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的功夫,雲瑤等人便來到了避劫山莊。
只見斑駁生鏽的鐵門緊緊關閉着,避劫山莊四個蒼勁有力的大字,充滿了超凡脫俗的氣息。
小廝輕輕叩門,一個滿臉橫肉的壯漢出來,瞟了一眼,甕聲甕氣的說道:“何事來訪?”
“我家主人前來拜訪高人,爲朋友求醫,煩請通報!”小廝客氣的回到。
“今日我家主人不見客,回去吧!”壯漢蠻橫的吼道,便重重的關上了門。
“真是無理的莽漢,開門,開門!”小廝氣哼哼的接着敲門喊道。
樑逝風皺着眉頭,制止了憤怒的小廝,親自上前叩門,說道:“梁園山莊莊主樑逝風攜內子前來拜訪,請大哥稟報一聲。”
門依然緊緊閉着,樑逝風又耐心的說了三遍,語氣恭謙有禮,聲音溫和。
終於門又一次打開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穿着綢緞袍,眉眼溫和,留着鬍鬚,他禮數周到的行了一禮說道:“鄙人乃是避劫莊的管家柳成,我家主人並不在,只有少主在家,不方便見客,請樑莊主請回了,還請恕罪!”
“請問柳大叔,你家主人何時歸來,我的朋友危在旦夕,等着救命呢!”樑逝風從容的問道。
“這不是我等下人能夠揣測的,請回吧!”柳成淡淡的說道,語氣中帶着疏離。
“您好,不知你家少主可會醫術?”雲瑤讓丫鬟扶着下了馬車,走上前問道。
“這位小姐看上去,並沒有到了危及性命的地步,樑莊主這附近有兩個大夫,西邊乃是一位老大夫,名叫張良,醫術不俗,經驗豐富。東邊那位是一位年輕的大夫,名叫李經緯,醫術不輸於那位張良老大夫,樑莊主可任選一家,不送了!”柳成語氣變得更加冷淡,隱含着一絲不耐煩。
“不是我,那位傷勢極重的傷者在馬車之中,這位大叔,你家主人乃是醫者,救死扶傷乃是他們的品德,你怎麼隨便替主人擋病人呢?”雲瑤一字一句的說道,眼神堅定,並沒有因爲柳成的冷淡態度而放棄。
“這位小姐,我主人不在家,我已經說過了,這方圓幾十裡又不是隻有我家主人一個大夫,你何必如此喋喋不休,在這裡浪費時間!”柳成
滿臉不虞的說道。
“你說不在就不在嗎,請你家少主出來,堂堂一個避劫莊,有客來訪,竟然令一個下人來門口直接驅趕客人,這可是貴莊的待客之道?”雲瑤咄咄bi人的說道,渾身散發着威嚴的氣息。
“你們……”柳成氣的火冒三丈,哆嗦着說不出話來。
“好了,柳叔,你退下吧!”一個清朗的聲音響起。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子走了出來,身穿月牙白的錦袍,圓圓的臉,一雙大大的眼睛,不彎則笑,顯得十分可愛,只是此時板着臉,想顯得嚴肅一些,卻更像一個故作正經的小大人,令人覺得更加可愛。
他冷哼一聲,說道:“我便是避邪莊的少主蔣思然,你們有何貴幹?”
“我們是來求醫,既然你是避劫山莊的少主,想必醫術也極爲超羣,心懷仁慈,不忍見人傷痛,還請少主看看我朋友的傷勢吧!”雲瑤見到這個年紀與自己相仿的可愛男子,便眼珠一轉,一堆高帽子先拋了過去。
蔣思然被雲瑤如此誇獎,心中還是很受用,本想冷言冷語的趕雲瑤走,這時候,卻不好再如此,乾咳一聲,語氣緩和的說道:“那我便看看你朋友的傷勢如何吧!”
樑逝風,秦倩盈,雲瑤都大喜,蔣思然來到馬車之上,便把了把脈,臉色變得嚴肅起來,說道:“此人,胸口受劍傷已經很重,失血過多已經發熱,又遇到冷水,冷熱交替已經傷到心脈,恐怕救他的性命難如登天!”
“可有救治之法?”雲瑤悽然的問道。
“我恐怕無能爲力,除非我師父肯出手,可是今日我大哥應該告訴我們,今日師父閉關,無論何事都不能打擾。”蔣思然皺着眉頭說道。
“還請蔣公子通融通融,讓我們進入山莊,我自己親自去求你師父出手,無論付出什麼代價,我都願意!”雲瑤堅決的說道。
“這……我大哥恐怕不能答應!”蔣思然爲難的說道。
“那我就先去求你大哥,煩請蔣公子帶路,蔣公子一看便心地善良,想必不忍心我的朋友眼睜睜在你面前死去吧!”雲瑤哀求的說道,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
“那好吧,你們隨我進府,能不能成功,就看你們的造化了!”蔣思然本
來眼底帶着幾分掙扎,聽到雲瑤說的如此可憐,又看了看氣息微弱的楚天陌,便痛快的答應了,他絕不承認其實雲瑤誇的他很受用,讓他心裡很舒服。
蔣思然便帶着雲瑤一行人,趕着馬車進了府內。
只見莊子裡面一片寂靜,簡樸的房舍,半舊的琉璃瓦牆,一株株還未萌芽的樹木,給人一種寂然的感覺。
蔣思然帶着雲瑤一行人來到了,一個名爲老叟居的院落。
只見門口站着一個冷傲的男子,帶着幾個家丁守在門口,院門緊閉。
他便是蔣思然的大哥蔣燁修,年紀二十歲左右,面容消瘦,五官冷如冰霜,一雙深沉的眸子帶着不悅,看着蔣思然與雲瑤等人。
“小弟,你怎麼回事,我不是告訴你,最近不準外人入莊嗎?”蔣燁修責備的說道。
“可是這有一個命在旦夕的傷者,我們爲醫者,怎麼能見死不救呢?”蔣思然訥訥的說道,偷瞄了一眼蔣燁修的臉色,心中有些發虛。
“各位請速速離去,我師父要閉關一個月不見客,請各位見諒!”蔣燁修毫不客氣的直接趕人。
“這位公子,你們既然都是學醫之人,怎麼如此不通情理,視人命如草芥,不管不顧呢!”雲瑤故意挑釁的說道,這個蔣燁修看上去便是一個軟硬不吃的人,只有激他試一試。
“這位小姐,你不必激我,我今日是不會允許你打擾我師父的!”蔣燁修冷笑的說道。
“求求公子了,如果我的朋友死了,我也活不下去,你們不願救他,我今日便死在你們面前!”雲瑤又哀然的說道。
“你朋友又不是我們所傷,死不死與我等何干,而小姐你自願求死怨不得旁人!”蔣燁修譏笑的說道,語氣中帶着決然。
雲瑤見此人軟硬不吃,威脅又不行,便哈哈一笑,賭氣的說道:“好,你不在乎,我倒要看看院子裡面的那位高人是否如你一般冷血無情,如果連他也不在乎,那麼今日我雲瑤便死了也無悔!”
說完之後,雲瑤便甩開扶着她的小丫鬟,神色絕然,一頭向牆上撞去。
衆人不由都震驚了,這個小女子爲了救這名男子竟然連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這個男子到底是他什麼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