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不用談工作的事情,我沒有心情。”葉柔擺了擺手,隨即拉來一張椅子,重新在唐健的病牀前坐下,癡癡的看着昏迷中的唐健。
這時,蘭姨提着保溫飯盒走了進來,看到病牀上的唐健,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小護士和蕭月寒紛紛朝蘭姨打了一個招呼,蘭姨點了點頭,來到葉柔的身後,柔聲道:“柔兒,你今天又是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多少也吃點,要不然身體跨了怎麼辦?”
“蘭姨,我不想吃。”葉柔搖了搖頭。
“怎麼能不吃呢!”蘭姨皺眉,疼惜的說道;“人是鐵,飯是鋼,我帶了些雞湯,雞湯你總要喝點吧?”
“是啊,葉姐,喝點吧!”小護士也勸道。
蕭月寒擼起袖子,對蘭姨說道:“蘭姨,我來幫你。”,說着蕭月寒上前擰開保溫飯盒的盒蓋,將滾熱的湯汁倒在一旁的飯盒中,蘭姨見狀,連連擺手,勸阻道:“你坐着,這些事情我來做就行,不小心燙着了怎麼辦?”
“不用,蘭姨,我行的。”蕭月寒搖了搖頭,不想蘭姨的手不小碰到了蕭月寒的手臂,那碗滾熱的雞湯一下子潑在了蕭月寒的腹部,蕭月寒驚呼一聲,連忙將外套脫下,將襯衣位於肚臍部位的鈕釦解開。
蘭姨唬了一跳,趕緊扯來幾張紙巾,慌慌張張的關切道:“哎呀,我說了讓我來了,這雞湯很燙的,沒燙着吧,趕緊讓醫生看看。”
病房裡除了昏迷的唐健都是女人,蕭月寒沒有避嫌,強忍着疼痛,拿着紙巾擦拭着平坦小腹上的湯漬,蘭姨連忙說道:“我來幫你擦擦,真是太不小心了!”
蕭月寒的小腹平坦光滑沒有一絲贅肉,只是有一點小小的瑕疵,在肚臍的稍左邊,有一塊指甲大小的粉紅色橢圓印記,像是傷疤。
蘭姨替蕭月寒擦着湯漬,當她看到蕭月寒小腹上的印記傷疤後,手臂一僵,眼睛死死的盯着蕭月寒的小腹,蕭月寒被盯着看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接過蘭姨手上的紙巾,說道:“蘭姨,還是我自己來吧。”
“等等,你這個是傷疤麼?”蘭姨突然抓住蕭月寒的手腕,問道。
蕭月寒一怔,摸了摸那個傷疤撞的印記,解釋道:“這是胎記,從我生下來的時候就有了。”
“你今天多大?”蘭姨又問。
蕭月寒絲毫沒有生氣,應道:“我今天二十七了。”
“你是被抱養的吧?”蘭姨緊接着問。
蕭月寒有些詫異,疑惑的點了點頭,說道:“對啊,蘭姨你是怎麼知道的?”
蘭姨聽完蕭月寒的話,捂着嘴,眼淚瞬間涌出眼眶,不等蕭月寒反應過來便一把將蕭月寒攬住懷中,哭道:“感謝老天爺,找到你了,終於讓我找到你了。”
蕭月寒這時才反應過來,嬌軀微微顫抖着,低聲問道:“蘭姨,你知道我的身世,你知道我的生父生母在哪裡麼?他們爲什麼不要我?”
蘭姨哭道:“他們不是不要你,你是被人拐跑的,他們到處尋找,找了二十七年啊!只是人海茫茫,遍尋不到,但是我一直記得你肚臍旁的胎記,從你一生下我就記着!”
蕭月寒一聽她不是被遺棄的,眼眶也慢慢溼潤,哽咽道:“那他們現在在哪裡?”
“女兒啊,你是我的女兒啊!”蘭姨抱着蕭月寒失聲痛哭起來,世事無常,人生便是如此奇妙,蘭姨萬萬沒有想到,苦尋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原來一直近在眼前。
“媽!”蕭月寒終於從震驚中反應過來,死死抱住蘭姨,於是,病房裡再次有兩個女人抱成一團痛哭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