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就不清楚了!”冷凝霜輕聲的說道。
我的眉頭緊皺,不敢大意,屈指輕輕的點算了起來。這件事情涉及到我,縱然是我對卜卦算法並不是怎麼精通,也要算上一算。
“怎麼樣?”冷凝霜看着我問。
我微微的搖頭,將手放下來:“他身上應該有東西可以屏蔽天機,所以說算了幾次,結果都是不同的!”
冷凝霜狐疑的看了我一眼:“該不會是因爲你對卦象不精通,所以說纔會出現這樣的事情的吧?我記得你之前可是說過,這卦象你是《三命通會》之中掌握的最差的!”
我撇撇嘴:“縱然是再差,也是多少了解一些。不至於三次的結果都不同!這裡面肯定是有人在作祟。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呢?”
我的心中冷然,思忖了許久,才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思安定了下來。
“吱呀……”門在這個時候被打開了,阿婆走了進來,看到冷凝霜,也是愣了一下,急忙的問着說道:“霜兒,你沒事吧?”
冷凝霜看到阿婆的那一瞬間,似乎是十分的委屈一樣,一下子直接的撲到了阿婆的懷中,輕輕的啜泣了起來:“阿婆,我可算是見到你了。嗚嗚……”
我看的有些無語,這冷凝霜的臉究竟是什麼做的?怎麼能轉變的這麼快?
“阿婆,事情有些不對!”我看着阿婆,略微的沉默了一下之後,而後將冷凝霜所說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訴了阿婆,而後輕聲的說:“這裡面,要麼是有什麼陰謀,要麼是這個人恐怕是遇到了什麼麻煩!”
“陰謀的可能性並不是很大!”阿婆沉默了一下之後,而後接着說道:“恐怕是遇到了一些麻煩,這兩日我也仔細的觀察過他,雖然說看上去身形十分的健碩,可是卻彷彿是沾染的有一種頑疾一般!”
我有些詫異,撓撓頭:“這都能夠看出來?”
阿婆點頭:“我最初也不敢確定,所以說今日去看一下秀秀的屍體!”
“秀秀的屍體?”我愣了一下。
阿婆笑了一聲:“怎麼樣?你要不要跟着來看看?你應該還沒有仔細的看過秀秀的屍體吧?”
我的臉頰一紅,想到了在山洞之中看到的那些不該看的,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乾咳了一下,而後走上前去:“有什麼問題麼?”
“你看過就知道了!”阿婆輕聲的說。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存放秀秀屍首的竹樓那裡,秀秀的阿媽坐在那裡,正在守靈,看到我們進來,急忙的站起身來。
阿婆輕輕的擺了擺手,示意她不需要多禮。
而後對着我看了一眼,走到了棺槨的旁邊,苗家人的棺槨大部分都是木頭,而後會放置在高山之上的石洞之中。
我走了過去,仔細的觀察了秀秀的屍體。
秀秀的屍身保存的很好,看的出來,徐長海也是曾經下過大功夫的。秀秀的身體靜靜的躺在那裡,我仔細的研究了一下。
“沒什麼不對,和我預想的死法是一樣的!”我將從山洞之中拿出來的那兩個鉤子拿了出來,而後輕輕的筆畫了一下:“是用這個吊着,硬生生的吊死的!”
“嗚嗚……”
這個時候,似乎是說道了傷心處一樣,秀秀的阿媽竟然在旁邊掩面哭泣了起來。我感覺到有些尷尬,卻又不知道應該如何出聲安慰。
“你說的都不錯。可是你難道沒發現,她在死前,身上的血液已經被取幹了麼?”阿婆輕聲的說道。
我的眉頭緊皺,輕輕的拿起秀秀的手。
依舊是十分的柔軟。一般情況下,身體之中的血液沒有流乾的話,那麼身體會僵硬的很快。可是秀秀的身體,不管是在山洞之中,還是在現在,都是十分的柔軟的。
這種現象,也就只有一種狀態可以解釋。
那就是在她死之前,身體之中的血液已經被一滴不剩的取了出來。
“這是怎麼回事?”我的眉頭微皺。
阿婆對着秀秀的阿媽擺了擺手,示意讓她離開一下。秀秀的阿媽縱然是有些不情願,可是卻也沒有辦法忤逆長老的意思,點了點頭,而後匆匆的離開了。
“秀秀從小習練蠱術,而且天賦很好!”阿婆輕聲的說道:“本來我搞不明白,這個人在最近幾年隱藏在這裡,而且苗寨之中的幾個失蹤案件,都和他有一定的關係!所以說,我就想要在這其中在找到原因。”
“你是說,她們的血液之中都含有一種徐長海所需要的東西?”我的眉頭微皺,而後輕聲的問着說道。
阿婆微微的點了點頭:“應該是沒錯的。秀秀的天賦好,對於蠱術的理解也有一種很深的見解。可能你不明白,苗人的蠱,和你所學習的,有一定的差別!”
我愣了一下。
“你可以和他解釋一下!”阿婆看了冷凝霜一眼,而後輕聲的問。
冷凝霜點了點頭:“我們從小在這裡長大,對於蠱毒並不陌生,而且一般每年的花山節上,那些從小天賦不錯的孩子也都會生食許多的蠱引。這些蠱引一般是由長老在一年的時間煉製的。”
我感覺到了一股的不舒服,很難想像,將那些養製出的蠱引吞下肚子,那究竟需要怎麼樣的勇氣。
我有些尷尬,而後咳嗽了一聲,輕聲的問着說道:“接下來呢?”
“傳說,這樣會讓苗人養蠱的天資更加的聰穎。”冷凝霜輕聲的說道:“可是事實上,卻是在苗人的血液之中形成了一種特殊的因素,類似於毒,可是事實上卻是對人體並沒有太大的危害!”
我的眉頭緊皺:“你的意思是說,這種東西,是治療徐長海身上頑疾的關鍵?”
說着,我將目光看向了阿婆。
阿婆站在那裡,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而後微微的點了點頭:“對的,我確實是這麼猜測的,不過事實究竟是怎麼樣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嗯……”我的眉頭微微的皺了起來,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
猛然間,我想到了徐長海在昨日離開的時候說的那句話:黃河!
我的手在霎那間緊緊的攥了起來,難道說,在黃河之下留下的頑疾,是可以用這種血液治療的?
一時之間,我的心有些亂了。
“怎麼了?”冷凝霜看到我的臉色有些不好,而後輕聲的問着我說道。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將自己的心思緩緩的安定了下來,思忖了很長的時間,才輕聲的說:“沒事,只是忽然間想到了一些事情。這麼說來,他的身上的頑疾復發了!”
“那也就是說,今晚恐怕會有其他的苗族人遭殃!”阿婆苦笑了一聲,而後接着說道:“只不過,到現在,我們已經無能爲力了!”
“對了!”我思忖了片刻,輕聲的說:“如果說,喝那血液可以治療頑疾的話,那麼是不是吃那些蠱引也是可以的?”
阿婆微微的搖頭:“這我倒不是很清楚了。不過想來應該是行不通的。因爲那些東西在進入身體之中,和血液融合逐漸的產生了一種新的東西,才能夠讓她們對於蠱術的理解越來越深刻。如果說是簡單的蠱引的話,應該是沒有效果的。”
“原來如此!”我思忖了片刻:“今夜,不知道又有誰要遭殃了!”
“去年花山節上,分食蠱引的人中,距離這裡最近的人是誰?”我的眼睛之中露出了一絲的精光,而後輕聲的問。
“當然是靈芸妹妹……”冷凝霜說的瞬間,臉色霎變。
我猛然間擡起頭:“糟了!”