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也死了?”那張扭曲的臉繞着我飛了一圈,那聲音高分貝的讓我有些刺耳。
“你就不能輕聲點,身爲男人聲音不要這麼尖。”我皺眉掏掏耳朵抱怨着。
它不確定的湊到我面前,壓抑着聲調問:“你真的是主人的孩子嗎?容顏上確實有那麼幾分相似,可是……你怎麼就死了?你現在這副姿態算是什麼?”
“鬼知道啊,反正我只知道我的父親叫唐天臣,母親叫欒月旨,就這樣,你愛信不信。還有,我是真的死了,我現在算是靈體,身上有禁錮在,你察覺不出。”
那張臉浮露悲傷,轉身進入梅樹中。
剎那間,寒氣襲來,整棵梅樹都沒一層厚厚的白霜覆蓋,悲痛的氣息從梅樹上散發出來。
看着梅年的反應,我驚訝了下。
之前聽它說話沒心沒肺的,還以爲對母親沒有任何感情。
現在看樣子,是我之前誤會了。
它現在……很難過。
“所以,你現在是想好好靜一靜,消化一下,還是跟我好好聊聊欒月旨的情況?”我開口問道。
梅樹上的白霜抖落,它輕輕應了一聲。
我正式開口問道:“關於她的死況,你知道多少,換句話說,百花譜中的那些召喚靈有誰清楚知道這件事情?”
梅年語氣低落的說道:“我並不確定,大家或許也是一樣茫然的心情,在主人遇害之前,她曾經似乎有開啓百花譜,我們都感應到了,不過百花譜的大門轉瞬即逝,我們以爲是主人把玩百花譜的時候不小心開啓的,也沒有在意。”
“隨後就感應到主人的生命氣息不穩定,大家急了,開始突破封印想出去。”
“情況完全讓我們毫無反應,只是短短一會兒的時間,主人的生命氣息就沒有了,因爲主人死了,百花譜的封印有些混亂,我們趁機跑了出去。”
“剛出去就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打傷,不省人事好久,醒來就在風鳴城外了,風鳴城有強大的結界包圍着,像我們這些跟契主失去契約的召喚靈是不能擅自進出風鳴城,我也回不去,奄奄一息來到了這裡,被千福娘娘所救。”
我雙眸一寒:“所以,你也覺得我母親是遇害,而非自殺?”
“當然不是自殺,前一會兒把孩子剩下爲人母,她又怎會想不開自殺,我們從百花譜出來的時候分明被聖物攻擊,打我的力量是聖物所發出的,不然也不可能壓制我們全部。”梅年激動的反駁。
我臉色陰沉:“聖物只能每條血脈的繼承人才能得到,並且是當時在位的人。”
“不一定會是唐家的聖物,風鳴城中流竄的聖物很多,那只是大家對神器的一個統稱。”梅年糾正道。
這樣的話,範圍一下子就大了。
是有人僱傭強大的殺人潛入欒家境地,殺了欒月旨並且毀滅一切痕跡?
還是血脈家族中某個或是好幾方的人馬聯手,或是聯合外人對欒月旨下手?
至少,稍微有點線索了。
兇手或是幫兇當時手上擁有聖物,是皇權者。
“母親跟欒家其他人的關係還好嗎?”我想到這個問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