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掛斷電話後,張楓逸仍沒想到如何應付容天賜這一招。
不過值得慶幸的事,容天賜現在還沒有去跟榮非攤牌,還有緩衝的時間。不過假如不能儘快想出辦法,那榮家就危險了。
正在花園陽臺上苦思時,身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張楓逸回過神來,轉頭看去,只見連芳一臉震驚地從樓梯上快步而來。
“這麼急幹嘛?”張楓逸微訝道。
連芳幾步跑到他跟前,怒道:“你不喜歡我就不喜歡我,幹嘛要把我推給宋師叔!”
張楓逸一呆,沒想到宋央動作這麼快。
不過照目前這情況看來,結果有點不妙。
腳步聲再次傳來,卻是韓雪也走了上來。
張楓逸看向她時,這美女容色微沉,近前後冷冷道:“你不是個男人!”
張楓逸又是一呆。
韓雪瞪了他一眼,轉頭對連芳道:“芳芳別急,這事有我給你做主!”
連芳“哇”地一聲,轉身摟住了韓雪,撲在她肩頭哭了起來。
韓雪輕輕在她背上拍着,低聲安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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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楓逸還是第一次看到韓雪有這麼體貼溫柔的一面,一時哭笑不得。
奇了,自己鼓勵宋央尋找真愛,韓雪生個什麼氣?
不過看樣子一時半會兒是沒法得到解釋,他只好悄悄離開花園陽臺,下到一樓。
宋央一臉慘白地呆坐在沙發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
“怎麼回事?”張楓逸在他旁邊坐下。
“我說了……”宋央喃喃道,“她嚇了一跳……”
張楓逸看他樣子,知道這事對他打擊很大,安慰道:“別泄氣,這事可以慢慢來。我會幫你,相信她遲早能接受你對她的好。”
宋央沮喪地道:“但她竟然說……說我無恥,竟然勾引有夫之婦,道德敗壞……”
“等等,”張楓逸發覺不對了,“誰說的?”
“韓醫生……”宋央哭喪着臉道。
張楓逸張口結舌地看着他。
韓雪!
她明知道自己和連芳之間的關係是演戲需要,竟然還那麼說?!
一念至此,他心中忽動。
難道是那種情況?
天黑以後,連芳的情緒纔算穩定下來。
被狠狠責備了一頓的宋央再沒臉留在那,早就離開了。張楓逸一個人面對着兩女的冷淡,一臉苦逼。
晚飯後,連芳自顧去睡覺,留下韓雪和張楓逸兩人在客廳內看電視。
過了幾分鐘,韓雪站起身,冷冷道:“今晚你別去芳芳的房間了,等她氣過了再說吧。”
張楓逸苦笑道:“我不過是和老宋開個玩笑,沒想到……”
韓雪容色一沉:“這種事能開玩笑嗎?你既然要了連芳,就該把她當自己的妻子一樣看待!”
張楓逸像個受氣小媳婦一樣耷拉着腦袋沒作聲。
韓雪哼了一聲,轉身上樓。
半個小時後,張楓逸才推開主臥的門。
韓雪剛洗完澡,正坐在梳妝檯邊整理沒幹頭發。
砰!
張楓逸關上門,走到梳妝檯邊看着她。
韓雪淡淡地道:“明早之前不要和我說話,這是對今天這種行爲的懲罰。”
張楓逸忽然“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韓雪停了下來,擡頭看着他。
張楓逸笑了好一會兒,才勉強壓下笑意,對她伸出大拇指:“高!”
韓雪容色微變:“你在胡說什麼?”
張楓逸直接在梳妝檯上坐了下來,含笑道:“我有點奇怪,你不是專業人員,怎麼會發現房子裡被裝了竊聽器?”
韓雪錯愕道:“你……”
張楓逸一拍腦袋:“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已經悄悄檢查過這棟房子的所有地方,不但知道房子裡被人動了手腳,而且還可以向你保證,房子裡只有竊聽器,沒有監視設備。”
韓雪神情漸漸恢復正常,淡淡地道:“反應不慢。”
張楓逸饒有興趣地道:“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韓雪若無其事地道:“那些東西是我爸派人來趁着我們白天不在的時候裝的,只是要確認我們是否在騙他們。”
張楓逸不滿道:“你還沒回答我問題!”
韓雪重新整理起頭髮來:“提示已經給了。”
張楓逸微微一訝,思索片刻,驀地反應過來:“你有內應!”
韓雪眼中笑意微現:“反應不慢。”
張楓逸心思電轉,笑道:“我還知道是誰通知你的。”
韓雪轉頭看着鏡子裡的自己:“我不信。”
張楓逸胸有成竹地道:“是你媽媽!”
韓雪微吃一驚,轉頭看他:“爲什麼?”
“這事不光彩,能知道的人肯定有限。”張楓逸微笑道,“不外你爸媽和來安裝的人,但你不知道這房間裡沒有安裝,所以你的內應並不專業,那就只有你媽媽了。”
韓雪也不禁爲他的分析所動:“分析準確。不過有件事我要告訴你,今天芳芳的反應不是假的,因爲我不敢告訴她竊聽的事。”
張楓逸愣道:“說這個是想提醒我什麼嗎?”
韓雪起身道:“自己想吧,我要睡了。”
張楓逸撓頭道:“那我睡哪?”
韓雪粉頰上微微起了一層紅暈,轉身走向大牀:“夠膽就睡牀吧。”
張楓逸心裡一蕩,看着她上牀後只躺了半邊,哪還不明白?立刻關了燈,翻上牀去。
韓雪側身背對着他,芳心不禁忐忑起來。
這傢伙會不會趁機欺負自己?
不過她顯然想多了,不到五分鐘,身後就傳來張楓逸輕微的呼嚕聲。
韓雪松了口氣。
這傢伙還是挺君子的。
第二天早上起牀後,天色還沒大亮。
張楓逸想起昨晚韓雪的那句“芳芳的反應不是假的”,忍不住悄悄走到她的房間,輕輕開了門。
連芳仍在熟睡中,但等張楓逸走近時,才發現她臉頰上竟然有淚痕。
“臭師父!”
一聲罵語突然響起。
張楓逸嚇了一跳,見她沒有睜眼,才知道是囈語。
不過夢裡也罵人的話,那肯定是真的生氣了。
就在這時,張楓逸忽覺不對,連芳的呼吸什麼時候停了?他心裡一動,伸手輕輕摸到了她肋下,微微用力。
連芳登時再撐不下去,花枝亂顫地笑了起來:“拿……拿開!”
張楓逸嘿嘿一笑:“假裝做夢藉機罵我,不給點懲罰我這師父不是白當了?”手指像靈蛇般在她敏感的腑下撓來撓去,直笑得連芳在牀上拼命掙扎,卻怎麼也擺脫不了他手指,笑得氣都差點喘不過來。
撲!
連芳掙到了牀邊,直接摔到了地上,一聲驚痛呼。
張楓逸嚇了一跳,忙把她扶了起來:“沒事吧?”
連芳一把推開他,惱道:“臭師父!人家這麼傷心你還欺負!”
張楓逸鬆了口氣:“還能罵人那就是沒摔着。”
連芳拿手臂擦了把剛剛笑出來的眼淚,撅着小嘴道:“我有那麼讓人討厭嗎?”
“哪有?”張楓逸絕口否認,“不然宋未乾嘛想盡辦法要弄你回去?”
“那你還把我推給別人?”連芳嬌嗔道。
“這……”張楓逸一時接不上。
連芳垂下了眼眸,聲音平靜下來:“我知道,你是記着了容天賜那傢伙的話……”
張楓逸斷然道:“絕對沒有!”
連芳幽怨地擡眼看他:“那你還把我往外推?人家都已經叫你師父了,難道意思還不明顯嗎?”
張楓逸呆道:“叫我師父和這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