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你沒事吧!”這時,亮子率先發現了唐健的不對勁,趕緊上前攙扶住唐健,關心的問道。
當亮子接觸到唐健的身體時,驚呼道:“三哥,你生病了麼?怎麼身體會這麼燙?”
“三哥,你怎麼了?”嚴琨也圍了上前,摸了一下唐健的額頭,發現真的很燙,勸道:“三哥,你發燒很嚴重,還是先送你去醫院吧!”
“我……我……沒事……一會兒就會好的!”唐健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很快就說不出話來,半靠在椰子樹上,嘴裡喘着粗氣說道。
亮子和嚴琨面面相覷,此時唐健的臉色看起來如同白紙一樣蒼白,豆大的汗珠滴滴墜落,亮子的手感覺到唐健的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溼。
“扶我到那裡去一下!”唐健指了指不遠處的一處準備興建工廠的工地,氣喘吁吁的說道。
英秀區本就是郊區,雖然得到了大力開發,但很多地方顯得比較空僻,特別是現在天色一黑,路上很少能看到行人,那個工地開工還沒有多久,裡面尚有些椰子樹沒砍掉,更不用像其他工地一樣用藍色鐵皮圍起來。
聽到唐健的話,亮子和嚴琨兩人不敢違背,只得攙扶着唐健朝那處工地裡走去。
來到工地門口,唐健掙脫兩人的攙扶,竟然能夠獨自站起來,看那筆直的腰桿,除了臉色煞白和額頭上沒有消散的汗珠外,看起來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只不過唐健此時的雙眼微微泛紅,臉龐上依然掛着痛苦的神色。
“你們先出去,不管聽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過來!”唐健轉頭對兩人說道,準確的說是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亮子和嚴琨雖然不知道唐健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到唐健臉上凝重的表情,只得點頭退出去。
見亮子和嚴琨退走後,唐健捂着胸口,緩緩的朝一顆粗大的椰子樹前走去,整個人的身影很快就消失在工地濃濃的夜色裡。
爲什麼會在這個時候發作?唐健搞不清楚怎麼這種症狀發作的緣由,只知道以前是大半年的時間才發作一次,而這一次距離上次發作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唐健曾經諮詢過歐洲一個著名的心理醫生,那醫生告訴唐健,他的這種症狀是一種心理疾病,學名叫”戰後創傷綜合症”。
遇到巨大挫折或者打擊的時候,病情會加劇,有時候還會爆發,爆發後很有可能會失去理智陷入癲狂的狀態,這種狀態下的行爲會很可怕,有自殘自虐的傾向,會用暴力手段傷害他人,做出一些慘無人道的違法行爲,這種例子在國外數見不鮮。
這是一種心理疾病,藥物治療的效果不大,建議最好是通過心理治療,用催眠療法效果顯著,然而唐健卻婉然拒絕了那位心理醫生的建議,因爲唐健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他不想這種秘密在他陷入催眠毫無意識的情況下被外人得知。
這麼多年以來,唐健只記得方剛當年犧牲的時候發作過一次,後面也是發作過寥寥數次,全靠唐健用堅毅的意志力壓制下來,今天的突然發作,應該太過於擔心巧巧的安危急火攻心才引起的。
唐健很清楚每次病情發作會是什麼樣的情況,印象中,每次唐健從癲狂中恢復理智的時候,眼前都是一片血色,殘肢焦肉四處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