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易形的翼人戰聖霜空,轉過身來,對着秦月笑了笑:“外面的夜景不錯,何苦悶在船艙?”
秦月心頭巨震,霜空在衆目睽睽之下殺了狼人戰聖嘯天,他就不怕荼蕪城幾位戰聖巔峰的強者麼?
何況狼人戰帝知道了霜空殺了他的兒子,不會出手麼?
他應該逃,逃到陰風之域的鯤鵬神殿藏起來,還是不妥,乾脆逃到狼毒沙漠,難道他要留在這兒賞景觀舞?
雲逸背上雙翅張開,突然以餓鷹撲兔的姿勢抓起黑狐公主,嘴角勾出一抹邪魅的笑容:“公主,看以後誰能跟我爭你?還不快擺上酒宴喚來狐娘,給我唱個曲兒跳支舞麼?”
黑狐公主蘇妲瞥了一眼甲板上死翹翹的狼人戰聖,打了一個哆嗦,連忙顫聲吩咐:“擺……擺上最好的酒宴和歌舞,霜空大人,你能將嘯天的屍首收起來麼?”
雲逸點了點頭,五指成爪,釋放出藍焰妖火,將嘯天的屍體抓入儲物手鐲,順便也取下他的儲物手鐲。
秦月似乎明白了雲逸的心思,他將自己的出手歸於與狼人戰聖嘯天爭風吃醋的個人恩怨,不會引起狼人跟翼人之間的仇恨……耳邊忽然聽見雲逸用妖力傳音:“秦月,你還不快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那你呢?”秦月也用妖力傳音,脫口問道。
“我自有脫身的法子,以後有機會再來找你。”
“你如果有了危險,便逃往狼毒沙漠,沿着西北方走五百里,便是狼毒鬼林,我在哪兒等你,鬼林除了從血膜妖胎中出來的,沒人抵擋得了鬼林狼毒。”
雲逸識海里忽然涌出吞噬的記憶:幾丈高的藍色仙人掌叢林,它的毒刺之間,是一大片紅得像燃燒火焰的鮮花,點了點頭:“好,你在哪兒等我。”
秦月轉身進了船艙,她哪會猜到雲逸的心思,殺了狼人戰帝之子,摟着黑狐公主喝酒觀賞歌舞,等到天亮,這樣囂張的做派肯定會激起狼人戰帝的憤怒,不僅將禍水引向翼人族,就連黑狐部也中了一石二鳥之計。
殺了一個狼人戰帝之子還不算什麼事,要是跟幾位萊蕪城的巔峰級的戰聖過手……雲逸心思轉動,不知在想什麼?
狐人侍女擺上陶案,美酒佳餚流水一般上來,幾個身着妖嬈嫵媚的黑尾狐娘隨着樂器聲跳了起來。
黑狐公主蘇妲被雲逸摟在懷中,狐尾在他手背脖頸輕輕撫摸,癢癢的。
黑狐公主轉動心思,狐人三部公主要爭女王之位,她丟了狼盜巢穴,失去許多奇香,還不一定能奪取女王之位,如果能將這位有望進階戰帝的俊美強者招爲夫婿,這才叫做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黑狐公主蘇妲將自己一隻手放在自己胸前輕輕揉捏,嗯嗯發出的柔膩鼻音,另一隻手抓住雲逸的手探向她的裙底,鼓勵他在大腿處放肆地摸索。
黑狐公主大腿肌膚又細又嫩,雲逸入手的感覺說不出的細滑,漸漸被這臉覆半張魔銀面具的黑狐公主蘇妲撩撥得有些興致,蘇妲轉身吻在他的臉頰,帶着溼漉漉的清新,讓雲逸瞬間有半側身子酥麻的感覺。
黑狐公主吻上了雲逸的嘴,而且舌頭深入他的口腔,神秘的魔銀面具下小巧的香舌逗弄着他的,雲逸一時恍惚,自然的和她脣舌互動,吸吮相卷,深吻起來……
鼓樂忽然停了下來,雲逸將黑狐公主推開,只見幾位妖嬈的狐娘已經被退進了船艙,有位渾身顫抖的樂師走得慢了,“撲通!”一聲摔在地下,連她平日頗爲愛惜的琵琶也不要了,連爬帶滾地進了船艙。
槳聲燈影也逃得遠遠的,只有大小兩輪雙月浸入江心,被河風輕波搖晃。
船頭不知什麼時候站着三個戰聖強者,披着一頭金髮,粗獷高大的獅人戰聖一下吸引了雲逸的視線:他的肩膀扛着一把門板大的巨劍,一見雲逸的目光射過來,齜牙咧嘴霸氣外溢:“獅人八階戰聖大風雷!”
大風雷的旁邊,是一位臉頰有道刀痕的中年男子,身形偏瘦,孤傲如刀,眼眸微閉,倏然瞥了雲逸一眼,雙眸閃閃似巖下電,冷冷道:“八階戰聖西門冷!”
“呵呵,聽說翼人一族中又出了一位翼妖少年強者霜空大人,膽識過人,狐人女王特派在下七階狐人戰聖白連城請霜空大人到王宮小住幾日。”這個狐人戰聖胖得幾乎找不着腰,雙眉和嘴好像一個囧字,笑嘻嘻地一臉和氣。
黑狐公主吐氣如蘭,輕聲在雲逸耳邊道:“不要去,白連城是一個笑面老狐狸,你在王宮住上幾日,他們就會將你交給狼人戰帝發落。”
雲逸仰起脖子將面前琉璃杯中的紫漿酒灌入口中,輕鬆地站了起來:“不是有個獸武排位麼,我在這兒等你們很久了,如果能從三位手中逃脫,不知能在獸武榜上排得了第幾?”
原來這個翼妖戰聖是在這兒等着咱們,白連城左右看了一眼,囧字胖臉露出十分的小心謹慎。
雲逸朝前跨了兩步,忽然扭頭道:“蘇妲,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辦到!”
他答應我了什麼事,黑狐部公主犯了迷糊。
獅人戰聖大風雷門板似的巨劍在頭頂掄了一圈,船身周圍立刻形成一道無匹昏黃旋風,立刻在河面攪起掀天大浪,砰砰撞在船上,水浪四濺,聲威赫赫,竟然是地風雙系的劍修,他那把門板似的巨劍單手也使得輕飄飄的,到了舉重若輕的境界。
孤傲如刀的西門冷驟然拔刀,空氣一下子冷了下來,船頭潑濺上來的水浪也凍成了冰。
雲逸腳下似乎被凍住了?
黑狐公主蘇妲眼看獅人戰聖大風雷門板似的巨劍對着雲逸的腦袋快要劈下來,他依然未動,不由低低地驚呼了一聲。
雲逸像突然像滑倒似的,身子往前飛了起來,手中猛然伸出一隻藍焰妖火槍,直奔獅人戰聖大風雷的咽喉而去。
鎖喉槍,槍中王,槍槍鎖喉最難防!
大風雷被這突兀刺出的一槍嚇得一身冷汗都出來了,畫舫上的探子不是說霜空慣使狼牙棒麼?
眼看藍焰妖火槍距離獅人戰聖大風雷的咽喉只有一寸的距離!
一道刀光猶如明雪,在半空中直接朝雲逸持槍的雙手如電斬去,卻不管這一槍是否能要了獅人戰聖大風雷的性命?
雲逸趕緊收槍凝成狼牙棒,跟着朝刀光反撩過去,“當!”地一聲,響起金鐵之交的聲音,瞬間一股寒流襲遍雲逸全身,他感覺全身都似乎凍僵了。
原來是那個孤傲如刀的奴武戰聖西門冷,他的刀光揮舞,猶如風雪一般無比暴烈,猛烈得雲逸幾乎睜不開眼睛。
初夏時節,氣溫驟降,空中竟然飄起了雪花,在獅人戰聖門板巨劍攪動的狂風中,如箭如矢地射來。
而此時一直觀戰掠陣的狐人戰聖白連城動了,難以想象他幾乎看不見腰的圓滾滾的身子有如此敏捷,雙手一揚,便是兩大把藍汪汪的毒針,將雲逸的方位封得死死的。
“啊!”雲逸猛然慘叫了一聲,好似身上中了毒針,朝狐人戰聖白連城撲去,模樣猙獰,像臨死也要抓一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