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就這樣被順勢推進了屋裡。
身後的門便吱呀一聲關上了。
楊堅不以爲意地笑了笑,聞着屋中女人的香味,心情甚好。
他的一雙鷹眼尖的很,一眼便瞧見了躺在榻上的陳弘政。
看着露在被外的酥、肩,嫩白嫩白的。他不禁垂涎地嚥了一口唾沫。
此時,陳弘政緊閉着雙眼,眉尖微蹙。面色酡紅。美的像一朵初綻的花骨朵。
楊堅的一顆心怦怦直跳,不停地嚥着唾沫。不知道爲什麼,這讓他想起了,他和獨孤皇后的新婚之夜。眼前的陳弘政,就像是當年的獨孤皇后。
喉結不斷涌動,楊堅的呼吸開始加重。
他一隻手微顫着掀開了陳弘政的被子,那令人血脈僨張的胴、體便赤果果地呈現在他的面前。
陳宣華站在屋外,愣愣地瞧着屋中微顫的燭光。精神有些恍惚,眼眶也有些溼溼的。
她就這樣把自己的親妹妹,獻給了一個老男人。系以扔號。
如此,乾淨清白的妹妹……
第二日,陳弘政在疼痛中醒來。
怎麼身上到處都痛的,像被啃噬的痛。
輕輕地動一動身子,身體的某個地方更是傳來一股異樣的疼痛,從來沒有過的,陌生的痛!
怎麼會這樣!發生了什麼事!她的身子……
一股溫熱的呼吸傳到了耳邊,她慢慢地扭過頭來,便瞧見了楊堅那張滿是鬍鬚的蒼老的臉。
他的一隻胳膊還放在她的身上,橫在她的胸前。
“啊!”
瞬間明白了什麼,她驚叫一聲,激動地裹着被子從榻上跳了下來。一臉驚恐地瞪着被她吵醒的楊堅。
被子被陳弘政裹到了榻下,楊堅赤果着身子坐了起來,臉色有些不悅地道:“大早上的,大呼小叫什麼!”
他毫不避諱地下榻,拾起了地上的衣衫,自顧地穿了起來。
陳弘政看見空空的榻上。那白色的單子上,刺人眼目的一朵紅……
羞憤,恥辱!她想死!
她瞧見梳妝檯上的剪刀,想也沒想,就撲過去抓起來,狠狠地扎向了自己的心口。
鮮紅的血涌了出來,染紅了白色的被褥。
楊堅剛穿好汗衫,一扭頭,卻發現倒在地上裹着被褥的陳弘政,心口扎着一把剪刀,而她人已經暈了過去。
昨夜楊堅喝的有些醉,現在想起來,其實陳弘政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她是不願意的。一切都是陳宣華安排的。
她若是願意,剛剛就不會自盡了。
而實際上,陳弘政確實是被下了藥。
陳宣華使眼色給杏兒,就是讓她去端一杯下了藥的酒來。
而陳弘政竟是毫無戒心的喝了下去。然後,她暈過去了,被自己的親姐姐扒光了丟在了榻上,等着楊堅來凌辱她。
陳宣華有些自責地坐在榻邊,抹着眼淚。
陳弘政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一的親人,她死了,她就要孤苦伶仃地活在這個世上了。
但事已至此,陳弘政已經失去了她的貞、潔,她是楊堅的女人了。再自責,再後悔,也是於事無補。
楊堅在旁邊看了陳弘政一會兒就走了,太醫說她的性命並無大礙。
陳弘政還是痛醒的,身上還是每個地方都痛。剛剛受傷的心口更是痛的她無法呼吸。
她一睜眼,看見陳宣華那帶淚的雙眼,心中更是憤憤不已。
“爲什麼,爲什麼……”
她流着淚,無力地問她。
“對不起……”
陳宣華垂下了頭,“木已成舟,政兒,認命吧!皇上說,他會封你爲美人!以後,你就不再是一個粗使宮女了!”
“我寧願去做一個粗使宮女!”
陳弘政啞着嗓子低吼着。
她掙扎着身子要下牀:“讓我死……我已經沒有臉活了……”
心中的巨痛差點讓她背過氣去。
她跌躺在榻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淚水順着她的眼角,不斷地滴落,爲什麼,她最信任的姐姐出賣了她,爲什麼要出賣她……
“政兒,原諒我,我也是沒有辦法……而且,這對你來說,並不是一件壞事呀!多少女人想成爲皇上的妃子都沒有機會呢!而你,這麼年輕,又這麼漂亮,肯定會得到皇上的寵愛的!我們姐妹聯手,這後宮就是我們姐妹的天下了!”
陳宣華說的好假,她有些佩服自己,居然能說出這樣騙人的話來。
她自己尚且不願意侍奉楊堅,卻逼着自己的妹妹去侍奉。
“我不要這樣的寵愛!不要!”
陳弘政聲嘶力竭地朝她怒吼着。
有誰能告訴她,她還可以相信誰?還有誰能讓她相信?連自己的親姐姐也不能再相信了!
“死,我要死!不要活!”
她低吼着,閉上了雙眼。
“政兒!”
陳宣華撲通一聲跪在了榻前,咚咚地給陳弘政磕着頭,“求你了,不要自盡!不要做這些傻事了!你要是死了,我也會跟着你去的!相信我,我也是爲了你好!爲什麼你總是覺得這不是一件好事呢?”
她真怕陳弘政會咬舌自盡。
“政兒,政兒!”
陳宣華哭着,突然拔下頭上的金釵就在自己雪白的手腕上劃了一下,頓時鮮血直流。
她舉起血淋淋的手腕給陳弘政看:“政兒,我說到做到,你要是死了,我絕對不會在這個世上獨活!我知道你心裡很痛!可我的心裡又何嘗好受呢!政兒,會過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陳弘政不想睜眼去看陳宣華的手腕,但她不是一個狠心的人,終是忍不住睜開了雙眼。
看着不斷從陳宣華手腕流出的鮮血,她妥協地點了點頭,輕聲地道:“我暫時不死!”
陳宣華這才放下了心來。
楊堅把陳弘政安排在了沁雪閣,離陳宣華的照雲軒很近,並封她爲美人。
陳弘政便一直住在沁雪閣中養身子。
蔡彎月提着補湯來看她。
只不過幾日未見,陳弘政就好像變了一個人。
她的臉色既蒼白又憔悴,曾經那水靈靈的雙眼也變的無神了。整個人看上去了無生氣,說白了,就像一具行屍走肉,靈魂似乎已經被抽走了。
“弘政!”
蔡彎月輕聲地喚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