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兩地相差的並不遠。
走進村子才發現那些牆面上寫着大大的拆字。
從村口圍聚的一些交談的老人口中得知,這個村子很快就要拆遷了。
因爲遠處度假村的建造,這個村子的地皮也要改建成一些娛樂場所。
一些賠償已經完全處理完,就等那邊安置的房子弄好,整個村的人就搬遷過去。
小小的村子不大,不過村裡邊倒是很熱鬧。
有小地攤,有小飯館,各個早點的鋪子開設在村民的小院子中。
而來捧場的幾乎以那些工地幹活的工人爲主。
這邊前不着村,後又是繁華的a市,一半外來民工也不會去那些太豪華的地方,這個村落成了他們頻繁過來的地方。
甚至有些人是居住在這邊的,租了村民的房子住在這邊。
天漸漸亮堂起來,該幹活的都去幹活了,不用幹活的就聚在一起打打牌,下下棋,還搓麻將。
因爲都是工地的工人,我好奇的湊過去,看他們小賭。
一邊好奇的看着他們玩,一邊豎着耳朵留意他們說的話。
“話說那個阿業好久沒有看到了,你們幾個是不是下手太重把他打的起不了牀了?”身後那桌傳來戲虐的聲音。
我下意識的扭頭看了一眼。
剛纔說話的正是一個胖子。
同桌的有兩個男人一個女人。
聽到胖子的話女人不由得皺了下眉頭。
而另外那兩個男人年紀並不大,三十左右,黑黑瘦瘦。
其中一個脖子處還有一道很長的疤痕,嘴角掛着邪氣的笑意,有些吊兒郎當。
“你們兩小子也真是的,幹嘛一直欺負阿業,他有老婆孩子,不容易。”女人邊出牌邊說了一句。
那個脖子上有刀疤的男人不屑的一哼:“既然有老婆孩子那就安分點,誰讓他嗜賭成性,還借錢去賭,借我錢不還只能讓他肉償了,我可沒有那麼好的耐心。”
另一個男人含笑贊同的點點頭:“難不成要我們對他的老婆孩子下手?話說她老婆長的還挺漂亮。”
“他女兒更好看。”疤痕男****的來了一句。
兩人相視大笑,神情滿是令人噁心的邪惡。
女人當下就把手中的牌一丟,起身走人了。
“哎哎大姐你別走啊。”疤痕男趕忙喊道。
胖子無奈的搖搖頭,放下了手中的牌:“三缺一也沒什麼好玩的了,你們啊自己注意點,身體再好的人被你們打起來也遲早會丟小命,稍微一下就好了,別到時候把人給弄死了。”
說完,他也離開了。
留下那兩個男人面面相視,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
“阿茂,上次我們下手確實重了點,這都那麼久了,那傢伙都沒有出現,不會出什麼事情吧?”
“能出什麼事情,那條賤命硬的很,他都離開工地去其他地方謀生了,沒出現那是當然。”
“可是那天我們把他打進蘆葦地了,不會淹死吧,有人說最近蘆葦地那邊有一股腐臭味。”
那個脖子上有疤痕的男人叫阿茂,他不以爲然的拉起另一個男人,搭着他的肩膀離開了賭桌,邊走邊說:“何宇啊何宇,你跟着我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怎麼膽子還是那麼小。”
“那片蘆葦地淤泥少,他自己可以游上來,水位也淺,淹不死人。”
“而且,就算真死了,誰知道是我們弄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