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權十分歉意的看着楚歌,他這段時間的確是遇到了一些事情,忙的抽不開身。
楚歌扭頭看了眼劍春秋,後者衝着他點頭示意了一下,楚歌這才又重新看向錢有權,“沒關係,我現在也沒事了。”
錢有權掃視了一圈,他納悶的說道:“楚先生,這是怎麼了?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一樣。”
這周圍的人都沒有做事,而是圍在他們旁邊,臉上帶着看熱鬧的神情。
楚歌微微含笑,他沒有說話,旁邊林東適時上前,說道:“錢老大,剛剛你打電話過來的時候,這裡正好有一個打着你的旗號說我們是一家黑店的人。”
“什麼?”錢有權一聽打着自己的旗號來欺負他救命恩人的店?這不明擺着沒把他放在眼裡嗎?
“是誰?誰這麼大膽敢來欺負我的恩人?”錢有權氣呼呼的說道,“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楚歌輕咳一聲,他雙手插在口袋裡,踱着步子走到錢有權面前,說道:“這個人說我們開的是黑店,比了兩次都輸了,卻不承認自己技不如人,這種人我還是頭一次見。”
他說話的時候,目光是看着許三的,而許三在看到錢有權真人出現在樓梯口的時候,整個人就處在緊張的狀態,他額頭上冒着一層汗珠,那是害怕緊張冒出來的。
錢有權順着楚歌的視線看過去,就看到許三在那裡頻頻擦汗。
這個許三他認識,是前段時間剛剛來到他手下做事的,他在江湖上混了這麼久,眼力勁兒還是有的,這人平時雖然幫了他很多忙,但也沒少給他惹事。
那些惹的事都是幫他來擴充勢力和壯大規模的,所以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眼前這件事直接鬧到了他的恩人頭上,他可不能坐視不理。
錢有權臉色陰沉的走到許三面前,“許三,你又在搞什麼鬼!”
許三顫抖着聲音說道:“錢爺,這家是黑店啊,我只是想替天行道而已。”
這話說的他都覺得自己心虛,一點都不理直氣壯,心跳的飛快,彷彿下一瞬就要跳出來一樣。
錢有權有多麼心狠他是知道的,曾經不止一次見過他對待自己犯錯的手下,雖然他覺得自己沒錯,可剛剛他對楚歌的態度也看到了,這明顯的恭維,一看就是關係不一般。
“黑店?”錢有權擡手啪的一聲打在許三的臉頰上,“你說這是黑店可有證據?”
許三突然被打,腦袋嗡嗡的,他捂着臉頰,站在那裡不敢吱聲。
此時的他完全沒有方纔的囂張和跋扈,就好像是一隻過街的老鼠一樣。
“你可知道這家店的主人和我是什麼關係嗎?連我都要禮讓他三分,時時刻刻得尊敬着他,你倒好,直接捅婁子給我桶到這兒來了。”
錢有權給身後的人遞了一個眼神,後面的人便立刻上前,直接將許三給押了起來。
“該怎麼做你們應該知道,帶下去,真的是丟人現眼!”
許三一聽,猛然擡頭,他想要求饒,可是對上錢有權那犀利的眼神,頓時又不敢說話了。
許三被帶了下去,賭石場內瞬間也安靜了下來。
林東衝着大家揮了揮手,示意道:“大家該怎麼玩繼續怎麼玩,不要因爲這點小插曲而打擾了大家的雅興。”
短暫的沉寂後因爲林東的話再次熱鬧起來。
錢有權歉意的看着楚歌,“真是對不起,楚先生,給你填麻煩了,您別跟他一般見識。”
楚歌笑了笑,“我倒是沒什麼,只是他欺負到了我劍叔的頭上。”
錢有權一愣,他扭頭看着劍春秋,“劍老,真是罪過,您……”
“行了,我知道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他只是在外面打着你的旗號爲非作歹罷了,剛剛你不教訓過他了嗎?這事就算過去了。”
劍春秋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而且他也不會真的和他們斤斤計較。
錢有權訕訕笑了笑,連連點頭稱是。
“錢老大,你來找楚先生不是說有話要對他說嗎?走吧,我們去樓上談。”
林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錢有權想起來他來找楚歌的真正目的,忙道:“我差點忘了,楚先生,我來是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想要和你說。”
林東帶着錢有權還有楚歌他們一同來到了休息室。
“錢老大來找我們,是爲了什麼事?”劍春秋好奇的問道。
錢有權坐在沙發上,有些遲疑,他看了看劍春秋,又看了看楚歌,脣張了下,最後吞吞吐吐,沒有說出什麼來。
劍春秋有些納悶的看着他,“錢老大好像很難開口?”
錢有權無奈的嘆了口氣,他從懷裡掏出一張手帕,這手帕是黑色的,上面是用白色針線繡出來的花。
“劍老先生,楚先生,你們還是先看看這手帕吧。”
錢有權將手帕遞到桌子上。
楚歌看到上面的圖案的時候,頓時眯起眼眸,這圖案,不就是他在夏玄身上看到的圖案紋身嗎?
劍春秋從葉晨那裡瞭解過關於無鳳宮的事情,自然也知道這圖案是無鳳宮的圖騰。
“這手帕你是從何處得來?”
劍春秋好奇的問道。
“前幾天我一直在忙,就是在忙這件事,我的手下之前無意間得罪了一個人,這手帕就是從那個人的身上掉下來的。”
錢有權緊皺着眉頭,“那個人武功很高,我們的好幾個手下聯手都不是他的對手,我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應該也是修煉之人。”
“你們和無鳳宮的人起衝突了?”劍春秋納悶的問道。
“無鳳宮?”錢有權不懂,“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但是他抓走了我很多弟兄,我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纔來想找楚先生幫忙的。”
這纔是他來找楚歌的真正目的,幫他救人。
闖蕩江湖這麼多年,他能走到今天,也全靠兄弟們的支持,現在他的兄弟們有難,他不能坐視不理。
可對於修煉之人來說,他們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根本打不過,無奈,他只好過來向楚歌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