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這些都跟醫院沒關係?”墨豔玲冷冷地問,一件事情說沒關係,但是二件三件,就不能不讓人重視了。
“這個,我只是從醫院調查了一下,應該是沒問題的。只是現在的家屬,一般都沒什麼文化,根本不講道理,死了人就怪醫院。這家醫院院長也是仁心,有些患者危險太大,不接受就不是了。”
“你給我閉嘴!”聽到這話,墨豔玲怒了,冷冷地開口:“救死扶傷本就是醫院的職責,病人哪怕只有一口氣,也應該全力搶救,你剛剛說的什麼話。就憑你這一句話,就該讓你離開這個位置。”
吳林德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激怒了墨豔玲,忙點頭說道:“是,是,我也是被這些氣得不行啊,現在現場還是一片混亂呢。要不是有防暴警察在場,整個醫院估計都要被砸了。”
“行了,不用解釋這些。”墨豔玲也沒心思追究他這些事情,問道:“三起事件,接連發生就不同尋常。而且,爲什麼家屬會突然集中在一起?”
“說起這個,我也納悶。難道,是有人在後面導軌?”吳林德故意說。
其實根本沒什麼搗鬼,只是家屬一直在鬧,開始聚集不起來。但是很快相互知道,叫上親朋好友,一定要討個說法,聲勢立刻就起來了。
一下子聚集了近百人,也就是因爲很多人要忙活着。要不然幾百人都不是問題,在一些農村,有什麼事情,整個村的人都能聚集起來。
“算了,你先穩住一下局面,我馬上就到了。”墨豔玲無奈地掛了手機,這都什麼事,關鍵時刻出個這樣的事情。
楚文星一直沒說話,其實也在想這事情。不過,他對醫院印象並不好,這倒不是因爲他自己親身經歷。
事實上,他都沒去過那醫院。只是林浩上次說的事情,他記得。一個不願意給患者一點通融時間,非得趕人家,丟人家出去的醫院,醫德能好到哪裡去。
“別急,船到橋頭自然走。看清問題本質,自然就會有解決的辦法。”楚文星邊開車,同時安慰說。
“只能先過去安撫一下了,再查一下情況了。”墨豔玲說。
“正好有時間,要不跟我也說說什麼情況?”楚文星問。
“嗯!”墨豔玲對楚文星的能力特別信任,自然是立刻把所有事情都跟他說了一下,最後問道:“你覺得是醫院有問題,還是家屬有問題?”
“毛爺爺說過,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依我看,還是先看看情況吧。”楚文星雖然覺得醫院估計問題不小,但沒有直說。
墨豔玲沒說什麼,車子很快到了現場,看着那足足幾百人,黑壓壓地圍在周圍,都不由驚呆了。
顯然除了鬧事的民衆,周圍還有很多看熱鬧的人羣,也有曾遇到不滿醫院的人。這些家屬,一個個羣情激奮,不停的叫着一定要醫院給個交代。
楚文星把車子停靠在旁邊,看着墨豔玲下車,就隨後跟了下來。不過他離開了一些距離,這些已經聚集了一些記者。
他可不想上頭條,但是又擔心墨豔玲被憤怒的家屬傷了,所以遠遠地觀察着,避免出意外。
墨豔玲越靠近,自然就更聽清楚了不少的聲音,很多人說着各種各樣的。
“對,這家醫院可黑了,以前我一個朋友也是,在這花了十來萬,一直沒好。換了個地方,幾百塊就直接看好了。”
“是啊,聽說這裡的醫生一般做什麼都要紅包呢,紅包少了,人家還故意害你。”
“……”
“你們這些不要臉的混蛋,還我家的人命。”
“我告訴你們,我就一個女兒,你們如果不給個說法,我就砸了醫院。你們抓我,我也要抓,我跟你門拼了。”
“……”
各種各樣的聲音,聽得墨豔玲頭疼。而且,就在這時,開始要動亂了。
就在這時,墨豔玲衝到前面,直接拿過防暴警察的一個擴音器,大聲地喊:“大家都安靜一下,聽我說!”
“你誰啊,誰要你說,我們要說法。”有人大喊,不過很快有人說:“不對啊,這個人好像是市裡領導,領導來了。”
“我是本市副市長墨豔玲,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的不滿。但是這樣發泄是沒用的。你們放心,好好跟我說,我一定爲你們做主。”
本來,還有不少人不信,但是立刻很多人都說,就是她,她就是墨副市長。而且,墨豔玲在老百姓口中名聲相當不錯,以前做了不少好事。
聽到是墨副市長,衆多家屬就算不知道墨豔玲名聲的也慢慢地安靜下來。
這時,家屬們立刻紛紛上前哭訴,不停地說醫院這樣,醫院那樣,總之全都是醫院的不對。
要不然,他們的家人,全都不會有事。
墨豔玲聽的腦袋都炸了,她一下子哪能接受這些信息,而且全是一面之詞,根本無法判斷,最後說:“好了,大家都靜一下,讓我說幾句好不好?”
聽到這話,衆人開始安靜下來。他們之前鬧,就是希望事情鬧大了,有記者來報道,有領導出現來出面解決問題。
畢竟鬧不是目的,目的是爲了討得公道。
墨豔玲看着衆人安靜下來,並沒有繼續暴亂甚至出現什麼傷害,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說道:“首先,對於大夥親人出事的事情,我在此表示特別的遺憾。不過大家放心,市裡已經知道這事,市領導也特別重視。所以,特別安排我前來處理。”
這話,滴水不漏,既是安撫下面的人,同時又誇讚了一下市裡領導。若是解決了,市裡領導也都有功勞了。
楚文星遠遠看着,這個墨豔玲還真是一塊當官的料,不管是前面說對大家深表遺憾的話,還是後面的話,都條理清楚,充滿了爲官者的味道。
“你處理有什麼用,官官相護,誰知道你會不會真的認真處理?”這時有人大喊。
“就是,這年頭,誰的話都可以信,就是當官的話不能信。”有極端的人紛紛大聲地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