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知道啊?”雪諾不相信似的上前說道:“我們已經在這個森林裡繞了很久了。”
面對雪諾的質疑,雲長歌卻也不惱,他將兔子提起來對衆位解釋道:“大家看,這你不是一直普通的兔子,它有一個名字叫赤狐兔,它的耳朵是短的,眼睛是綠色的,尾巴是卷的。”
“還真的是這樣的啊!”司馬雨從雲長的手中接過了兔子,一副愛惜的摸了摸它的頭。
“哎呀!”司馬雨突然爆發出了一陣大喊,手一鬆,赤狐兔就摔在了地上。
司馬雨的手腕,被這個畜生咬出了一道血印。
司馬宇見狀立馬撕下自己的衣衫,幫着司馬雨包裹傷口,雲長歌突然卻笑着將已經斷了腿無法奔跑的赤狐兔提了起來。
“不用那個,有這個就夠了!”雲長歌說着將赤狐兔的放在了司馬雨的傷口上。
輕輕沾了幾下,雲長歌再次提起赤狐兔的時候,司馬雨的傷口就已經不在流血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司馬雨驚異的問道。
“赤狐兔的毛髮,有止血的作用!”雲長歌說道:“所以這隻被打斷腿的赤狐兔,一定是兇手爲了掩蓋血跡,止血用的。”
“還有這麼神奇的事情?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啊!”林影不由的感言道。
“第七層雲界的人大多都知道,因爲這隻罕見的赤狐兔,就是屬於第七層雲界的。”雲長歌的臉色十分陰沉。
“那我們快點兒找吧,他肯定就躲在這兒周圍。”莫若冰說罷,大家就便四處散開,尋找黑衣人去了。
四處尋找無果之後,許生突然發現眼前的幾株大樹,有些奇怪,樣子十分扭曲,而且全部盤旋在一起,遮蔽住了大片天空。
剛開始只是出於好奇,許生,隨手撥開樹叢中的灌木,誰曾想到,灌木之後竟然有一個七八歲小孩兒那麼高的木籬笆變成的小門。
小門後面是一個能夠允許成年人貓着腰走進去的通道,通道看起來很深,因爲根本看不到裡面的光線。
“莫若冰,雲長歌,你們快來!”許生立馬喊道。
衆人圍過來皆都驚歎這個小門設計的巧妙。
“我來打頭!”雲長歌率先說道,言罷就從小門裡走了進去,大家依次有序的跟在後面。
裡面的小路十分的曲折,雖然並不長,可是就因爲太曲折,所以遮擋住了光線,在洞口的時候就根本無法望到盡頭。
從小路出來後,則是一片空地,空地的盡頭坐落着一件十分別致的小屋。
“你們快看!”莫若冰激動的叫嚷道:“黑衣人肯定就躲在這兒!”說罷,就朝小屋的方向走去。
剛走了沒兩步,黑衣人就從小屋外躥了出來,他遠遠地望了莫若冰等人一眼,然後毫不猶豫的就從山脊上飛走了。
莫若冰急忙趕去追,卻被雲長歌攔了下來:“算了,已經是窮途末路了。況且他是一個擁有不死之軀的人,就算你追到他你也打不死他啊。”
雲長歌的話不無道理,可是望着從眼前溜走的兇手,莫若冰總是覺得有些不甘心。
“抓不到他,我怎麼洗清我的冤刑呢?”莫若冰惱怒的說道。
“我爹現在都已經死了,不會再有人說你是兇手了。”何逍遙悻悻的說道。
危險解除後大家在小屋前後徘徊,雪諾牽着許生的手甜蜜的說道:“以後我們老了,也住在這樣與世隔絕的地方好不好?”
許生遞給了雪諾一個寵溺的微笑點了點頭。
雪諾如此則更加來勁兒了,她直接鬆開了許生的手,朝小屋的小門處就走了過去。還說道:“那我可要看看裡面到底是怎麼樣的,也好爲我們以後的小屋設計一下規劃圖。”
許生無奈的只好跟在雪諾的身後,也能起到一個保護她的作用。
沒想到雪諾一推開門,就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她大聲喊道:“莫若冰,你快來看啊!金庫裡的寶藏,全部在這兒呢。”
衆人聞言,皆不可思議的圍了上來,雪諾的確沒有說謊,一眼望去,屋子的每一個角落裡都堆着寶藏。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莫若冰不由的感嘆道:“你快看看是不是你們家丟的東西?”
何逍遙連忙衝進了屋子裡,在成堆的寶物中不停的尋找着什麼,直到終於挖出了一個小錦盒,打開後確定錦盒中的藥劑沒有丟失,他才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沒錯,這其中的確有我們家的寶物,以及生死大賽的獎品。但是除了我們家肯定還有別家的寶貝。”
“你怎麼知道的?”林影問道。
何逍遙撓了撓頭說道:“嘿嘿,我們家的沒有這麼多!”
衆人聞言一臉黑線。
“那接下來怎麼辦呢?”司馬雨低聲詢問道:“獎品就在這兒了,我們還需要參加比賽嗎?”
“當然不用了!”雪諾嚷到:“比賽多危險啊,再說了我們來比賽不就是爲了獎品嗎,現在拿着獎品回洞天府,給林影換解藥。一切就結束啦!”
“對啊!”林影也贊同的附和道。
其實對於雪諾的提議莫若冰也不是不願意,只是由始至終都沒有說話的何逍遙顯然有另外一層想法。
莫若冰走到何逍遙的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有別的什麼想法,想就說出來吧。”
何逍遙疑惑的看了一眼莫若冰,莫若冰點了點頭。何逍遙帶着十分愧疚的表情說道:“我非常感謝大家能幫我找到生死大賽的獎品。可是……我不希望你們就這樣將比賽的獎品拿走。”
“你什麼意思啊?東西可是我們給你找到的,現在又捨不得了?果然是有錢人家的小少爺,過慣了有錢的日子。”雪諾沒好氣的說道。
“不是這樣的!”何逍遙連忙否認道:“這裡所有的財寶我都不會私自藏下一分的,我會全部投入生死大賽的獎品中。只不過是因爲,我想繼續替我爹把生死大賽辦下去。”
何逍遙的話說道最後有些哽咽,他拭去了眼角的
一滴淚水說道:“我爹主持生死大賽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出過任何紕漏。甚至他從小就教育我說,做一件事情就必須有頭有尾。既然大家相信我讓我來當這個城主,我就必須承擔起這份責任。”
何逍遙的話說完了,大家卻都沒有說話,何逍遙緊張的捏着手指,慎重的向大家鞠了一躬說道:“拜託你們了!”
面對如此誠懇的請求,衆人聞言皆面面相覷,沒了主意。
莫若冰走到了雲長歌的身邊,詢問的看着雲長歌。雲長歌笑着將莫若冰攬在懷裡,溫柔的說道:“做你想做的事情,我都會無條件的支持你。”
有了雲長歌的支持,莫若冰就擁有了無限的能量與激情。
她站了出來,替所有人表決到:“既然我們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雖然發生了很多事情,但是中途放棄也不是我的做事風格。所以何逍遙我同意,生死大賽繼續!”
莫若冰說罷,何逍遙滿眼含淚的望着莫若冰,嘴角的笑容牽動的是一份感激的心。
衆人雖然心中皆有自己的想法,但是莫若冰已經如此說了,他們能做的也就是無條件追隨了。
“那我們只能趁着今晚將所有的寶藏運送回去了。”莫若冰緩緩地說道:“明日就是生死大賽的決鬥了。”
當天他們回到何府,將何府所有死去的守衛埋葬了,一同埋葬的還有何逍遙的父親,以及他的哥哥。
對外宣稱,何城主是悲傷思慮過度所以才丟掉了性命。但是生死大賽依舊照常舉行。
衆人一直忙到了當天傍晚,遠處的夕陽即將落下最後一縷光芒,何逍遙跪在何城主的墳墓前,悲傷的情緒久久無法平息。
他雙手撐着地,眼淚打溼了面前的一大片土地。林影因爲觸景傷情,而率先走下了山。雲長歌帶着許生和司馬兄妹負責去搬運寶藏。
只有莫若冰站在何逍遙的身後,默默陪着這個十幾歲的孩子,面對失去最親的人的這份痛苦。
直到夕陽徹底消失,何逍遙才緩緩的從地上站了起來。他像是個倔強的小孩兒一樣,迎着風將臉上的淚水全部擦乾。
轉身留給了莫若冰一個燦爛的笑容。
可是莫若冰看着何逍遙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中一陣酸楚。她主動向何逍遙張開了手臂,輕聲的說道:“來吧,給你一個堅強的擁抱,一切痛苦都會在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消失的。”
一句話又將何逍遙最後的防線擊敗,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伏在莫若冰的肩頭,把心中所有的委屈和不甘全部哭了出來。
莫若冰輕輕拍着何逍遙的後背,輕聲的勸解到:“使勁哭吧,哭出來就好了。”
何逍遙抽泣着從莫若冰的肩頭扶了起來,淚眼婆娑的對莫若冰撒嬌道:“莫若冰,以後我能不能跟着你啊?”
“爲什麼想跟着我呢?你難道不想要你的何府,你的城主之位了嗎?”莫若冰問道。
何逍遙搖了搖頭,哭喪着臉說:“不想要了,太恐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