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閻翻身騎在青浪上面,拳頭高高舉起,落下去沒了力氣。
老莫不失時機地大聲宣佈:“多羅閻勝!”
雲逸從春夢中倏然一驚,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勾出一抹壞笑,懶洋洋走到場中,腳上的蓮**輪運轉地系戰氣,左腳寸進,跟着右腳如怒馬揚蹄,“嘭!”地一腳掄圓了,將力氣耗盡的多羅閻像個破麻袋踢開幾步遠。
雲逸扯着脖子,出離憤怒地吼道:“凡事總有個先來後到吧,我交了雙系魔獸晶核,還來插我的隊,眼裡還有木有我?”
多羅閻算頑強的了,搖搖晃晃站了起來,還沒站穩,雲逸一記高腿如鞭,又快又急,“啪!”裹挾着地系戰氣抽在他的臉上。
多羅閻直接飛出了場外,再也沒回來。
“這場較技小逸哥勝!”老莫面無表情地宣佈,暗地偷着樂,剛纔收的魔獸晶核應該夠雲逸進階大戰師了。
圍觀的衆人驚得眼珠子掉了一地,這也算勝?好幾個等待上場的年輕戰師捶胸頓足,後悔剛纔爲什麼不衝上去揀這個便宜。
也有幾個戰師反應過來,大聲嚷嚷:“莫戰宗,你這個較技招親不公平,先上去的吃虧,輪番上去,車輪戰把他累都累死了。”
“是我嫁孫女兒,又不是你?”老莫老氣橫秋地白了他一眼,“規矩我來訂,一人戰二場,今天天色不早了,最後一場!”
“那我來討教一下小逸哥的戰技。”一個剽捷的七階戰師跳進了場中。
“怎麼輪到你,老子剛纔交了五枚青銅級獸晶?”又有人上場。
“媽的,你是不是看見九階天才戰者想揀這個便宜?”更多的戰師涌進了場子。
“怎麼了,這紈絝廢材在雲帝城欺男霸女,老子好不容易逮着這個機會,替雲帝城的老少爺們少婦少女們出口惡氣,敢搶我的彩頭。”青家四狼的初階大戰師青平吼道。
涌入場中相互推搡,指着鼻子大聲喝罵,差點掐了起來,雲逸又被當做了空氣,乾脆退了幾步,等他們有了結果再說。
雲逸退到牛背石邊,聽到他們爲揍自己爭得臉紅脖子粗,脣邊咬出了牙印,清秀略顯稚嫩的臉微微抽搐,用力攥起手掌,攥起來又鬆開,再攥起來再鬆開,就這樣每次都攥的指節發白,青筋直冒,關節處發出了噼啪的脆響。
“老子是獸骨獵隊的蠻骨,都給老子滾到一邊去,連莽原荒林都不敢進,算得上男人麼?還敢跟老子爭老婆。”那個鬍子拉渣的大戰師矮橫粗壯的身體落在場中,雙腳一震,直接將腳下的青石踏得碎石飛濺,留下兩隻深深的腳印,氣勢十分驚人!
看着蠻骨一身的獸爪傷痕,青平聲音發緊:“莫……莫戰宗,你封……封住他的蓮**輪,我……我才能公平較技。”
“好!”老莫像頭大鷹般飛起,雙手點點戳戳,白色的風系戰氣閃爍,連封了蠻骨十幾處蓮**輪。
“老子是瑪雅姑娘的未婚夫,誰不服,嫌命長的就上!”蠻骨怒吼一聲,驀地抽出一把短匕,插在自己結實粗壯的大腿上,一掌反拍,將那把短匕深深拍入肉中,竟然藉着所受的痛楚來激發身體的潛力!
“我……我認輸!”青平那見過在荒林搏命的大戰師如此氣勢,聲音發着顫,慢慢朝後退去。
剛纔多羅閻與青浪都是打到最後才見了血,這個大戰師蠻骨一上來就見血,見過狠的,沒見過不要命的,那幾個紈絝子戰師轉身就像鳥獸四散,什麼魔獸晶核都不要了,就當做了那個美少女嫁妝的添頭。
瑪雅撫住微微顫抖的胸口,望過來的眼神中帶着關切,擔憂,搖了搖頭……雲逸腰背挺得像根標槍似的直,緩緩走入場中。
那一瞬,瑪雅有一點點心動。
只見雲逸凜冽的眼神中佈滿雷霆之怒,一字一字頓大聲喝問:“誰是—瑪—雅—的—未—婚—夫?”
“原來是你這個紈絝廢材,躲在老婆裙下的貨,今天戰皇老婆沒在身邊?”蠻骨大聲嘲諷,雙眼微眯,散出一抹刀劍般的殺意。
“嗷!”雲逸發出一聲低沉的獸吼,微微翹起的臀部像馬達一樣劇烈地顫動,兩塊臀肌如弓背弓弦相互抻拉,跟蠻骨撲到了一處,雙方手爪裹挾着土黃色的地系厚土戰氣,看似輕輕一觸,卻發出一聲沉悶的鈍響,街頭像地震一般搖晃,碎石泥土如大石砸下水面所濺起的浪花四濺。
兩人連退了七八步,蠻骨雙手連抓,伴着聲聲虎吼,土黃色的戰氣縈繞在拳頭之上,猛撲過來。
雲逸擦地飛掠而起,腳下是急銳的白色戰氣,像頭豹子一般,速度快得驚人!
雲逸人在空中,肩窩骨節都在劇烈抖動,臂如螺旋,渾厚的厚土戰氣如出閘的洪水從經脈穴輪涌向手臂,凌空下擊,一拳轟出!
感覺到雲逸戰氣凝重的威力,蠻骨臉色陡然一變,與雲逸硬撼了一記。
兩道戰氣仿若實質般撞在一起,“砰!”地炸裂,炸裂的戰氣將剛從地上爬起來的青浪掀了仰八叉,折斷了的手臂又觸到地面,慘叫一聲,悲催的紈絝。
“不……不公平,你已進階大戰師——”蠻骨悶吼道,連退了幾步,渾身凝聚不起戰氣,胸悶欲吐,一張鬍子拉渣的臉霎時變得失血般蒼白。
雲逸體內五系全修的蓮**輪,蓄滿了液態戰氣,生生不息,讓他拳頭處的厚土戰氣凝而不散,渾厚無比,高下立判,封閉了十幾處蓮**輪的大戰師蠻骨哪是他的對手。
厚土戰氣覆蓋在雲逸手掌處,似一塊板磚形狀,又急又快地扇向蠻骨的臉。
“啪!”這一塊戰氣板磚直接將蠻骨百多斤身體抽飛,漫空肆意飛濺的鮮血,比潑出的顏料色彩都還鮮豔!
就像配音的電影畫面……還帶聲。
“嗷……”耳朵裡鐘鼓齊鳴的大戰師蠻骨像受傷的魔獸,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慘嚎!
不等鮮血在空中灑落到地面,雲逸仿似奔騰的怒馬,如顛似狂地奔了過去,一腳裹着怒馬揚蹄的地風雙系戰氣,奔他胸口而去。
“嘭!”蠻骨胸口塌陷了進去。
捱了這記狠的,蠻骨再也支撐不住,痛得五官都變了形狀,狠狠地摔在地上,整個身體像熟透了的大蝦捲曲起來,在地上不住地抽搐!
雲逸落在場中,也不管臉上被崩的鮮血,凜冽的眼神緩緩掃過圍觀的衆人,似在詢問衆人。
小逸哥是不是個廢材?
圍觀的衆人噤若寒蟬,那敢吭半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