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衝着鳳羅招招手,語氣裡充滿了不耐煩。
鳳羅瞪了楚歌一眼,這傢伙,沒事把她扯出來幹什麼!
楚歌接收到她的警告的眼神,微微挑眉,眼神回道:這事可是你挑的,自然最後需要你出面解決。
倒不是他想讓一個女人替他出頭,而是這件事鳳羅來說會說的比較清楚。
剛剛店小二顛倒是非黑白,他想鳳羅肯定憋着一肚子火,正好趁此機會發泄發泄也好,要不然等回去了再發泄,遭殃的可是他。
鳳羅踱着步子走到他跟前,然後一腳踩在桌子上,她一手掐腰,瞪着掌櫃的,說道:“你喊我過來是想要跟我道歉嗎?”
掌櫃的被他一句話給噎住了,“道歉?給你道歉?”
他冷笑一聲,從懷裡掏出一枚銅錢,遞到鳳羅的面前,說道:“拿着這枚銅錢,趕緊離開這裡,到別處去討飯去。”
他臉上面無表情,可眼神裡卻透着幾分瞧不起人的神情。
鳳羅涼涼睨了他掌心上的銅錢,脣角一側勾起一道不羈的弧度,她從懷裡直接掏出一錠銀子,然後用力往桌子上一拍,“別以爲剛剛店小二說的話我沒有聽見!老孃我雖然是丐幫的人,但我從來不會來這種地方乞討!睜大你們的狗眼看清楚!老孃是來消費的!是你們的人狗眼看人低,我一進來就說我是來討飯的,然後就想趕我走!”
她掃視了一圈,然後目光落在店小二的身上,“你們養的這條狗倒是挺忠誠的,來看看,看看這銀子夠不夠你們茶水錢?”
掌櫃蹙了下眉頭,之所以能當上掌櫃,就是因爲他能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聽出鳳羅說的話明顯和店小二有些出入。
“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們的人不分青紅皁白來趕你走?”
顯然,他有些不信,畢竟一個乞丐進來一個茶樓,正常人一般都會趕。
“難道你以爲我在說謊?這裡大家可都看着呢。”
鳳羅往後一招手,周圍看熱鬧的人頓時又往後退了一步,生怕這禍事殃及到自己。
她見這些人都慫,撇撇嘴,然後看着掌櫃的,“我沒有必要說謊。”
掌櫃的扭頭睨了一眼還躺在地上的那個壯漢,問道:“可這個又是怎麼回事?總不能說是我們的人故意躺在地上想要誣陷你們吧?”
鳳羅有些無語了,這個掌櫃的給她一種在和稀泥的感覺,就好像想要故意往他們身上推卸一下責任,然後好找他們麻煩。
楚歌站起身來,他走到那壯漢跟前,半蹲下。
那壯漢有些後怕的想往後躲,可是他的傷口實在太疼了,動一下都覺得像是在撕裂一樣疼。
“你你你想幹什麼?”那人顫抖着問道。
楚歌冷笑,他沒有說話,而是擡手握住那個人的手腕,周圍手拿棍子的壯漢們,一看情況,頓時上前,將手中的棍子架在了楚歌的頭頂上。
“不準動!”
“住手!”
異口同聲。
楚歌直接無視他們,他從那壯漢的手腕處灌入了一絲真氣進去,很快,那壯漢身體的疼痛感就消失了。
壯漢震驚的看着楚歌,眼眸裡充滿了不可思議。
旁邊那些打手們見楚歌遲遲不肯放開他的手,立馬渾起棍子直接朝着他打了過去。
他們的棍子還沒碰到楚歌,就被楚歌周身的真氣給震懾回來了,同時他們整個人也被震飛了出去。
在場的所有人連帶掌櫃的在內都被眼前這一幕震懾住了,他撐大瞳眸驚恐的看着楚歌,這個人武功太高強了,就算他們這裡的打手全都加起來都未必打的過他。
鳳羅見狀,更是拍手叫好,“打的好!你們這羣狗咬呂洞賓的人,一點都不識好人心,人家是在幫他治病,你們卻恩將仇報!”
她指着掌櫃的人罵道。
楚歌站起身來,淡然的掃視了一圈,他冷漠的看着地上的壯漢,說道:“你現在可以動了,就不要躺在地上在裝了。”
那壯漢脣角抽了抽,他試着動了一下胳膊,結果發現真的能動了,而且剛剛那股鑽心的痛意也不見了。
他詫異的站起身來,動了動身子,“我身上不疼了?”
言語裡充滿了詫異。
掌櫃的臉上有些抹不開了,他尷尬的上前,對楚歌說道:“這位兄臺,剛剛是我眼拙,以爲是你要對我這兄弟動手,所以才命他們對你出手的,而且你看你這也沒有傷到哪兒,都是他們個個都受傷了,您就別跟他們計較了。”
他嘴上這麼說着,倒不是想和楚歌化解,他只是想讓楚歌別跟他計較剛纔的事情。
眼前的情況他已經看明白過來了,這個男的武功高強,不是好惹的,可有人來砸了他們的場子,勢必會給世子臉上抹黑,這點顏面,他必須的找回來。
所以現在他便把目光落在了鳳羅的身上,一個乞丐而已,沒什麼得罪不起的。
他這麼想着,目光便落在了鳳羅身上,“這件事是你引起的,剛剛錢我也給你了,拿了錢,就趕緊離開這裡吧!”
得罪不起江湖人士,一個乞丐他還能得罪不起?
掌櫃的全然沒有把鳳羅放在眼裡。
鳳羅看出掌櫃的意思,她輕呵一聲,這掌櫃的倒是有眼力勁兒,知道會拿軟柿子捏!可她也不是軟柿子,不是誰都可以捏的。
“看來掌櫃的心裡已經有一杆秤了。”
鳳羅幽幽的說道,“不過可惜了,你這算盤打錯了,你家這茶水,我喝定了!錢我已經支付給你了,有生意不做,我看你這掌櫃的也別想做了。”
掌櫃的臉色難堪極了,他沒想到這個小乞丐年紀看起來不大,嘴巴還挺厲害。
他輕咳一聲,對鳳羅說道:“可是我們這裡不歡迎乞丐,而且你穿成這樣,渾身一股味兒,會影響到我們其他的客人。”
鳳羅頓時臉色不好看了,她上前一步,雙手掐腰瞪着那掌櫃的,“我身上有味兒?你來聞聞?你聞聞!我身上有味兒?”
她一邊說着,一邊就往掌櫃的身上湊,掌櫃的被她一步步逼的直接退到了柱子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