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韓嫣,張平,還有盛世王朝的那幾個人走出辦公室,韓橋生親手把門重重地摔上。他氣急敗壞的同時,如釋重負,但也僅僅是喘了一口氣之後,他變得更加緊張起來。
張平在走出辦公室之前的最後一句話,讓韓橋生憤怒的同時,一顆心也像是被懸起來了一眼,忐忑不安。
“韓先生,太久沒有人違抗過你的意志,你已經不懂得反省了。別怪韓嫣,你女兒比你了不起得多了。”
這話讓韓橋生對張平恨得咬牙切齒。他怎麼都無法接受,一個和自己之間相差了十萬八千里的後輩教訓自己。而同時,他心頭也涌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感覺這事兒還沒完,甚至事態的發展會超出自己的預料!
韓橋生又想起文代表剛纔說的,即使是他韓橋生不接受條件,他們盛世王朝,也會採取別的方式達成目的!他可以預想得到,這所謂的別的方式,肯定不會是像剛纔那樣好說話!
“混賬!這是我的公司,我說了算!”
韓橋生憤憤地罵了一句,但也僅僅是在發泄心頭的怒火而已。對方,是盛世王朝,是一個資產和影響力比宏圖強大上數十倍的巨無霸企業,如果他們真的要染指宏圖,他韓橋生根本無力阻擋!
韓橋生突然口乾舌燥,他走到辦公桌前拿起那杯已經涼透的參茶,剛喝了一口,便被刺耳的手機鈴聲嚇得嗆了一下。
韓橋生咳嗽了兩聲,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表情隨即變得凝重嚴峻。
他深吸一口氣,接通了電話:“老許啊?”
“老韓,見個面吧。”電話另一頭的聲音,很緩慢,但語氣低沉,讓人聽起來非常具有威嚴。
“你不是還在歐洲嗎?”
“剛下飛機。半個小時候,會所見,就這樣吧。”
電話應聲被掐斷,韓橋生還想說什麼,卻已經來不及了。他遲疑着放下電話,眉頭緊皺了起來。
“許萬強怎麼突然從歐洲回來了
?一下飛機就找我見面,難道,是爲了兩家的事情?”韓橋生陷入沉吟。
剛纔電話裡的那個人,正是許仲武的父親許萬強。羅美娟一個電話把許萬強叫了回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指望他這個一家之主主持大局。
韓橋生心頭困惑,但至少能猜到一點,許萬強突然回來,肯定是因爲最近發生的事情,他很可能是要親自出手了!
……
“老許,事情經過,大致就是這樣了,現在咱們許家被人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可得做主啊!”
會所裡,羅美娟伺候着丈夫喝茶,絮絮叨叨地說了一堆。
許萬強閉眼沉吟,不置可否,只是在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凌厲,透着一股濃濃的威壓。他冷哼一聲:“韓橋生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居然讓兩個後輩把自己耍得團團轉!”
“老許,原本我看那韓嫣還挺順眼的,長得漂亮,做生意還是一把好手,可是現在,她太墮落了,根本沒有資格進我們許家門,我看這門婚事就這麼算了!當然,那個打了咱們兒子的張平絕對不能放過!”
許萬強淡淡道:“聯姻的事兒,關鍵不在人。如果韓橋生的宏圖集團沒有我想要的利益的話,就算他女兒是天仙,我也不會讓小武娶她,還浪費了三年的時間!所以,婚事,還得繼續談,至於那個變壞了的女人,到底能在我們許家待多久,那是另外一回事。”
稍稍頓了一頓,許萬強語氣冰冷:“至於那個叫張平的小保安,在我看來,不過就是一隻比較會蹦躂的小螞蚱而已,捏死他,只是動動兩根手指頭的事情而已!”
“許總,韓總來了。”手下敲了敲門,站在門口說道。
“請他進來。”許萬強不急不慢地道。
羅美娟知道是韓橋生來了,也不再和丈夫再多說什麼,但是臉色也陰沉了下來,顯然是沒打算給韓橋生好臉色看。
韓橋生進了茶室,看到許氏夫妻正襟危坐,表情冷淡,不由得
有些尷尬。
“老許,美娟,都在啊。”韓橋生乾巴巴地笑了笑,走到兩人跟前坐下。很少有人知道,縱然他也算是得上是雲海商界的一個人物,但是在許萬強面前,卻總有種被壓着的感覺。這麼多年來,他始終在生意上被許萬強壓了一頭,如今不只是在財力和權勢上跟對方有差距,就連氣場也很是不足。再加上最近發生的事情,大部分都是他韓家的問題,所以看到許萬強,他就情不自禁地有些弱了。 Wωω▲ Tтkan▲ ℃o
羅美娟陰陽怪氣地說了一句:“怎麼了,老韓,你臉色不大好,要不要去我們許家參股的那間醫院查一查?不過,你還不知道吧,醫院那邊現在牀位可是緊張,因爲就在昨天,一個叫張平的流氓把保護我和我兒子的保鏢全都打了!你女兒的新男朋友,可真是相當了得啊!”
羅美娟不是在對韓橋生興師問罪,而就是在給韓橋生難堪。
韓橋生對這尖酸刻薄的女人討厭至極,但卻沒有反駁的底氣。他勉強擠出一點笑容,道:“美娟,老許,你們都別誤會,韓嫣和那個小保安一點關係都沒有!”
“你覺得自己這話可信麼?難道那個人不是昨天才到你們韓家去,直接把你女兒接走了,這都一塊兒住了幾個晚上了,怕是離辦好事兒不遠了吧?”
“好了!我和老韓有事兒要聊,你先回醫院吧。”許萬強開口道。
羅美娟沒幹反駁丈夫,沒好氣地瞪了眼韓橋生之後,走出了茶室。
“老許,你得相信我。聯姻的事情,我既然答應了你,就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胡來!”韓橋生悶聲道。
許萬強擺擺手,高深莫測地笑了笑,道:“年輕人胡鬧一下也沒什麼,不說這些。”
給自己和韓橋生倒了茶,許萬強盯着韓橋生,道:“老韓,我把歐洲的項目留給大兒子仲文去談,提前趕回來,只有一個目的,就是給我的兒子和你的女兒辦婚禮,連日子我都選好了,就定在三天之後。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