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討論起和案子相關的東西來,一衆警員也都收斂了心思,嚴肅了起來。
劉猛搓着剛被張平抓痛的胳膊,道:“據我所示,雲海比較有可能出大手筆的黑市軍火販子有三個,一個叫亮子,一個叫大炮,還有一個叫老羅的,不過那老羅上個月被抓起來了,現在在看守所等着判刑,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了。”
張平道:“那具體說說那亮子和大炮的情況。”
劉猛點頭道:“亮子以前在雲南邊境那邊當過兵,估計是在那時候跟境外份子搭上線的,復原之後就幹起了軍火生意。沒人知道他是怎麼拿到貨的,但是他一旦出貨,一般都是重武器,前兩年市裡出過幾宗搶劫銀行運鈔車的案子,根據落網的劫匪的口供,武器就是從他那兒來的。”
“那現在亮子人呢?”
“那傢伙藏的很深,我們很難找到他。以前雖然抓過他,但是沒找到可以入罪的直接證據,連一顆彈殼都沒有,最近更是人間蒸發了一樣。”
張平稍稍沉吟,轉而道:“再說說那叫大炮的。”
“大炮是個本地混子,算是道上的老派人物了,混了幾十年一直單打獨鬥,能混到現在也算是個奇葩。他本來不做軍火生意,但是最近這幾年,道上出現了一些土槍土炮,甚至是仿製手槍什麼的傢伙事兒,我們調查過才知道,是從他那兒流出來的,按照我們推斷,那傢伙背後應該有武器加工產,他是負責出面做買賣的。”
“那照這麼說來,那叫亮子的嫌棄最大了。有什麼辦法能儘快找到他麼?”
“如果他還在市裡的話,那就只能發動人手去找了。”
劉猛說到這裡就坐了回去,顯然是沒有什麼線索可提供的了。所有人都看向了張平,等着他說話。
張平也沒讓他們等太久,沉聲道:“那就先這樣,各位辛苦一下,有線人的發動線人去找,沒有線人的,自己出去打聽打聽,無論有沒有消息,天亮前統一回復。”
說完這話,張平看向楊隊長,道
:“楊隊長,今天這會就先開到這裡,我也想出去轉轉。”
“行,保持聯繫。”
張平不再多說,跟衆人說了一聲之後,便和杜康起身走出了會議室。
“老大,咱現在去哪兒?”
“去找人幫忙。”
兩人出了警局上了車,張平驅車,便朝着夜市開去。此時已經是深夜,但是夜市裡卻仍然十分熱鬧,各種街邊攤檔生意火熱,一片人聲喧譁。
把車子停在路邊剛下車,一個腰裡彆着一個腰包的青年就走了過來,打量了眼張平的車子,又掃了兩眼張平和杜康,道:“哥們,停車費交一下,一百。”
杜康正要說話,張平制止了他,淡淡道:“不交行不行?”
“不交?那一會你這豪車要是少了一兩個車軲轆什麼的,那可別怨不得誰啊!”
張平微微一笑,道:“那我倒要看看誰敢來拆我的車軲轆。”
言罷,張平不再理會那青年,招呼了一下杜康,兩人走到不遠處的燒烤攤子坐下。
那青年驚疑不定地盯着張平和杜康看了幾眼,有點拿不準這兩人是什麼底細,一咬牙,跑進了街邊的一個髮廊裡頭,不一會兒從裡頭出來,帶出來了一夥兒打着赤膊,身上刺龍畫虎的壯漢。
“哥幾個,就是這倆不守規矩停霸王車,不服管咧!”那青年指了指張平和杜康,又指了指他們停在路邊的跑車。
一夥人聞言,當即全都臉色不善,其中幾個還直接抄起了折凳,朝着張平兩人湊了過去。
“哥們,停車交錢,這是規矩,你們爲了省這兩小錢,一會兒車被砸了,那可得不償失了啊。”一個壯漢粗聲粗氣地道。
“呵呵,誰砸我的車誰賠,你們要是覺得賠得起,儘管動手。”張平悠然道。
“草,這麼狂,真當老子不敢砸是吧?”
一個壯漢罵了一句,抓着凳子走到張平車子跟前,作勢要砸,但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圍着車子轉了兩圈,露出一副遲疑不
定的表情,最後朝着幾個同伴叫喚了一句:“你們等着,我叫老大出來。”
那壯漢發了話,其他人也不敢着急動手了,只是圍着張平和杜康虎視眈眈,過了一會兒,又是幾個人從髮廊裡急匆匆地走了出來,領頭的是個黑瘦的中年人,光着上半身裹着件西裝外套。
“老大,車在那兒,人在那兒!”那把中年人領出來的壯漢指了指車和張平兩人的方向道。
那黑瘦中年人先是跑到車子跟前,看了眼車牌,又圍着車子繞了兩圈仔細打量,然後奔到張平和杜康跟前,臉色就變了,露出一臉喜色,咧嘴笑道:“喲!這不是我大兄弟嗎?哈哈,我還以爲是誰來了呢!”
張平笑道:“老黑哥,有陣子沒見了,小生意做的挺紅火的啊!”
“嘿嘿,這……靠,你們長沒長眼睛?不認識我大兄弟的車,難道連他的人也不認識了,上次白捱了他一頓揍是不是?”
老黑乾笑一聲,隨手一巴掌拍在身邊那個受停車費的小弟腦門上,而後揮揮手:“去,散了散了,我和我大兄弟說話!”
衆人聞言,知道這原來是自家人,而且還有人認出來了,這不就是那個叫張平的萬人敵保安嗎?當即也沒有什麼可說的了,紛紛散了,讓老黑和張平杜康兩人說話。
“張平兄弟,杜康兄弟,啥風把你們給吹來了啊?”這瘦黑中年人正是老黑,之前拘留所不打不相識,後來被張平給折服了,雖然仍然是個混混頭子,但對張平卻頗講情義。
張平道:“黑哥,咱不說那些虛的,這時候來找你是有正事兒想請你幫忙。”
“啥叫請啊,你跟我提這個,那就是不把我當自己人啊!走!外頭不方面說話,咱上裡頭說去!”老黑說着,熱情地把張平和杜康朝髮廊裡頭拉去。
兩人也不多說,隨着他往裡頭走。老黑把髮廊房間裡的人趕了出去,給張平和杜康一人拿了罐啤遞了煙,這才擺好了說話的架勢。
“大兄弟,你說,有啥要我效勞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