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見了,憋了一肚子的笑,這草藥石灰湯,當然是沒有他說的這種功效,但也是能加強對肺炎的治療。
多喝幾杯後,可以強身健體、消除病菌,一年半年之內,都可以避免感冒發燒、頭暈身熱等發生。
“楚天那小子熬了十全大補湯啦!”
很快一傳十、十傳百,整個工地上千民工,都聽到了有神湯可以喝,都是興奮狂喜,一窩蜂似的往這邊涌了過來搶喝!
“嘿嘿……這羣鳥人果然中計了!”
楚天差點憋不住的笑出聲來,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就是要讓整個工地的民工,都聚到這裡來!
除了替他們所有人防病、治病,楚天還有另外一個目的:
把幕後主使給揪出來!
海灣花園工地裡的各種衛生措施,其實做得還是挺足的,從來沒發生過大規模的疾病感染。
如今卻無端端的突然爆發急性肺炎!
直覺告訴楚天,並非事出偶然,肯定有人在背後搞鬼!
他在給工人們治病的同時,更是要爲蘇家工地,把那顆背後高貴的毒瘤給拔出來!只有這樣,工地才能長治久安!
說石灰湯能治肺炎,未必人人都會信。
但如果說這東西可以讓男人龍精虎猛,那他們無論信不信,肯定是要來試一下的。
只因爲,這世間有兩樣東西,是人們最關心的,一種是延年益壽,一種就是補腎壯羊。
到最後整個工地的人都來了,包括所有底層民工,甚至是所有的主管、經理級管理人員都來了!
因爲人實在太多,爲了能讓每個人都喝到,大雕哥、陳大鬆,還有好幾個老民工,就義不容辭的當起了保安,督促他們排隊,一個個的上去,除了病患者,每人只能喝到小半杯!
當然了,那些平時高高在上的管理人員,這時是沒有特權的,也是得乖乖排隊,每人只能喝小半杯。
不少高管把楚天拉到一邊,許諾加工資、發獎金,要求楚天給他多喝一些。
這對普通民工來說,當然是無法拒絕的誘惑,但楚大爺卻滿臉的公正凜然,把他們帶到大雕哥和陳大鬆面前,讓他們聽從指揮。
這幾個高管的行徑,遭到了全體民工的一致鄙視!
確實,在這個時候,沒有誰可以有特權,最高管理層也不例外。他們唯有訕笑着,縮到一邊排隊去了。
這樣的話,整個工地的人都來了!
楚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他不動聲色,眼神不經意間,就像雷達一般,從全場掃過!
短短七八秒鐘之內,楚天就已經把上千人,觀察了三四個來回。
在場上千人當中的每一人,他們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甚至是面部的表情、眼神,哪怕是最細微的眨眼的動作,都逃不過楚天的眼睛。
這是身爲特種兵皇的一項基本業務技能:千萬人當中,識別出敵人,鎖定危險分子!
在這個過程中,一直有一雙眼睛,在暗中盯着楚天的一舉一動。
這雙眼睛看上去,和工地的民工並沒什麼兩樣,但是在人們不經意時,卻掠過一絲狡詐、鋒厲的光芒!
這人裝扮成民工的模樣,自以爲神不知、鬼不覺,但怎麼可能瞞得過特種兵皇楚天的眼睛?
雖然他外表上和普通民工沒什麼兩樣,但是身上那種特殊的危險氣息,畢竟遮掩不住。
一般人當然是覺察不出這種氣息,但楚天的第六感,卻是要比普通人敏銳百倍!
再加上他與衆不同的眼神和表情,楚天可以立馬就確定,他就是工地這次急性肺炎爆發的幕後主使!
“你,給我站出來!”
楚天衝着那人,突然大喝了一句,瞳孔劇縮,眼裡有利劍般的冷芒掠過!
“哇哇!楚天你幹嘛?”
凡是接觸到楚天眼神的民工們,都是心頭髮寒、渾身發抖,不由自主的,紛紛往旁邊避開,彷彿這樣才能避開他的眼神!
於是乎,楚天眼神所到之處,居然活生生的開闢出一條道路來!
只有一個人沒有躲開,渾身就像篩子一般,抖個不停。
不是他不想躲,而是他根本就躲不了!
因爲他已經被楚天的鋒厲眼神鎖定,有一種亡魂皆冒、死神降臨的感覺,雙腳打顫,都邁不開腳步!
“陳阿貴,你幹嘛?”
工人們還不清楚怎麼回事,但都是認出了這個民工,震驚不已。
陳阿貴也是工地的老民工,爲蘇家效勞好幾年,外表憨厚老實、人畜無害的。想不到卻是幕後主使。
“說吧,急性肺炎的菌種,是誰給你的?”
楚天單手負背,隔着上百米的距離,對陳阿貴發話:
“老老實實交代出來,可以饒你一條狗命!”
他的聲音不大、不高,平平淡淡,但卻蘊含着一種振聾發聵的力量!百米之外的人,耳膜都被震得嗡嗡直響!
這是因爲,楚天動用了一絲真氣來發話!
在楚天的威勢面前,陳阿貴根本無從逃避,渾身顫抖着,撲通一下就跪下了,哆哆嗦嗦的說:
“是林良!海龍集團副董事長林良!他給我打了20萬,還給了我一瓶菌種,讓我倒在工地食堂的米鍋裡……”
說到這裡,他聲淚俱下,砰砰砰的就給楚天磕起頭來:
“楚大爺,我也是迫不得已,家中有四個小孩要撫養,老婆和老母親卻身染重病,沒錢醫治……”
“你不必多說!爲了給你老婆和母親治病,你就要讓工地的兄弟們得病?”
楚天如一尊殺神般,沒了鈕釦的襯衣無風自動,飄飛而起。
他往陳阿貴走近幾步。民工們也沒看到他的腳步有多大、有多快。
但就是在轉眼間,他已經走到陳阿貴面前,俯視着他,鋒厲眼神已經鎖住他的三魂七魄一般,讓他汗如雨下,渾身顫慄,卻是動彈不得!
“饒……饒命!楚大爺饒命、饒命!”
陳阿貴心頭死亡陰影籠罩,死到臨頭,他逃生無門,拼命磕頭如搗蒜!
“你妄圖謀害工友的性命,我容你不得!看在你爲蘇家效勞多年的份上,留你全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