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瀾她們可就不能聽她的了,當然是要聽尊貴的太子殿下的話了。
媽蛋,你們也太不夠義氣了吧!
哼,我就不信你們沒有求人的時候!等着吧。等你們有求於我的時候,看我搭理你們不!
蔡彎月看着劉瀾她們聽楊勇的話乖乖地出去了,氣哼哼地把頭扭向了裡側。
“彎月,很疼吧……”
楊勇坐在了榻邊,心疼地看着用被子蓋着的蔡彎月的屁股,疼的皺緊了眉頭。
蔡彎月才懶的理他呢,裝作沒聽見他說的話。
“彎月,你還在生我的氣嗎?葉良媛的事……”
楊勇還想跟她解釋,但蔡彎月卻是半點也不想再聽了:“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奴婢一個小小的女官,有什麼資格生您的氣!也不敢生您的氣啊!太子殿下真的沒有必要在這裡浪費口舌,跟奴婢解釋什麼!您還是用您的甜言蜜語哄您的美人侍妾們去吧!再見。慢走,不送啊!”
逐客令一下,蔡彎月便拉起被子蓋住了頭。
“彎月……”
楊勇的心中自是痛苦不已。
他到底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們冰釋前嫌呢?
“哈哈哈!沒想到本儀這一招,居然會一箭三雕!哈哈哈……本儀都有些佩服自己了呢!”
舒怡殿中,高良娣一邊輕輕地撓着胳膊上的紅疹,一邊開懷大笑着。
“小姐是何等的聰明啊,玩、弄她們,還不是跟撓癢癢一般的簡單!”
椿兒也諂媚地哄着高良娣。
“不過爲了演的像一些,本儀確是受了些皮肉之苦!這疼癢要命的感覺,可真不是人能忍受的!”
高良娣看着自己胳膊上的抓痕,真的是好心疼自己啊。
“其實奴婢覺得,小姐這一招可謂是一箭四雕啊!”
椿兒又道。
“哦。一箭四雕?”
高良娣饒有興致地問道。
“太子爺被皇后娘娘給禁、欲了!正好小姐這段時間要過月子。太子爺又不能碰其他的侍妾,可不是這第四雕嗎?”
椿兒朝她挑了挑眉。
“是啊!太子爺也該戒一戒女、色了!”
高良娣彎着脣笑着,臉上的紅疹冒出了血水。
她在聞出那碗養顏湯裡有藕粉之後,卻仍然喝了下去,爲的就是故意讓自己過敏。目的,當然是想整整蔡彎月了。誰讓她總是能吸引楊勇的注意呢。她怕時間久了,蔡彎月會成爲楊勇的侍妾,那她的威脅可就又多了一個。
高良娣沒有問蔡彎月,給她做的那碗補湯是什麼,而是差椿兒悄悄地去含雪閣偷看。
椿兒偷看回來,說是烏雞丹蔘湯,高良娣心中便有了主意。
她是過敏體制,對一些食物還是有一些研究的,比常人更瞭解一些它們的屬性。
她知道雞肉和菊花同吃會中毒,故意讓椿兒送菊花茶給葉娉婷。
葉娉婷哪裡懂得宮裡這耍心機。勾心鬥角的事啊,竟毫無防備地泡了菊花茶喝了,中毒了,還差點死掉了。
就是獨孤皇后責問菊花茶是從哪來的,查出是高良娣送給她的,高良娣也不怕什麼。
因爲她會說,她不知道葉良媛先吃了雞肉了,也不知道雞肉與菊花相剋,更不曾想到,葉良媛會在第一時間喝下菊花茶。
只消那麼幾句,就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的了。
不過,獨孤皇后倒是忽略了菊花茶的由來了,只顧着責罰蔡彎月了。因她沒有想到,會有人想害葉良媛。
整了一個蔡彎月,又整了一個葉良媛。
雲昭訓也莫名其妙地受累,被獨孤皇后罰去跟容嬤嬤學規矩了。容嬤嬤是什麼人物啊,乃極厲害的角色啊!撞到了她的手裡,就別想好胳膊好腿的出來!她有的是折磨人的手段!
此乃三雕,加上楊勇被禁女、色,四雕也!
聽說蔡彎月捱了板子,她的好朋友們都來看她了。
楊阿五、柳畫和楊玉棠相邀着來了。
“柳司樂,我的屁股傷成這樣,以後就不能去你那裡學音律了!”
蔡彎月是真心不想去學來着,想到不用去柳畫那裡受折磨了,她就偷着笑了。
“你別擔心,你不去,那我來你這裡好了!我一定會教會你音律的!你有有這方面的天賦!”
柳畫的話差點讓她吐血了,她以爲,她很想學那枯燥的鬼東西嗎?又不能吃,又不能喝的!
哎,原本還想借着受傷偷懶呢!可柳畫根本就不給她偷懶的機會!真是一個好老師啊!
“我看你這屁股啊可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呢!”
楊阿五看着她趴在那裡的樣子總是忍不住的想笑,“其實這可未必不是好事啊,至少你這十天半個月不用下牀了,不用勞心勞力的準備膳食,儘管安心的養膘,多好!”
“五公主也會取笑人了!”
蔡彎月哼哼着。她們怎麼也不說些好聽的話安慰一下她的,淨在這裡笑話她!
她見楊玉棠一直不吱聲,而且看起來很不高興的樣子,就問她:“棠公主這是怎麼了?見我傷成這樣,也不用這麼難過吧?”
“你別自作多情了!棠公主是因爲安德縣公的事,纔會心事重重的!”
柳畫白了她一眼。
“哦,我明白了!”
蔡彎月一拍額頭道,等過了元宵節,李長雅就要與宇文娥英成親了。楊玉棠自然是心情不佳了。
她也想不出來什麼辦法來幫他們,只能先走一步算一步了。
楊阿五她們走後沒多久,陳宣華也來看蔡彎月。
這倒蔡彎月有些驚訝,她沒有想到陳宣華會來。
“蔡典膳,上一次本嬪給你的那盒藥膏還有嗎?那盒藥膏生肌去腐的效果也是極好的!”
陳宣華來這裡,就是專程來告訴她這件事的。
她身邊的杏兒微蹙起了眉尖,那盒珍貴的棘豆膏,蔡彎月不會是又當成萬能藥給用完了吧。
“真的呀?還有呢,還有呢!用了之後是不是就不會留疤了呀?”
蔡彎月有些高興地問道。
“保證半點疤痕也不會留!”
陳宣華的話讓蔡彎月放了心,雖然屁股一般不視人,難看點也沒有人會看見,但她也不想留下疤痕在上面。
這第二波來探望的人走了,蔡彎月有些累了,就趴在榻上迷糊起來了。
朦朧中,感覺有什麼東西在她的頭髮上爬着,還是溫熱的東西。
她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抓住了它。
這東西還挺光滑的,稍微有些硬,沒有長毛,應該不是毛毛蟲。狀木諷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