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毒門!你們果然出手了!”楚歌目光一冷,輕聲呢喃了一句。
他看了看沈瑤瑤,問道:“然後呢,現在這又是什麼情況?”
沈瑤瑤露出一副心有餘悸的神色,拍着自己的小胸脯說道:“當時我都快嚇死了,幸好那些人似乎不想弄出大動靜,所以準備悄悄潛入。我跟慕姐姐便故意在房間裡大聲聊天,說出一些誤導他們的話。”
說到這裡,沈瑤瑤小臉上明顯帶上了幾分得意之色,不過她很快便收斂了表情,繼續說道:“不過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幸好,旁邊那棟別墅失火了,而且火勢還有蔓延的趨勢。很多人全都跑過來救火,還有一大批人來敲門,讓我們趕緊出來。於是那幾個人便離開了。”
“嗯!”楚歌點了點頭。
歐陽家莊園的事情,鬼毒門雖然說做的大膽,可到底都是隱秘之下做出來的。如今周圍這麼多人,而且能住的起這裡的別墅的都是魔都的上層人士,鬼毒門再瘋狂,也不敢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明目張膽的出手。
有了楚歌在,兩女瞬間便找到了依靠不再擔心,而旁邊這家別墅的火勢也得到了控制,圍觀的人羣開始慢慢散去。
沈瑤瑤捂着嘴巴打了個呵欠:“姐夫你今晚不走了吧?我去睡覺了啊,困死了!”
楚歌看了看錶,這時候差不多已經是接近凌晨一點多鐘了。
“都去睡吧。”眼看着人即將走光,楚歌也帶着兩女返回了別墅。
“那你......”慕冰瞳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楚歌,之前那些想要潛入別墅的人明顯來者不善,雖然她知道楚歌身手很厲害,可卻依然不太放心,低聲說道:“要不,今晚咱們去別的地方將就一夜?”
“不必了。”楚歌卻擺了擺手:“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一世,這羣人比蒼蠅要討厭多了,不達到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看出了慕冰瞳溢於言表的擔心之意,楚歌衝她寬慰一笑:“放心吧,一切有我。”
似乎是某種保證,慕冰瞳俏臉忍不住微微一紅,不過一顆心卻徹底安定了下來。別墅中沒有開燈,她看了看黑暗中楚歌臉龐的輪廓,輕聲說道:“小心點!”
曖昧的氣氛也只是持續了短短的一段時間,慕冰瞳是一個理智的女人,她很難會徹底認定一個人,不過只要認定了,便會一生一世,至死不渝!
而這麼一段時間的相處,雖然說對楚歌心生好感,可到底是沒有真正認定他。
當然,楚歌卻也不會着急,畢竟來日方長,他有自信可以徹底抓住慕冰瞳的心!
目送着慕冰瞳無限美好的背影消失在樓梯轉角處,楚歌臉上溫柔的表情瞬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肅殺之意!
他沒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盤腿坐在沙發上,兩眼輕輕閉籠,只不過其感知力卻已經遍佈了整棟別墅。
楚歌猜測,鬼毒門的人,今晚十有八九還會過來!
夜色涼如水,銀白色的月光沿着窗戶流瀉而下,在地上投射出各種形狀。
忽然,皎潔的月光黯淡了一下,轉瞬即逝,就在這短短的剎那間,楚歌卻陡然睜開了眼睛:“你們果然來了!”
就在別墅的屋頂,不知何時居然已經站了幾個身穿黑袍的男人,其實黑衣在有月亮的晚上反而會十分顯然,但是這幾個人明顯也沒打算隱藏。
而他們站的位置,赫然就是慕冰瞳臥室的正上方!顯然,這羣人早再到來之前,就已經將慕冰瞳的生活起居捉摸的清清楚楚!
“嘖嘖嘖。”其中一個男人搖了搖頭,語氣中帶着幾分惋惜之色:“這麼一個難得的大美人,即便是在咱們這些門派裡面也是鳳毛菱角的存在啊,就要這麼渾身潰爛而死,還真是可惜了。”
“哼!”站在他旁邊的人,從聲音聽起來應該是個中年男人,冷哼一聲說道:“咱們這次的主要目標楚歌,可是疑似後天大圓滿的存在,老老實實放毒,別起什麼歪心思。要是驚動了那個傢伙,誰都救不了你!”
“打擾諸位了,你們口中的那個傢伙......應該是說我?”
就在幾人準備放毒之時,一個聲音忽然從後面傳來。
之前說話的那個中年人身體一僵,緩緩轉過身來,卻發現楚歌正揹着手站在他們身後,臉上掛着一副淡淡的笑容,然而目光中卻充滿了冰冷無比的殺意!
“你......”中年男人哆嗦了一下嘴脣,眼前這個年輕人看起來青澀稚嫩的模樣,然而他卻知道,這是個實實在在的後天境高手,甚至有可能是後天大圓滿之境,距離先天只差一步!
“諸位,正是月黑風高殺人夜啊,你們難道就不想做些什麼嗎?”楚歌就這麼揹負着雙手,朝着幾人緩緩走來,月光灑落在他身上,在其身後映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中年男人不由得退後一步,額頭上隱約能看見細密的汗珠在緩緩流淌,之前那份報告上雖然說楚歌十分厲害,但也只是報告而已。
只有真正直面這個年輕人,才能體會到那如山一樣恐怖的壓迫力!
“快跑!”
猛然間,中年人突然朝楚歌扔來一團黑色如同沙子一樣的東西,帶着濃烈的腥臭之氣,於此同時,那幾個身穿黑衣男人跟在中年人後面急速後撤。
楚歌臉上的笑容終於斂去,與此同時,他一揮衣袖,真氣涌動間居然在身前凝成一堵無形的氣牆,將所有黑沙全部消融。
中年男人瞳孔一縮,黑沙的威力他是知道的,只要是被打中了幾乎是必死的局面,就算楚歌是後天大圓滿,也會有大麻煩,可沒想到居然就這麼被輕描淡寫的化解了!
與此同時,一個聲音忽然在他耳邊響起:“就這麼走了,不會顯得太過於倉促了麼?”
中年男人心中暗叫不好,左腳用力在一棵樹杈上一蹬,居然將那根足足有成年人大腿粗的樹杈踩斷,整個人也藉助這股力量向旁邊橫移。
然而讓他絕望的是,楚歌居然已經早早等在了他的側面,正揹負雙手衝着他微笑。
而在楚歌腳邊,則橫七豎八的躺了一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