佳夢沉默了,呆呆的坐在牀上,彷彿整個人被抽走了三魂七魄。
她以爲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會懂她,可是現在她發現錯了。
她在江城聲名狼藉,女人見了她鄙夷,說是誰的誰的小三二奶,男人見了她垂涎三尺,圖謀不軌,這些人,在她眼中,都是不起眼的垃圾,是永遠無法進入她內心的逢場作戲。
可是剛纔聽了張恆的一番話,她卻感覺自己的心尖在顫抖。
這是一個剛認識不到五個小時的男人嗎?怎麼感覺跟他認識了十幾年?他甚至能從這麼短暫的時間裡,觀察出那麼多細微末節的東西。
“該睡覺了。”
忽然,耳邊傳來的一聲提醒,打斷了甘佳夢的思緒。
呆呆的扭過頭,望着張恆笑吟吟的臉龐,甘佳夢忽然紅脣一抿:“我看你帥,想睡你呢?”
“那脫衣服吧。”張恆收斂笑容,十分嚴肅的說道。
甘佳夢一愣,在張恆的注視下,咯咯笑着伸出手,掀下肩頭的吊帶,漸漸露出白皙光滑的肌膚。
張恆就這麼看着,既沒制止,也沒走開。
直到甘佳夢把吊帶脫下來,將胸口大片大片雪白露出來時,才忽然咯咯笑着用手捂住胸口。
“脫啊。”張恆翻着白眼說道。
“你贏了。”甘佳夢嘆了口氣,衝着張恆笑罵道:“就沒見過你這樣的,你肯定是性冷淡,要麼就是性取向有問題。”
“以後如果有機會,我會向你證明的。”張恆說着站起身。
走到窗臺前,他悠然的點菸了一根香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