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飛對着這兩份文檔震驚了,完全意料之外的東西,這張婧對自己和李汐的情況完全是瞭如指掌,李汐辦公室的那第三四個竊聽器難道會是張婧安上去的?一想不對,張婧的辦公室就在李汐附近,竊聽器安裝在她的辦公室就可以監聽到李汐的一切了。
肖雲飛的內心一陣冰涼,寒意一下涌了上來,張婧永不止她看上去那樣簡單,她記錄自己和李汐的情況這是什麼意思呢?而且還有主動接近的方案和計劃,肖雲飛的內心閃過無數的念頭,但都被自己一一否決了。
鼠標再次點開了其他的加密文檔,記錄着不少世家公子的信息,其中一份是蘇耀輝的資料,詳細記錄了李汐和李玉瑤和蘇耀輝接觸的時間和主題,還有蘇耀輝一些完全不爲人知的信息。
肖雲飛內心再次震驚不已,對張婧的身份更加感覺到不可思議,她會不會是屬於某個組織呢?這是她一個人收集的,還是張婧的背後有着一個團隊在收集呢?張婧收集這些信息的目的是什麼呢?還有她主動接近自己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帶着疑惑,肖雲飛將所有的加密文檔看完後,內心對張婧的身份更加疑惑了,這些可以說是一份份情報和分析後的結果,肖雲飛對當初和張婧純潔的愛意感到了失落,明顯是對方有目的地接近自己的,而且還是她的第一次!
肖雲飛打開了張婧的QQ,以及所有上過的電腦還保留着的網頁,以及張婧所使用的郵箱也被肖雲飛破譯了,肖雲飛看到一封和自己相關的郵件:
肖雲飛,男,約23歲,出生年月不詳,美國海軍陸戰隊後勤倉庫管理員,退役;安全級別:五星授權!
肖雲飛再看了下時間,是上週四晚上發郵件,肖雲飛想起了週五張婧打電話給自己所說的話,並在週六一早張婧就趕回龍海陪自己,看來這封郵件起了一定的作用。
肖雲飛將和張婧所有的故事過了一遍,整合了一把,張婧對李汐似乎沒有什麼惡意,那會是什麼人呢?肖雲飛將這些資料全部過了一遍,又想起了沈曼妮對張婧的評價,一個念頭掠過肖雲飛的腦際,張婧會不會是李汐的保鏢呢?
肖雲飛越來越肯定,也越來越希望是這樣的一種假設,因爲所有的資料都是圍繞着李汐收集的,而且張婧對李汐並沒有惡意,肖雲飛還模糊地記得張婧曾說過,等明年四月合同結束後,她還會有一筆款項。
肖雲飛將所有的郵件全過了一遍,很奇怪的是這所有的收件人和發件人都是同一個人,或者這麼說,是兩個人共同用一個郵箱,自己發給自己,因爲有些郵件是明顯寫給對方的。
肖雲飛將一些重要的信息,全部複製了一份到手機上,帶着滿心的疑慮離開了張婧的家,張婧的身份太過神秘了,她到底是什麼人,現在又在哪裡呢?所有的謎底都只能是等着張婧出現後再揭開了。
肖雲飛關了電腦,望了一下曾經熟悉的四周,當初在這春意盎然的房間中,留下了肖雲飛和張婧兩情相悅的無數激情與畫面,剛纔他查過了房間的每一處角落,沒有發現任何的監控器,張婧應當沒有把當初兩人的激情畫面錄下來欣賞的壞習慣。
肖雲飛帶着失落離開了張婧的家,寶馬發出一聲轟鳴,駛出了小區,在高速公路上飛奔了起來,四十多分鐘後,肖雲飛來到了龍海國際機場,向機場管理室走去。
在一番交涉後,肖雲飛發現張婧那天是有坐上了去島國京都的飛機,而且航班一切順利,這麼說,張婧是在島國消失的,是主動消失,還是被動消失呢?會不會出了什麼意外呢?
肖雲飛咬了咬牙,還是放棄了打電話的衝動,現在已經三天過去了,他以前的團隊在島國也沒有什麼情報網的,而且他希望他們認爲他已經死去了,但現在只希望將李汐的病治好後就離開龍海,既然李汐這麼喜歡蘇耀輝,他又何必攪局破壞她們兩個呢!
將車開到了海邊,肖雲飛的內心有些亂,他對張婧既關心又擔心,對張婧專門針對他的行爲,內心有些疙瘩,對着大海點了支菸抽了起來,靜靜地望着遠處的波濤。
遠處的海浪不斷地涌來又退去再涌來,第三支菸抽完時,肖雲飛還是無法平復內心的沉靜,肖雲飛想起了以前的日子,那冷豔的臉龐在他的眼前浮現,肖雲飛的眼神暗淡了下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聲招呼從遠處傳了過來:“肖兄,這麼巧?你平時也喜歡來海邊嗎?”
肖雲飛緩緩地說道:“你派人在跟蹤我?”
蘇耀榮笑着說道:“肖兄誤會了,今天中午我在這邊招待一些朋友,飯局結束後開車經過這邊時,無意發現了肖兄,也就下車來和肖兄打個招呼。”
肖雲飛淡淡地說道:“蘇家目前對我似乎很上心,你這樣接近我,就不怕蘇家怪罪下來?”
蘇耀榮笑着說道:“蘇家並不是外界看起來那樣團結一致的,加上我爺爺身體越來越差,這矛盾也就越來越激化了,蘇耀輝是我堂兄,他目前是蘇家最被看好的繼承人,他所做的事情,我們很多人並不認可的。”
肖雲飛淡淡地說道:“蘇老爺子的身體可是蘇家的最高機密的,你就這樣告訴我,就不怕蘇家怪罪下來?”
蘇耀榮淡淡地說道:“我爺爺的身體其實已經是公開的事情了,只是蘇家一直當成秘密對待,其實越掩蓋,大家就會認爲越嚴重;出生我無法選擇,但和我堂兄劃清界限還是能夠做到的,至於外界如何看我,我也無法一一兼顧。”
蘇耀榮繼續淡淡地說道:“其實蘇家曾經因爲我爺爺的緣故,僥倖成了龍海的八大家族,我們這些子孫能力不足,淡出就是了,蘇家的財產已足夠我們十代過上富足的生活了,何必一定要去爭這虛名呢,只是我這堂兄的野心很大,但更大的利益背後必然是更大的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