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兒……”歐陽晨心下一急,無奈隔得老遠,又有好幾個黑衣人糾纏着根本分不開身,從懷中掏出一柄短劍直取黑衣人而去。
黑衣人側過頭顱躲開歐陽晨的暗器,刺向薰兒的冷劍也偏了半分,原本刺向心髒的冷劍狠狠沒入右肩處,劍拔出帶着豔紅的鮮血飛濺。
薰兒只覺得右肩一疼,整個人再是支撐不住朝着樹下的方向跌去。
黑衣人嗜血的一笑,猛地朝着薰兒的方向撲去。手在劍碰觸到薰兒心臟處時被陰冷死死的扼住,那黑衣人微微擡起頭顱,卻對上冥蛇那陰冷至極的紫眸,那是怎樣一雙眼睛,妖異冰冷,如同地獄深處的惡魔沒有絲毫的溫暖氣息。便那樣死死糾纏住黑衣人所有的心神,黑衣人先是一臉的嗜血,轉而是害怕,最後是驚恐,直到絕望到無法忍受一樣痛苦的大叫起來。
“敢傷她者,死……”冥蛇的嗓音彷彿從喉嚨深處發出,異樣的低沉詭異,大手猛地握緊,骨骼碎裂的聲音分外的清脆,另外一隻手卻是將薰兒整個壓在懷中,似乎不太願意讓她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一幕。
那黑衣人因爲手腕的劇痛倒是清醒了幾分,這一次再也不敢對上冥蛇的眼眸,這樣的男人好似奪命的惡魔一樣,即便是靠近也會讓他覺得心底發涼,都是刀尖上舔血的人,什麼場面沒有見過,可是這個男人卻真的讓他覺得驚恐,驚恐到恨不得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才好。
“你殺了我吧……”黑衣人死死閉上眉目,那驅之不散的陰冷讓他整個身軀無法動彈,像是被詛咒了一樣只能任人宰割。
“想死,哪裡有這麼容易的事情。”冥蛇冷冷說道,大手狠狠朝着黑衣人身上幾處大xue抓去,沒有鮮血,只有骨骼碎裂的聲音分外的刺耳詭異,那黑衣人像一灘軟泥一樣軟軟的癱軟在地,哪裡還有先前半分嗜血陰冷的模樣,此刻他的臉變得異樣的痛苦,彷彿此刻正承受何種他無法承受的疼痛一樣,可是嗓音卻喊不出聲音,只發出澀啞如同喘息一樣的聲音,整個人蜷縮成一團,詭異的蠕動着。
在場全部被那詭異兇殘的一幕嚇得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他分明只是在那黑衣人身上抓了幾下,爲何那黑衣人竟然會如此的痛苦。
追上來的歐陽飛飛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似乎被那一幕嚇得不輕,整個身軀顫抖的厲害。
“彌月……一個不留。”冥蛇冷冷丟下一句話,攔腰抱起薰兒,鬼魅般的身軀已然消失在了原地。
“飛飛……”歐陽晨將歐陽飛飛抱入懷中,“別看,你什麼都沒有看到。”那詭異不見血的兇殘一幕,即便是他看了也覺得毛骨悚然,更何況是飛飛,剛纔那紫眸男子分明就不是人,而是嗜血的妖魔,感覺不到半絲的人氣,全部冰冷嗜血的氣息。那一瞬間似乎整個密林都在他殺戮鎖定的範圍之內,即便是他也覺得驚恐的厲害。
殺戮像是一場陷入地獄的驚恐,沒有鮮血,沒有慘叫,只有骨骼碎裂的聲音分外的刺耳,急促的喘息聲如同惡鬼的呻吟痛苦無奈,打在人心最深處的位置,緊緊糾纏着人所有的思緒。
“啊……”歐陽飛飛看不到那詭異的場景,可是方纔冥蛇動手那一刻那黑衣人類似於瀕臨絕望劇痛的那一幕卻深深的刻在心底,此刻那熟悉的骨骼碎裂聲幾乎要摧毀了她的神經,嬌小的身軀被歐陽晨抱在懷中顫抖的厲害,細微的抽泣聲帶着深深的恐懼。
歐陽晨的臉色也很是難看,睜着眼眸靜靜凝望着那面容清秀的彌月如同惡魔一樣下手必取人命,和冥蛇一樣的手法,雖然殺意和危險的冷意並沒有那般的深濃,可是那看似溫軟無害的淺笑,此刻仿若鍍上了一層妖媚的血色。
歐陽山莊的人早已停下了手,有些詫異的凝望着那個平日裡幾乎沒有言語的小廝,還以爲不過是平凡不過的人物,可是此刻那個看似文弱書生的小廝卻給他們無法言語的震驚。
“帶小姐走……”歐陽晨將飛飛推給離他最近的親衛,聲音冷了幾分。
那些黑衣人先前被嚇住動作有些僵硬,可是對於生命的渴求此刻讓他們盡數清醒了過來,即便彌月的手法再是詭異殘忍,可是沒有了冥蛇那如同野獸般冰冷危險的壓迫氣息,倒是沒有再讓他們從內心深處感覺到寒冷和懼怕,此刻再次變得狠戾起來,狠狠反擊着彌月的攻擊。
“留下活口。”歐陽晨率先加入了戰爭之中,手中的動作也絲毫不見手軟,對於欲圖取自己性命的人倒是沒有手軟的必要。
歐陽家的人先後加入了戰鬥,對於歐陽晨的舉動,彌月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依舊笑得一臉的儒雅清秀,手下的動作卻愈發的狠戾快速,敢傷了聖女的人他豈會手下留情。
黑衣人越來越少,被歐陽家的人團團包圍在中央,垂死掙扎,很快歐陽晨的冷劍便落在最後一個黑衣人的脖頸之上。
“說,是你誰派你來的。”想到受傷的薰兒,歐陽晨的臉色異樣的難看,若非自己心思雜亂,又豈會察覺不到危險的氣息,竟然連自己第一個想要呵護在心底深處的女子都沒有保護好。
“不知道……”那黑衣人突然露出一抹陰惻惻的冷笑,微啓薄脣便欲咬破藏在口中的毒藥自盡。
歐陽晨正欲阻止,彌月鬼魅般的身軀已然閃至黑衣人的身前,沒有半絲的猶豫和話語,大手直接卸下那黑衣人的下巴,轉而是四肢的關節盡數卸去,令人毛骨悚然的骨骼碎裂聲響,即便是聽在耳底也覺得異樣的驚恐。
四肢被卸,黑衣人立馬如同軟了身軀一樣痛苦的癱軟在地,彌月也未說話,像提着破碎的布娃娃一樣拎起那黑衣人的衣襟將他丟到先前被冥蛇所傷的黑衣人首領面前,那人尚未死去,乾澀嘶啞的喉嚨發出詭異沙啞的呻吟,好似無聲的痛苦嘶吼,雙目凸出,整個身子痛苦的蜷縮成一團,五官早已猙獰的可怖,好似那非人能夠承受的痛苦早已擊碎了他所有的理智和神經,此刻滿目剩下的只有絕望和令人心底發寒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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