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到現在我還不相信這是真的!紫玉郡主願意幫助我們,真是太好了!”
“是啊!”端木月握緊了拳頭,一切就看明天了!
次日,若水很早就被叫起來,沐浴淨身,全身塗滿乳液,由宮裡手藝最好的嬤嬤爲她穿上一層又一層的錦衣,後盤發,最後上妝。
以郡主身份出嫁,若水身上的紅嫁衣並不是單純的喜服,而是繡着金鳳,頭上的鳳冠也不是華麗無比,正好襯托了她的身份。原本普通的臉,被宮裡的姑姑打扮,一妝點下來,居然也是清秀佳人。
“恭喜郡主!賀喜郡主!”
趁機人們都圍着若水的時候,端木月被落雪帶到了偏殿。
“公主,得罪了!”落雪拿出東西,在端木月塗抹起來。等落雪弄好,讓端木月看鏡子的時候,端木月忍不住叫出聲來,這哪兒還是她自己的臉,完全就是落雪嘛!
“真是神奇!”端木月摸着自己的臉,這皮膚就跟真的一樣,一點兒區別都沒有,太讓人吃驚了。
落雪笑着沒說話,在自己臉上塗抹了一番,再回頭,整個就是端木月。讓端木月驚訝後,不由得對若水的認識更深了一步。能有這樣出色的丫頭,若水本身也是高人吧!
兩人互換了衣服,現在相互看着對方,都笑了起來。
“公主,現在起你就是落雪了,可千萬別露餡喲!”落雪甜甜一笑,端木月點了點頭。剛準備出門。端木月又把落雪叫住,跟她仔細叮囑了一些宮裡的事情,“你放心,一切都有冬蟲,她會提點你的!”
交待清楚之後。兩人出門,落雪來到了冬蟲面前。雖然知道眼前的公主已經不是端木月,可冬蟲在看到和端木月一模一樣的落雪後,還是張大了嘴巴,差點兒叫出聲來。
像!真像!簡直一模一樣!就連她這個跟了端木月這麼多年的人,只是憑眼睛看,根本就分辨不出兩人的差別來。
“公,公主……”冬蟲結巴道。
“辛苦你了!只用等兩天,你就能和你家主子見面了!”落雪的和藹,很快讓冬蟲消除了緊張。像對待端木月一樣對待起落雪來。
等一切準備就緒,趙曼拄着柺杖,緩緩走了過來。
看慣了若水素潔白裙,今日一身火紅,竟讓她看上去威儀不可侵犯。
“好!很好!”趙曼點了點頭。心裡激動。可面上並沒有表露出來。“這是哀家送給你的嫁妝,拿着吧!”趙曼塞給若水一隻木雕錦盒,看上去並沒有什麼特別之處。只是若水知道,趙曼給她的,一定是最好的東西,連忙收下。
剛把錦盒收好,一聲“皇上駕到,皇后駕到,太子到——”端木昊天攜着皇后和太子前來祝賀。
皇后依舊是一身珠光寶氣,一副大度從容的模樣。倒是太子,有些皮笑肉不笑。
“恭喜妹妹!”端木硯上前微笑,把禮物送上。
“是我應該恭喜妹夫!等風側妃誕下皇孫,我一定送一份厚禮給妹夫!”若水回給端木硯一個笑容。她早就從鳳九那兒知道了風清清和若露的事情,這對閨蜜現在還被關在太子府的地牢裡,想必,日子很不好受吧!
被若水的笑容一刺激,端木硯眼神閃了閃,尷尬地笑了起來。自從風清清和若露被關起來後,他再也沒有去看過那個賤人。若雨若露的事情被皇家遮掩的很好,連趙寒雨都不知道,若柏更不可能告訴若水。
確定若水這話是無意的時候,端木硯收斂了心情,儒雅一笑,“多謝妹妹吉言!”
見端木硯這樣都能保持鎮定,若水真心替趙寒雨感到悲哀。想必用不了多久,她就會收到自己兩個女兒病重,最後香消玉殞的消息。不知道那時候,一心想攀龍附鳳的她,能不能承受住。
若水訂婚,除了若柏和趙曼真的爲她感到高興,端木昊天也是打心底高興。鳳九說話算話,半年的鐵礦已經運送到了風國的邊境,這讓他如何不高興。
一個女人,換來龍城兩年的鐵礦產量,何樂而不爲呢!天下沒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了!
此時,端木昊天看若水的眼神裡充滿了慈愛,彷彿若水就是一座移動的鐵礦山一樣,生怕伺候的不好,讓鳳九反悔。這次若水大婚,端木昊天可是親自從國庫裡挑選了寶貝,爲若水準備嫁妝。
那豐厚的嫁妝,讓皇后看着都覺得驚詫,原本還勸說端木昊天,說這樣不合適,不過是個冊封的郡主,又不是正經的公主。只是這話剛說出來,皇后就被端木昊天惡狠狠地臭罵了一頓,說她是婦道人家,不懂這裡面的東西。就算讓他拿國庫去換兩年鐵礦,他也願意。
所以,在被端木昊天狠狠地教導了後,皇后也給若水準備了貴重的禮物,光是宮裡的嫁妝,就準備了兩百擡。
若柏爲了若水將來出嫁,差點兒把翼王府掏底兒,加上皇宮的一起,整整湊了三百六十擡嫁妝,真正的十里紅妝。這可是把幾位公主和翼王府未嫁的小姐都給羨慕壞了。
在接受端木昊天和皇后的祝福後,鳳九已經到了太后寢宮門口。
青韻連忙上前給若水戴上紅紗,其他人也紛紛退下,喜娘來將若水背至寢宮門口,端木月易容成的落雪將若水攙扶到十四匹匹馬拉着的馬車上,鳳九已經坐在馬車裡,等若水坐下後,落雪將粉紗放下。
不同於傳統的訂婚禮,鳳九並沒有騎着駿馬來娶若水,反而是等候在馬車中。若是鳳九出面,恐怕整個京城都要被圍堵。
衝馬車外的端木昊天等人拱了拱手之後,迎親的隊伍一路敲鑼打鼓。前往翼王府。
“水兒——”等馬車前行,鳳九的手罩在若水的手上。隔着紅紗,鳳九隻能隱約看到若水低垂的臉和白淨漂亮的脖子。
雖然和鳳九並不陌生,可此時若水的臉卻燒得厲害,心口也像有隻小梅花鹿一樣。到處亂竄。一想到自己要和這個人成親,要和他共度一生,若水就有些緊張。終於,要跟他在一起了呢!
“真是個嬌羞的小女人……”鳳九湊過去,在若水耳邊哈了口氣,驚得若水一擡頭,正好對上鳳九戲謔的眼。
“你幹嘛呀!放手,坐那邊去!”
這話說出來,若水自己都覺得彆扭。特別是她的聲音,此時嬌滴滴地。帶着撒嬌的意味,更有一種魅惑人心的力量。
“傻姑娘!”
鳳九自然是喜歡這樣的若水,想着他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相戀,這一路走來。經歷的事情並不少。兩個人的感情卻越來越濃厚。如今,要和自己真心喜愛的女子訂婚,鳳九如何不高興!
“我就是不放手!一輩子都不放!”
鳳九不但不鬆手,反而和若水十指緊扣在一起,眼睛更是直勾勾地看着她的臉,彷彿要把紅紗看穿看透似的。
感受到鳳九眼裡的兩簇火苗,若水連忙把臉扭到一旁,假裝欣賞外面的風景。
說是馬車,其實是一個大的步輦,罩着粉紅的紗。外面的人能隱約看到車裡,車裡的人也能看到車外。出了皇宮,早就等候這場婚禮的百姓立刻圍上來。
幸好端木昊天早就準備,讓禁衛軍爲迎親隊伍保駕護航,可來的百姓太多,大家都想一睹鳳少主的風華絕代。雖然隔着紗,看的並不真切,可是鳳九高大俊朗的形象早就深入人心,此時一看馬車上的男子偉岸挺拔,更是讓風城百姓歡呼起來。
雖然對鳳少主選中若水作爲新娘這件事情,很多人心裡覺得不可思議,可是更多百姓選擇了祝福。畢竟在若水和端木硯這段情感中,衆人都看到了若水的大度從容,相比之下,心裡更加偏向若水。
一路上,吹吹打打,熱熱鬧鬧,終於到了翼王府。
翼王府因爲若水的訂婚儀式,早就裝扮一新。鳳九和若水的新房被安置在翼王府西側,而他們進翼王府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拜堂。
“來了來了!新郎新娘來了!”
之前鳳九雖然來過翼王府很多次,可每次都儘量不讓人撞見,除了若水的貼己人,沒多少人見過鳳九的容貌。
在知道二小姐的姑爺是龍城少主後,翼王府的下人們早就期待想目睹這個驚爲天人的男子,所以這會兒鳳九牽着若水進來,能偷閒的人全部都躲在角落裡,一個個都盯着鳳九看。
“哇,二姑爺真是人中之龍!”
“是啊!二小姐好福氣!有這樣好的夫君,真是死也安心了!”
“呸——你說什麼呢!大吉大利的日子說什麼死不死的,呸呸呸!”
自從吃了日珠和月珠後,若水內力大增,聽力也極好。那些小丫頭們嘰嘰喳喳的聲音雖然不大,卻一個字都沒漏掉。再看前面牽着紅緞的偉岸男子,若水心裡像吃了蜜一樣甜。作爲女人,總是有小小虛榮心的。能有這樣優秀的男子陪伴,是她的榮幸。
若柏一大早就起來,焦急地等在翼王府,每隔一段時間都會讓人去打聽鳳九和若水到哪兒了。現在看着這對新人進來,他臉上早就樂開了花。
和若柏相反,趙寒雨雖然也在笑,可是笑容卻沒有絲毫溫暖。
爲了若水的嫁妝,若柏把家底都快掏空了。他原本是武將,長年不在家,對金銀這些又從來沒放在心上,都是趙寒雨在打理。一想到若露雖然嫁入天家,什麼嫁妝都沒有,再比較若水,趙寒雨就爲女兒鳴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