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運轉黑白水銀異瞳,將這夥西狂戰尊弟子分辨出來,六位中倒有四位是修煉了二重換日神猿變的獸人。
“本神子這次進冰窟,在冰鏡迷宮殺了北望慕容神女,得到一種步法星羅步,大戰來臨,現在傳給你們,切記不可外傳。”雲逸的聲音冷酷得就象一股寒流,讓人不敢懷疑他的話,何況西狂神子是傳授步法。
這羣戰尊弟子圍着雲逸團團坐下,雲逸識海中的畫龍化爲人形,打着象腳鼓吟唱戰歌,聖魂塔的金光同時釋放出去,將西狂戰尊弟子的靈魂攝入腦中,收入聖魂塔,以後這些戰尊級的弟子就如雲逸的魂寵魔獸,叫他齜牙衝上去,他不會後退半步,即使叫他們跳下糞坑,他們還會來個爭先恐後。
這個比洗腦厲害多了,雲逸爲了讓這些狗腿子厲害一點,還是傳了他們用來逃命的星羅步。
收服了這幾名西狂戰尊級弟子,雲逸在他們前呼後擁下,來到第七層冰窟臺地,讓幾名戰尊將西狂六十多名高階戰宗弟子召集起來,先將戰宗弟子靈魂收入聖魂塔,控制了後再傳星羅步,然後叫他們去將南秀的獸人弟子拉過來。
一陣沉重紛亂的腳步聲噼噼啪啪在冰窟洞廳響起,雲逸擡頭望了過去。
一個身着星月長袍的長鼻子猛獁獸人神使在幾名猛獁獸人的簇擁下,氣勢洶洶來到雲逸面前,掃了一眼他身邊那些對雲逸崇敬得恨不得舔腳趾頭的南秀戰宗弟子,憤怒地大聲責問:“祖神教的信徒,也被你拉了過來,還施了邪法對你如此崇敬。”
雲逸還沒開口,他手下的一位西狂戰尊怒喝:“神使大人,你說話客氣點,我家神子也是祖神神使,你若不信,兩家不妨鬥鬥祖神的戰歌念術?”
這個西狂戰尊,自然是受雲逸控制說話的,他卻裝得雲淡風輕一付高人模樣。
“猛獁教的神使纔是正牌的,西狂神子也來冒充神使,讓人笑掉大牙!”跟隨猛獁上人來的猛獁戰尊哈哈大笑起來。
雲逸依然很鎮定,他手下的侍神子圍了上去,這兒他們人多,打起來,這幾個祖神教弟子吃虧是吃定了。
“西狂神子要是待會輸了,不是傷了兩家的和氣?”那個猛獁獸人神使一見情形不對,開始找臺階下,不過他的語氣驕傲得仿似替西狂神子找臺階下的事。
“我們各派一名戰尊下場,看看誰纔是受祖神眷顧的寵兒。”雲逸易容的西狂神子人畜無害地微笑着提議:“你再多召集一些弟子來,免得人少受欺負,警戒的事交給我們。”
“跟他比,神使大人,我願意跟他鬥!”一個猛獁獸人七階戰尊站了出來,向對面叫囂的西狂戰尊展示自己多毛鼓凸的肌肉,齜牙咧嘴挑戰。
兩人都是七階戰尊,不過一個是獅人,另外一個是猛獁獸人。
猛獁獸人神使架不住手下狂熱的信徒攛掇,咬牙應戰:“比!”
六層和七層冰窟修煉的猛獁獸人和南秀弟子被召集過來,進了這處可以容納幾百人修煉的冰窟洞廳,警戒防衛的事兒交給了被雲逸收服的西狂戰尊級弟子。
猛獁獸人神使已經拿出象骨鎚,敲着象腳鼓,唱起了戰歌,低沉渾厚的戰歌響起,他的頭頂,同時懸浮着一顆水晶骷髏頭骨,綻放出血色的光暈,照耀在猛獁獸人戰尊身上。
“戰歌念術之鐵膚術!”
“有了鐵膚術,猛獁獸人戰尊的石巖戰氣精煉成鐵,能提升一倍的防禦力!”
雲逸什麼念術都未給面前的獅人戰尊施加,但獅人戰尊出於對雲逸的崇敬,仍然驕傲的挺起胸膛,引來周圍的祖神教信徒一陣嘲笑。
“西狂神子連個鐵膚術都施加不了,還說什麼神使?”
“神使大人要不是顧忌百獸蠻族夜戰帝的面子,早就用念術教訓得西狂神子像狗一樣亂爬。”
“快看,敏捷術,巨力術,我的天,還有起死回生術!對面那個獅人戰尊跟猛獁獸人戰尊比起來,就像是頭待宰的羔羊!”
“可憐的獅人戰尊,待會他被撕裂的身體能拼接回去嗎?”
聽到周圍信徒的支持,猛獁獸人神使把壓箱底的念術都施展出來了,一股腦兒加持在猛獁獸人戰尊身上。
雲逸黑白水銀異瞳轉動,將猛獁獸人神使施展的念術完整收錄在識海,除了起死回生術外,其它的念術開始念唱得非常生澀,懸浮在頭頂的水晶骷髏頭骨釋放出的金光也斷斷續續的。
那夥南秀的猛獁獸人發出鬨堂大笑,還有個胳臂像大腿粗的傢伙,捏着鉢大的拳頭猛錘地面的冰層,笑得眼淚鼻涕都掉下了:“這樣的傻逼,還冒充神使,猛獁獸人戰尊,待會將對面的獅人撕裂成塊,踩成肉泥!”
那個加持了諸般戰歌念力的猛獁獸人戰尊,渾身覆蓋着淡灰色的石巖戰氣,猛地朝獅人戰尊撲來,好像一個碩大的石碾子似的,偏又快速無比。
百獸蠻族最勇敢善戰的獅人戰宗竟然跳開了,就像荒林中的風鹿一樣躲開了,跟獅人族悍勇的名聲完全不符。
猛獁獸人戰尊力大敏捷,那肯輕易放過獅人戰尊,嘶吼連連,粗壯結實得像大腿的胳臂揮舞,一口氣打出好幾塊盆大的石巖戰氣,被獅人戰尊靈活地閃開。
“難道獅人成了林間草原的風鹿,他媽的只知道逃?”
“唉,這傻逼他天真地想累死猛獁獸人戰尊!”
猛獁獸人戰尊越發的得意,長鼻子興奮地甩動起來,發出“嗷嗷”的叫聲,看見獅人戰尊慌不擇路,狼狽逃向西狂神子,速度未減跟着追來。
西狂神子就在前面,這一掌打不着獅人戰尊,還打不到不敬祖神的西狂神子嗎?猛獁獸人戰尊雙眼發光,長鼻子向上掀起,發出興奮地吼聲,激起整個洞廳猛獁獸人嗜血的興奮。
快到雲逸跟前,那個獅人戰尊身形猛地騰空而起,一支細小箭矢般的虛影擦着他的腳掌飛過,正好射入吐氣開聲的猛獁獸人戰尊嘴裡,跟着往腦袋上鑽。
那是雲逸堅逾金剛,可飛天遁地的刺龍鱷!
三個人靠得近,能看見的只有雲逸身邊西狂戰尊弟子,他們是不會說的。
猛獁獸人戰尊像吞了一支箭矢,堵住了嗓子,發不出任何有意義求救的聲音,手伸進咽喉,想要把異物嘔出來。
猛獁獸人戰尊咳了幾聲,嗓子倒是通暢了,跟着腦袋傳來鑽心的疼痛,渾身戰氣潰散,加持的什麼戰歌念術都失去了效力。
“祖神的懲罰!“獅人戰尊猛吼道,大手釋放出戰氣爪影,狠狠捏住,用力一擰,猛獁獸人那顆腦袋就跟他的身體分了家,慘烈無比的血霧噴泉剛剛噴了出來,就被一滴水滴狀的紫焰凍成冰柱。
獅人戰尊高高舉起血淋淋的猛獁獸人腦袋,猛獁獸人軟塌塌的長鼻子無力地盪來盪去,獅人戰尊也不去擦崩在臉上的血跡,目光緩緩地過滿廳的猛獁獸人和南秀弟子,猛然大吼:“這是祖神的祭品!”
在戰鬥中擰下敵人的腦袋,是真正受祖神護佑的幸運兒,獅人戰尊轉身將猛獁獸人的腦袋放在雲逸腳下,五體投地跪伏下去:“我以獅人戰尊辛力的卑微之名,虔誠地將敵人的腦袋獻祭給祖神,祖神的聖光無處不在,護佑着他的信徒。”
十幾個混在猛獁獸人中的西狂弟子五體投地對着雲逸跪下來,高聲誦唱着祖神之名。
那些猛獁獸人聽見祖神之名,剛剛看到了神蹟的展示,也朝雲逸跪伏下來,仿似他纔是真正的祖神神使。
雲逸腦後的金光驀然大漲,飛出那條藍頭黑身的巨碩巴蛇,只在金光中飛舞頭角猙獰,釋放出強大的威壓。
猛獁獸人神使感覺到那頭巴蛇獸魂無比強大,遠比他水晶頭骨的巴蛇獸魂厲害,跟教主猛獁上人的脣龍獸魂有得一拼,他也是識貨的,對祖神的虔誠信仰讓他不由自主也跪了下來。
魂寵術伴着一圈一圈金色的聖魂塔之光盪漾出去,幾百條無比虔誠的生魂被雲逸攝入識海的聖魂塔中,雲逸灌輸神諭下去,每天起牀和睡覺之前,都需對他這位神使大人禱告,提供祈願之力,讓他跟祖神更好的溝通。
被收服的猛獁獸人神使將他的水晶骷髏頭骨也奉獻出來,雲逸的金光漫進了水晶骷髏頭骨深處,將被強大的精神威念嚇得瑟瑟發抖的巴蛇獸魂收進了聖魂塔。
今後雲逸吟唱戰歌的時候,便有兩個獸人神使的威力,正得意爽快的時候,忽然聽見獸人神使恭恭敬敬稟告:“西狂神子,教主猛獁上人後天就要率獸人聯軍殺進冰風奇域,前鋒有三十位戰尊級強者會先期到達,猛獁上人讓我們裡應外合,奪取被雪神教弟子佔據的鬼哭峽。”
忙得腳不沾地,連跟卓雅親個嘴兒的時間都沒有,雲逸立即起身吩咐猛獁獸人神使:“你去跟猛獁上人稟報,西狂神子將親率弟子前去奪取鬼哭峽,迎接他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